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州知府严明志得意满,大周朝对弃城和失城的惩处非常严厉,同样的对守城成功的官员奖励也是很丰厚的。最起码,只要今后不犯什么大错,严明的仕途都会很顺畅。辛晁的旧部早已离开了翁州前往辛坦所在的泉州。严明此时正在招待辞行的贾蓉。
“贾大人不愧是宁公之后,胆识过人,武艺出众。明州已经派兵来守翁州,贾大人不妨在此多休息几日。”虽然举人脱了白身,但是若贾蓉不是贾家人,严明也不会这么客气的。
“匹夫之勇罢了。若没有严大人运筹帷幄,翁州城只怕已经失陷了。”
严明仿佛已经忘记自己是被大周律法逼迫去守城的:“贾大人谬赞了,我是翁州父母官,庇护子民是分内之事。”
“翁州百废待兴,严大人政务繁忙,我就不叨扰了。”
“多谢贾大人的军务陈条,今后严某还盼贾大人多多提点。”贾蓉把辛家军的军务打理方法留给了严明,至于具体如何操作,自有严明的幕僚下属去谋划。若没有经历过这样艰难的守城之战,严明肯定会跟大部分文人那样对此不屑一顾。
“严大人客气了,就此告辞。”
贾蓉走后,严明身边的幕僚问道:“严大人,您为何在请功折子上把贾蓉的名字也加上了?如此岂不是分了功劳?”
“你以为他是谁?宁国公之后!他即使什么都不做,我见了他还不是要点头哈腰?不如现在卖个人情给他,今后可以攀上贾家这棵大树。”
“大人高明。”
明州与翁州相去不远,下午贾蓉一行就赶到了明州。明州自古便是通商贸易港口,交通方便、物资齐全,因此短短半个月的修复之后,已经不太看得出曾经遭受过战火的洗礼。
“蓉大爷,沿海一带过于危险,我看还是直接从内河回都城吧。”辛四建议道,如果贾蓉出事,他们无法向陈勇交代。
三个人确实势单力薄,即使遇到一大群山贼都躲不过,贾蓉点头应下:“见过泉州都指挥使我们就回都城。”见过泉州的情况之后,贾蓉再来明州并不是单纯来开阔眼见的。
有辛坦的推荐信,贾蓉顺利见到了泉州都指挥使刘晗。在大周朝武将身份比文官低很多,因此作为武将要爬得高混得好,要么家里背景很硬要么武艺出众会做人。刘晗就是第二种。
“贾大人远道而来,刘某怠慢了。”明州刚接受过辛家军的帮助,刘晗对辛坦介绍的人是发自内心的欢迎。
两人寒暄一番,就切入了正题。“明州和泉州都是港口,想来刘大人也见过不少蛮夷外邦吧?”
“自是如此。贾大人有何见教?”
“辛大人在泉州开设了一个新式学堂,免费供应贫寒子弟去上学,而请的先生正是外邦来大周传教的传教士。不知道刘大人是否有兴趣?”
刘晗对于传教士和新式学堂都没多少兴趣。“明州军费吃紧,只怕供应不起这样的学堂。”
“刘大人不妨有空看看。这只是辛大人与您的私交,并不是军务往来。”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刘晗自然笑着应下:“能有机会听到辛大人的金玉良言是刘某的荣幸。”
贾蓉就把辛坦幕僚整理的办学陈条与军务陈条交给了刘晗。若刘晗是个有远见的,自然会去办。反之就当来明州一游。
在明州逗留了几日,贾蓉买了一堆的特产启程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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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丹桂香,十七岁的贾蔷提着考篮走进贡院参加乡试。因贾蔷父母双亡,又不能袭爵,陈仁并没有要求他韬光养晦。贾蔷是一有机会就想在贾蓉面前证明自己的,乡试时自然全力以赴。揭榜时,高中解元。
这种好消息自然遮盖不住了,荣国府众人得到消息,都收起了之前对贾蔷的轻视,纷纷送来厚重的贺礼。就连裘王氏都厚着脸皮来送礼,贾甄氏不冷不热将礼推了回去。贾蔷陪同贾珍招待男客,看着众人言笑晏晏,里面却没有自己想看到的那个人,不知不觉就灌下了许多酒。众人看他醉醺醺的也就不再劝酒,贾蔷趁机借口回去休息溜出了宁国府。
“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今日应该在宁国府摆宴吧?”
“摆的流水席,估计要两三天。额,无聊死了。”贾蔷趴在桌子上,打了一个酒嗝。
“一身的酒气。陈福,去熬碗醒酒汤。”
“我没醉!”贾蔷抬头,朦胧间好似看到一个青衣人影,“我好像真的喝醉了。不然,怎么好像看到哥哥了?”
“蓉哥儿,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去休息了。”
“先生慢走。”贾蓉看着陈勇扶着陈仁走出书房。也许是近乡情怯,也许是不知道怎么解释不辞而别,贾蓉回到都城后并没有去宁国府,而是先在陈仁这里住了两天。
喝醉的人身子好似特别重,幸好贾蓉不是文弱书生,就半扶半抱把贾蔷移到书房后面的小耳房里。贾蔷这样一路折腾过来,其实酒已经醒了一些。看到贾蓉呆在陈府却不愿意去见自己,心里酸酸的,就借着醉酒胡搅蛮缠起来,搂着贾蓉的腰死死不撒手。贾蓉无法,只好顺势坐在床沿。不一会儿,陈福就端着一碗醒酒汤进来了。贾蓉接过汤碗,想要给贾蔷喂下去。贾蔷埋首在贾蓉怀里,伸手状似不经历把醒酒汤打翻了,汤汁泼在两人的外袍上,留下一滩水渍。
陈福早就退出去了,贾蓉无奈一笑,把汤碗放在一旁。“乖,把外袍脱了。”感觉到抓着自己的手力道松了一些,贾蓉就帮贾蔷把外袍脱了,安置在床上,再盖上被子。酒醉后两颊带粉,不是幼时的可爱,而是少年郎雌雄莫辩的妖娆。这个孩子长大了,离开自己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贾蓉看着安静下来的贾蔷叹息道。
身上的袍子还沾着汤汁,贾蓉起身想去换一件外袍再来看护贾蔷。谁料刚起身就被拽住了。贾蓉回头,一时间躲闪不及对上了贾蔷的目光,那澄清的目光里哪有醉酒后的迷茫。贾蓉侧过头,看着素色的被褥。
“哥哥,为何不辞而别。”
“你在国子监进学,不方便打扰你。”
“那回来了又为何不来看我?”
“府里在摆宴,我想等宴席结束了再去。”
“原来如此。”贾蔷说完就松了手,侧身躺了下去。
贾蓉本以为贾蔷会质问一番,这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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