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裳,妈妈出去一趟,你一个人在家里小心点儿啊。”
“妈,你去哪儿啊?”千裳停下手中的笔。
“你江汉哥在学校出了点事,江阿姨怕一个人顾不周全,叫妈妈过去一趟。”
“哦。”千裳拿出手机,屏幕显示十点,附中还没有下晚自习。“那,妈妈你路上注意安全,早点儿回来。”
“嗯。”最后一个字从门缝挤进千裳的耳朵里。
“帮我看一下孔江汉在附中出了什么事。”千裳掏出手机按了发送键。
“有一个女生追他,要和他在一起,他不答应,被逼着拿美工刀在手腕脉搏处划了一下下,伤势不算太重,现在正在他家那条巷子里。”不一会儿,新信息进来了。
千裳删掉短信,忙给妈妈拨电话。
“妈,江汉哥回去了没有?”
“还没呢,你赶快写作业,写完作业洗漱了就睡吧。”
“你去他们家那条小巷子里看一看,说不定他正在回家的路上。”
“好,你快写作业吧。”
“嗯,妈妈再见。”
千裳把作业一合洗漱完就上床去睡觉了。可到了床上死活睡不着,像一张煎饼似的在床上翻来覆去。她满脑子里都是五年前她离开的那天的孔江汉。
五年前的腊月二十七,还有三天就要过年的时候千裳的父亲提出一个让所有亲戚都心生羡慕的决定:从这个闭塞的小镇子举家迁往J市。
那天很冷,天空中微微飘雪,雪花在空中渲染出别离的愁绪。千裳在小院中踱着步子,用脚步丈量着院子里可以行走的每一片土地,像是细数着脑海中的每一片记忆。
“你什么时候走?”孔江汉循着雪地里的脚印找到了千裳。
千裳听到孔江汉的声音旋即转身,谁知她脚下的积雪已被踩实,呈现出一块小小的冰面,脚底一滑,打了一个趔趄,孔江汉赶忙伸手接住了她。
抬眼,千裳便“扑哧”一声笑出来了,习惯了孔江汉整天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冷不丁看到他板着个脸,不免有些滑稽。
“下午走。”千裳答他。
“什么时候回来?”
“……”千裳无言以对。
“什么时候回来?”孔江汉提高了音调。
“不……不知道。”对于搬家,千裳是高兴的,可被孔江汉这么一说,心里泛起了小小的惆怅,眼睛里也有泪花涌起,这一走,也许很难回来了吧?
孔江汉把千裳紧紧地抱在怀里,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霎时,千裳泪如泉涌。
“你要记得我。”孔江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想哭的沙哑。
千裳拼命地点头,孔江汉轻轻地托起她的脸,在她的唇上印下,带着他身上独有的气息。
“要记得我。”
千裳闭上眼,一滴滴冰凉的液体在她手背上绽放开来。她迅速撞开孔江汉,仓皇地连一句“再见”都没有说,牙齿用力咬住下嘴唇,用力不让哭声漏出一点来给人笑话。
那一年,给千裳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的只有孔江汉用梦呓般的声音在她耳边说的那四个字:要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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