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实在是太拙劣了。可是他什么都没问。三年的光阴会消磨很多东西,也许,他已经不在乎了。这样,也好。贾蓉默默走出了耳房。
第二日一早,贾蓉早早回宁国府看望贾甄氏。贾蔷躺在床上一直等到陈福来叫他吃午饭才起来。“哥哥呢?”
“蓉大爷回府了。”
“什么?!”明明只要自己一不高兴,他就会服软来哄的,可等了一晚上加一个早上,都没有等到人。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
“蔷二爷,先喝了醒酒汤。这是蓉大爷吩咐的。”
“哦。”贾蔷接过醒酒汤高高兴兴喝了,刚才的郁闷一扫而空:哥哥还是关心我的。
小厮文金拿了一个帖子过来:“蔷二爷,牛大爷设宴望春楼,说是要给您贺喜。”
“什么时候?”贾蔷和牛耀祖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被贾蔷收拾过几次后,也就歇了心思。实际上牛耀祖除了热衷男色其他也没什么特别招人嫌的,而且也不像许多监生不学无术,性格直爽也没什么坏心眼,日子久了,两人也算成了朋友。
“今晚上。”
贾蔷心道刚跟贾蓉闹别扭,不能这么快就服软,因此应道:“好。你回府就说我跟朋友出去玩了。”
“是。”
大周朝严禁官员嫖、妓,而这帮刚中举的举人老爷们身上无一官半职的自然不在此列。更何况,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除了被抓现行,否则一口咬定就是来听听小曲,喝喝小酒的,别人也不好说什么。
城东有一条巷子,里面红楼楚馆林立,贾蔷听牛耀祖说过很多次了,不过却是第一次来。贾蔷摸着下巴感叹道:“原来望春楼的春是这个意思啊!”
“蔷哥儿,如何?”
贾蔷有些犹豫,贾甄氏从小就教育他立业之前不能沉迷女色,到现在连通房都没安排过,若是被她知道自己去了青楼,一定会挨骂:“不行,伯母知道我去青楼就完蛋了。”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何况这里面都是小倌,兵马司的人想抓也没办法。”这也算是法律的一个漏洞,嫖、妓仅限于女色,嫖男色是没人管的。
“小倌?”
“就是契兄契弟那种。”牛耀祖一副大家心知肚明的模样。
“还想被我踹?”
牛耀祖推着贾蔷进去,一边说道:“知道你清心寡欲,现在好歹是个举人老爷了,我带你去见见世面。”
贾蔷确实对契兄契弟很好奇,也就半推半就进去了。
小倌多是那种纤细风流的,有些比女子还要娇媚。贾蔷看着有些不舒服,总觉得男不男女不女的很别扭。
牛耀祖显然是常客加贵客,一个中年男子领着两人去了后院。牛耀祖解释道:“前面都是庸脂俗粉,好货都在后院。”
“我这兄弟是个雏儿,你找个经验丰富的来。”
“滚你的!”贾蔷红着脸踹了牛耀祖一脚,又对那中年男子说道:“我不用了,你给他找就行。”
“将来你做官了想来都得偷偷摸摸的,好不容易来一趟,我请客,别扫兴嘛!”
那中年男子对这种情况也习以为常了,很多人都不是真的喜欢男色,不过是贪新猎奇,真的来了之后就不太放得开。“那就让柳儿、翠儿给您唱唱曲吧!”
就这样扔下牛耀祖自己走了也太不仗义了,贾蔷只好留了下来。
柳儿、翠儿倒不像前面那些小倌涂脂抹粉的,看起来还是蛮清爽的,而且也不动手动脚。贾蔷喝着清冽的桂花酿,慢慢也就静下心来听两人弹琴唱曲。贾蔷琴艺精湛,听柳儿弹久了就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你们退下吧,我要休息了。”
“我们服侍爷安置吧。”两人起身要给贾蔷宽衣。
贾蔷后退一步:“不用了,你们出去吧,银子不会少你们的。”
柳儿、翠儿却跪下了:“爷,求求您,我们这样出去了,会被打死的。”
“那你们就在外间休息吧,别打扰我就行。”
“多谢爷恩典。”两人互相使了一个眼色就出去了。
贾蔷独自躺在床上,慢慢觉得有些燥热。迷迷糊糊中床前好似有人影在晃动,习武的警觉性让贾蔷清醒了一些:“你来做什么?”
“自然是服侍爷。”望春楼难得来一个年轻俊美的客人,柳儿自然不愿意放过。
“滚开!竟敢给爷下这种下三滥的药,还不把解药拿来,否则我明天要你的命!”
柳儿吓了一跳,这种地方酒里都有些助兴的□。他本以为贾蔷是初次来小倌馆不好意思,没想到真的是不好男风的。贾蔷若真的要他的命,简直是轻而易举,马上跪在床前回道:“这种助兴的药是没有解药的,等爷泄过精就好了。爷就把柳儿当做女子,让柳儿来服侍爷吧?”这一回自然不是爬床了。
“唔。”贾蔷含糊应了一声,他从未经过人事,这种对青楼常客来说是助兴的□对他来说却过于强烈了,此时十分难受。
柳儿闻声就起身帮贾蔷解开外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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