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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世女儿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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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勾魂的女人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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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晃儿,到了一九七零年夏天,少辉在子牙河抗战到了第三个年头。

    抗战,是当时知识青年中的流行词,是比喻当时农村生活的艰苦和回城的遥遥无期。现在的年轻人,吃东西挑挑拣拣,想吃什么有什么,很难想象那时的生活究竟是怎样的艰苦。就说这吃的吧!刚插队的时候,顿顿吃苞米面大饼子、苞米粥,都吃不下去,每月三十斤粮吃不了。几个月以后,身上油水靠干了,三十斤粮都不够了,饭量特别大。四两一个的大饼子、黄金塔,一顿吃四五个稀松平常,女生都能吃三四个。没有菜也行,干拉。谁回家带来一瓶放鸡蛋的大酱,是难得的美味,得藏起来偷着吃,一旦被人发现了,登时被抢的精光。女生多男生少的青年点,每月粮食好歹能凑合到月底;男生多女生少或者有几个大肚汉的点儿,上半月能吃上饭,下半月就只能喝稀粥了。有时候稀粥也没有,光吃土豆子、地瓜。偶尔有个死猪、死鸡、死驴死马,大锅炖了都抢着吃,什么安不安全健不健康的,没人管那个。娱乐生活,除了每月一场露天电影就没别的了。少辉唯一的娱乐玩具就是那把‘东方红’牌口琴,这是他的最爱。苏联影片《这里的黎明静悄悄》的主题歌《飘落》不知他吹奏过多少回。每当他吹奏这个歌曲,青年点里的男女知青都情不自禁地停下静静聆听那悲壮而优美的旋律。至于穿的,女生还讲究点儿,男生全都一个摸样儿,躺哪蹭哪都不怕埋汰。

    少辉成年累月一身破烂儿,头上一顶开了花的军帽,青年胡(没人刮胡子)。虽然才二十岁,说四十岁也不多。他也知道自己这副尊容,见了女生和当地姑娘从来不打招呼不说话,看也不看。即使这样,他还是有桃花儿运。

    夏天,山里蚊子多,被盯咬是常事。少辉脸上被蚊子盯了一口,一挠,破了点皮,不几日变成了黄水疮,连成了片。这一脸黄水疮把他烦得不得了,拿窗台上别人用过的半瓶紫药水,把脸涂成了大花脸。

    大队要出墙报,带队干部派少辉去写墙报,他这大花脸也不推辞。

    写墙报的地方是村子里的小学校,从青年点到学校要穿过村子,一路上遇到的人都注目他这张花脸,也有姑娘媳妇瞅他哈哈地乐,他只装做看不见听不见。

    墙报就是一面墙上涂了墨汁,在上面写字。少辉找个破凳子站上去,用粉笔往墙上抄稿子。他做事很认真,写写看看,看看写写,脚下的瘸腿凳子不时晃荡一下,还得格外加小心。

    正写着,背后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在离墙报不远处停下了。少辉也不搭理,只管写。那人看了很长时间,不走,也不说话。少辉心想:就这些破玩意有什么可看的?等我写完走了你再看不行啊?

    “哎!字写得不错啊!”

    那人终于说话了,是银铃般悦耳的女声。

    少辉有几分得意,侧转身想看看说话的人是谁,但站在凳子上不稳当,转一半没看见人,又转回去继续写。

    “扑哧!咯咯咯咯,,,,,,”背后那人憋不住笑了起来,算是天下最开心的笑了,无拘无束,略带嘲讽和挑衅。

    少辉不大高兴,也知道她肯定是笑自己这张脸,想说句什么也没说,继续写字。被她这一笑,少辉分了神儿,写出的字自己看着不满意,写了擦,擦了写,怎么也写不好。索性不写了,意思是告诉后边看的人,你走了我再写。

    那人不但不走,又说话了:“你怎么不写了?害臊呀?”

    少辉没搭茬儿,心想这女的也太放肆了,这么和我说话?他下了凳子,要看看她到底是谁。

    “哎呀!妈呀!真好看!咯咯咯咯,,,,,,”她用胳臂挡着脸又笑起来,这回她看到了一个完整花脸。

    少辉见她是大队长的女儿沙梦红,虽然没说过话,但认识,也不好说她什么。

    她止住笑,问:“你脸怎么了?”

    “蚊子咬的,生疮了。”

    “紫药水好使么?”

    “刚抹一天,还不知道好不好使。”

    “你不好上点别的药?又好使,还看不出来。”

    沙梦红指了指自己的脸,羞涩地一低头。他仔细一看,她脸上也有几处粉白色涂痕,和皮肤颜色差不多。

    “我脸上也长了黄水疮,这种药上了就好。”

    “在哪弄得药?”

    “我自己配的。”

    “那,你拿来吧!”

    “还得我送来呀?自己来拿吧!”她说完扭头就走。走出十几步,又说:“你快点啊!我等你,待会儿我要出去。”

    “哎!哎!马上就来。”

    他急忙把墙报写完,去了沙家。

    沙梦红是大队长沙金柱的独女,十六七岁,大高个儿,细腰,皮肤粉白,头发略黄,是子牙河中学八年级学生,也是这所学校四五百学生里的校花。

    农村青年都结婚早,姑娘十五六就找对象,十七八就结婚了。沙梦红早就有提媒说亲的上门,却都不成。一是大队长的女儿,要求条件高;二是相貌出众,一般人配不上。自从知青来到这里,不管谁提亲,她连看也不看了。

    她自己相中了一个人:知青徐少辉,但一直没有机会接近他,只是偷偷了解、注意他,也和别的女孩谈论他。在少辉眼里,沙大队长的女儿只是这大山沟里稍好看一点的黄毛丫头而已。他天天想着怎么回城、什么时候和老婆孩子团聚,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少辉到了沙家,敲了敲门,刚要喊‘有人吗?’门突然开了,沙梦红故意‘嘿!’得一声吓他,显然她一直在等他。

    “进来吧!大花脸,怎么这么长时间才来?”

    “这不脚前脚后么?怎么还这么长时间?”

    “什么脚前脚后?再不来我出去了,刚要走!”

    “把药给我吧?”

    “给你?那不行!这药贵着呐!有香油、獾子油、熊胆、癞蛤蟆皮粉、珍珠粉、冰片、白矾和石膏,不少东西配成的,就在我这上。给你拿去我上什么?”

    “好,那拿来我在这上。”

    “你不会上,我给你上!”

    少辉觉得不太妥当,她毕竟是个女孩。但又一想,一个小丫头,也无所谓。

    “那你快上吧!”

    “你躺下,把眼睛闭上。这药稀里咣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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