酒意正浓处,成国公渐渐不支,意识也开始变得不那么清楚了。
既然一切都在掌握,朱载垕便开始了蓄谋已久的忽悠大计,这可不能怪我啊成国公,父皇一心求道,你又侍奉他修玄,只能在你这插刀子了啊。
“成国公,你可知为何我今日会恰巧前来,解了你小和尚辩经的尴尬?”
成国公打了个大大的饱嗝,“我怎知道。”
“哈哈,父皇圣明,于仙道中窥得天机,上天隆眷大明,因此点梦与我,派遣我来这里与那小和尚对辩一场,彰显大明国威。”朱载垕舔着脸大言不惭的吹着牛皮,心理想古人迷信,父皇又一心炼丹求仙,应该···能信吧。
成国公却又是打了一个大饱嗝,“你猜···我信么?”
我KAO,这家伙还上瘾了不成。
“成国公,要不本王跟你打个赌,如何?”
成国公本就醉酒的脑子里已经很乱了,下意识的问道,“如何赌?”
“近日父皇必定会问起,你愿不愿意出任锦衣卫指挥使一职,你且信也不信?你最后当不上指挥使你信也不信,陆炳大人保荐的是谭纶你又信也不信,今天碰到的本王只是天道酬勤我父皇的一道梦境,并非为真身,你信也不信?”
成国公哈哈大笑,“别开玩笑····怎么可能?”这几件事情加起来让人听得糊里糊涂,没一个靠谱的。
朱载垕也是擦汗不止,听起来是有点搞啊,“你不信走着瞧,来接着喝。”
成国公顿了顿脖子,整个舌头都僵了,“我不行了。”言毕倒在案台上,呼呼大睡,动作一气呵成、绝无迟疑、干净利落,说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朱载垕心里暗衬,果然武痴也有性情中人,自己这一招险棋,吹着一个更古未有的牛叉忽悠,只希望一切顺利吧。当即也不犹豫,收拾好自己案台的酒,打扫干净自己座位,一切掩盖成自己没有来过的样子,便笑呵呵的出了营帐,一出营帐,那个小参将便高兴地迎了上来,“王爷,多亏您给我们出了口气,那小和尚忒不仗义。”
朱载垕也是微笑,“王爷喝醉了,这帐中醉酒可是为将者的大忌啊,我现在非常的内疚。”
小参将忙道,“王爷不必内疚,国公爷喝醉了这件事,我们不会乱说,不,国公爷压根就没喝酒!!我会跟弟兄们挨个交代的,大家都有数。”
怪不得明军战斗力这么差,连倭寇都打不过!上下一起腐烂啊,心里想着嘴上却还有笑道,“哈哈,那就好,不过我跟国公打个赌,酒后失德,这个赌非常难堪,简直难堪之极!不堪启齿,谁醉了就为输,他输了,但是那个赌太狠,我实在不忍心他。所以就打算自己悄悄离开,让这个赌作罢,你们谁都不许提醒他啊!等他醒来,问我去哪了,就说我没来过,他肯定好面子,再加上帐中醉酒这等罪过,他也一定不会声张出去,我这番苦心,你们也一定要体谅啊····”朱载垕苦口婆心的忽悠着小参将,小参将感激涕零,“王爷殿下,真是大仁大义,大智大慧。末将等一定会咬牙坚定,王爷您压根没来过神机营大帐。”
“太乖了”,朱载垕看着这小参将,“你叫什么名字?”
“邓子龙。”
擦!又是一员日后的名将让我碰到了,真是天助我也,狗屎运呐。
“很好,我记下你了,日后一定多多提携你。”
“多谢王爷。”这下邓子龙就更加言听计从了。
朱载垕得意洋洋的出来营帐,却发现陈洪身旁那小和尚已经等了多时,那阵势真的是要跟自己辩个好几天的模样,心中不禁好笑,你要战,我便战,占个痛快!想到这里,不禁感叹,这**dalai的思想工作也任重而道远啊,仇恨蒙古养成计划也有开始喽,于是领着陈洪和这个倔强不服输的“小**dalai”和仆从,笑呵呵的回王府去了。
直到傍晚,成国公才悠悠转醒,头脑有些晕眩,看到自己一个人抱着大酒缸的窘态,不禁大为吃惊,而朱载垕的座位早已空空荡荡,酒盅案台都已不再,心中大是困惑,“小邓,裕王爷呢?”
邓子龙急忙来到帐中,“国公爷,你怎么回事,王爷什么时候来过?”
?成国公的头这下更晕了,不是跟我喝酒来着么,还骗我说自己是皇上天道酬勤所幻化,等等?KAO,不要这么假吧。“小邓,你确定王爷没来过!”
邓子龙心里想的是,果然国公不放心,怕俺说漏嘴所以刻意强调下,恩一定是这样,嘿嘿王爷都吩咐好了,自然要贴着国公的心意,于是也就拍着胸脯道,“王爷绝对绝对没有来过,不信您问营中弟兄。”
成国公不耐烦道,“那倒不用了,我又不是喝醉了,是吧。”
“那自然是。”
朱载垕此刻心里可谓春风得意,按照他理想中剧本的发展走向,接下来的事情应该是这样的。
翌日,成国公侍奉嘉靖皇帝修玄,皇帝做法结束后,问道朱希忠,“爱卿啊,你觉得陆炳之后,谁继任这锦衣卫指挥使司更合适啊。”
成国公定然大吃一惊,心中暗衬王爷果然料到了,玄,太玄了。“陛下不会心中想让臣担任吧。”
“你怎么知道?甚慰朕心啊。”
“陛下,并非如此,实在是陛下龙运承天啊。”
嘉靖不禁一乐,这武夫怎地也会拍马屁了,于是沉腔道,“何出此言呢?”
于是乎成国公把朱载垕忽悠的那一套一五一十的复述了出来,大概的意思呢也就是嘉靖皇帝道法绝伦,一个须臾的律动间,就解了西藏活佛的困辩之难,大张国威,还幻法于当下,未卜先知。
嘉靖一愣,我什么时候做的道法?但是这对着臣子的马屁自然不能不应,便笑着说道,“朕略是小法,果然有效。”
成国公心中却是更呆了,果真、果真是陛下道法幻化的裕王?为何他打的赌都一一应验了?出老千?难道还是父子一起蒙我不成?口中却连连答道,“陛下幻法还曾言,今日必有锦衣卫之职的试探一问,并不会真让臣下担当。”
嘉靖本就迷信,又被说道自己的英明决断,心下飘飘然得意之极,想着我自是要问你这职位的,好像还真想让你当来着,不过既然天意说我不想让你当,那你就别当了呗。“那个,爱卿啊,朕的幻化有没有说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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