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边，一下扯灭了灯绳。
又是一样的迷惑， 一样的惊恐。子青也钻到了被子下。听着春红平静的呼吸，感觉她温暖的身体，奇怪，他的心情一下安静下来。不像前次那样慌乱，反倒觉得亲切和熟悉，仿佛他生来如此一般。也不等春红指示，就行动起来。轻轻褪去春红的衣衫，抚摩她婴儿般滑嫩的皮肤。奇怪，春红也一反常态，驯顺得像个婴儿。子青决定勇敢起来，——他要战胜自己，战胜任何可能存在的怯懦，他要表现得像个久经沙场的战士，而不是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子青的举动轻柔而坚定。他像引领舰船航海的将军，沿明确的方向前行，指挥若定。春红微微地颤抖，既没有大声呼叫，也没有再劈头盖脸地骂子青一顿，也没有褒扬和鼓励。她静静的，静静的，像一棵树，立在一望无垠的风的荒漠上。
子青终于成功了。这辈子第一次，他有一种完整了的感觉。也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无论这辈子他将离开这里多远，多久，他都会渴望并真实地再次并无数次回到这里，这座他心神所属的故园。
子青回过神来，伊女低头，似在垂泪，似在静思。子青心里莫名产生一种欢喜的柔情。他靠近伊女，爱抚她的脸庞。
伊女抬起泪眼，望着子青：哥哥，我们错了，这是——
子青把伊女搂在怀里。——上古传说伏羲和女娲创世，他们既是兄妹，又是夫妻，他的声音飘出窗外，散入山村的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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