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她读到过这样一句话:写作的人都是在写别人的故事,自己的心事。
那句话就像多年以前他给的那个吻,微微潮湿的温暖一直在心间荡漾。
记忆中的他皮肤很白,无论太阳怎么晒都不会变黑;小小的手掌很厚实,他牵着她时,总会让她从心底萌发出一种无可替代的依赖感。在她看来,他一直是她心目中那个唯一的王子。所以即便是分开多年,这种“唯一主义”也没有被他人所取代。
直到有一天,她把她的王子给弄丢了。
她其实什么都明白,只是内心一直无法完全接受这个现实,不能接受为什么自己就会把他弄丢了,不能接受为什么在她的世界里他的剧情会忽然落幕。一切都是那样突如其来,就像在一夜之间,枯黄的叶子把柏油马路铺的密密匝匝,一片压着一片,像一张张老照片,破败,但又那么安详。
忽然有一天,他仿若穿越了黑天与白昼来到她身边,那样始料未及。
他就在时光荏苒,岁月蹁跹中变高了,比她足足高了一个头。唯一不变的是他那永远晒不黑的皮肤,厚实的手掌。
他就像小时候那样把她的手包在自己的大手里,像是攥着一个宝。尽管路人的眼神在他们之间游离,他也愿意这样牵着她的手过马路。
青梅竹马,地老天荒。她的脑海里只有这样八个字的存在。
原来她的王子非但没有弄丢,而且还骑着白马回来了。
那天,她把他写进了日记里,他那么美好,像一块透明的水晶。干净,清澈。
但她不知道当水晶有了杂质时,它周身的光芒会倾其所有,维护水晶原有的干净与清澈。
一周后。
“你答不答应?”一个头发挑染成绚丽紫的女孩手上拿着一把美工刀,抱臂站在离他不远处的地方。
“不!”他喊了一声,想挣开钳制自己的那两个胖男生,却是徒劳。
这个女生纠缠已经了他几天了,每晚都潜伏在他必经的那条路上,非要他答应和她在一起。起初还是利诱,从两天前就开始变成了威逼。
“我哪一点比你那天亲的那个女生差?”
那天,他和她去采购新学期要用的文具,临分别的时候他在她额头烙下了一个浅浅的吻,让他瞬间想起了多年前她离开的那天他印在她唇上的那个吻,一样都是浅浅的。
“你看她那个样子,那么蠢,她哪点配得上你?我又哪点配不上你?”女生不知道“配不配这种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就算命运也无法指手画脚。”的这个道理,依然一根筋地在“配不配得上”这个问题纠结着,而他早已心烦意乱。
“滚!”他咆哮着,终于挣脱了钳制,冲过去给了那女生一巴掌。她再怎么样也是他手心里的宝,别人没有任何权利来玷污他手心里的宝。
“你TMD还真有骨气,为了那种货色竟然可以做到这种地步……我知道你背后有人,可你一个男的叫一群人来打我这个女的,你的面子上也不好看吧?!你看这样行不行,你要敢拿这把刀子往你脉搏上划,我就认了,从此以后不会再缠着你了,咋俩今晚的事也一笔勾销。”女生语速飞快,说完后朝他扬了扬手上的美工刀,一副急不可耐的想要看好戏的神情。
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被这个女生骗了,之前的钳制不过是给现在做的开场准备,现在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你放心,那个蠢……女生我是不会动的,你放心就好了。”女生本来是想说“蠢货”,可是在对上他那锐利的目光,硬生生地把还未说出的“货”字咽了回去,后面的话也有些语无伦次。
他接过刀子,朝脉搏处猛地划下去,有血顺着手腕滴落下来,像一滴滴黑色的墨水,美艳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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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裳永远不会明白,那日孔江汉那颓废的一刀是为她而划,不管她是Cherry还是千裳,孔江汉的心始终没有变过。
千裳,我爱你。
孔江汉说。
也许你们也这样爱过一个人,你爱她(他),隐忍在心里的最低处,不是没有勇气去爱,而是怕别人触碰到你心中的这片净土;你爱她(他),总是想给她(他)最好的,总是站在她(他)身后保护她(他),想在她(他)转身的那一刻给她(他)一个温暖的笑靥,可真正在她(他)转身的那一刻自己想给的笑靥不知为何就变成了小丑怪异的嘴脸。到那时你才发现,其实自己始终没有保护到她(他),不是你被她(他)保护,就是她(他)有比你更好的避风港。
“千裳————————”
孔江汉大吼一声,而后,声音的音调迅速急转向下,转为低声的哽咽。
“我爱你。。”
手起,刀落,暗红色的血珠滴落,和他最初为她划的那一下别无二样,向地上散去,一样妖艳至极,仿佛它们也在绽放自己极尽琼华的美丽。
他再也无法见到她了,再也无法告诉她,他的末日之后,只有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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