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弄淌哪都是,进眼睛了受不了。”
他顺炕沿躺下,闭上眼睛。他先用毛巾沾了热水细细擦掉紫药水。少辉心想:这一脸的疮,她一定很恶心。
这药果然非同寻常!涂在脸上象刮凉风,非常舒服。她用手沾着药轻轻涂抹,抹完一处再用嘴吹一会儿。他感受到了她的气息,她的呼吸有些急,她不仅仅是个黄毛丫头。
少辉觉得脸上药已经干了,紧巴巴的,可她还在吹着。
他睁开眼睛,两人目光一碰,沙梦红的脸刷地一直红到脖子根,赶快站起来说:“好了!过两天再来上一次就好了,一点疤也不会留。别说是我给上的!”
少辉说了声谢谢,离开了沙家。
两天后,少辉如约又去上药。她给他上完了,叫他给她上。
如此近距离接触一个正当青春的女子,少辉也不能没有感觉,但只是感觉而已。而沙梦红却不一样,从此天天想着他。两三天不见,就找借口跑青年点去。偶尔家里有点什么活儿,一定是找他来帮忙,好饭好菜招待。少辉也愿意帮忙,想和大队长保持良好关系,一旦有回城指标,或许能网开一面。
转眼到了夏末秋初,地里的玉米干了缨子,可以吃烤玉米了。
青年点后山坡有块地,发现丢了些玉米棒子,大家在地头搭个窝棚,要选个人去看护。看地这活儿,好象轻快,但白天晚上都要住窝棚里,三顿饭要下山回点里吃,都不愿去,选来选去把少辉选上了。
白天很少有偷苞米的,可以睡觉。拣些鸡蛋大的石头放窝棚旁边,晚上隔一会儿往地里扔几块石头,吆喝几声吓唬吓唬就完活儿。
一天下午,少辉在窝棚里睡觉,觉得耳朵刺痒,掏了几下,过一会儿又刺痒,睡不着了。刚要睁眼起来,一个声音在耳边响了:“还看地呢!玉米都被偷了你也不知道!”
少辉一骨碌爬起来,和沙梦红碰了个脸对脸。
原来,沙梦红几天没看见少辉,打听到是看地去了,就找到窝棚来了。见他正睡觉,拿一根细草棍捅他耳朵。
“我寻思是谁呢!你来干什么?”
“你这个小家挺好的,我不能来么?
“叫别人看见了不好!”
“你怕被别人看见,我可不怕!我今儿来这想问你句话,你们城里人呢,是不是看不起俺们山里人?”
“那哪能呢?我们还得接受再教育呢!”
“那你怎么总对我带搭不理的?”
“你个小孩,什么都不懂!你看我,和你爹差不多!你没听见我叫你爸大哥啊?”他明白沙梦红的意思,故意这么说。
沙梦红一听,急了,两手在他身上一阵乱掐,嘴里嚷着:“你还要给我当爹!你再说我什么也不懂?就你懂?木头人儿!”
两人坐在一张当床用的小木版铺上,距离很近,少辉被她一顿掐,只能往后仰着躲,她跟着掐过来,几乎就趴他身上了。
少辉是见识过女人的人,哪能不懂她的心思?她已经具有了成熟女人的魅力,在这孤零零只有两个人的小窝棚里,他抵抗不了她的诱惑。他抱住了她,她也不再掐她,温柔地依偎在他怀里,直到漫天星斗,他把她送下了山。
写到这,作者心里很难受。少辉背叛了三位肝胆相照的夫人,实在是不该呀!但事实就是这样,我不能乱编。不过,少辉也是人,不是神仙,他远离妻子,成年累月不能见上一面,或许可以理解吧!有的人把有了外遇的男人视为坏人,我不赞同,男女之事不能作为人的好坏的评定标准。
梦红几乎每天到这个小窝棚来一次,偶尔会在这过夜。他们在这里渡过一段美好的时光,直到玉米收割的时候。
她真心地爱恋着他,希望能够永远在一起,尽管他经常提起已经有了对象。而少辉始终不敢说是爱她,自己也确实说不清这究竟是爱还是饥不择食、即时行乐。
在少辉和梦红越过男女之间最后一道障碍后不久,偶尔到这个小窝棚的还有另外一个女人,他也经常离开这里。他把时间掌握的非常精确,两个女人从未遭遇过。
那个年代的偏远农村,唯一娱乐是看电影。每隔一两个月,公社的放映队来放映一次。尽管都是些能背下来的老片子,一放电影大家都去看,有人走十几里路来看。
大约在梦红第一次和少辉好上了之后半个月左右,放映队来放电影,少辉没带凳子,站后边人堆里。
正看电影,少辉忽然觉得站在前边的人背着手在自己的裤兜附近摸摸索索。这个裤兜里装了本袖珍版毛主席语录,那人隔着裤子摸他的语录本。少辉往后退一点,他也跟着退一点,还是摸。少辉明白了,这语录和钱包大小差不多,他是在捉摸这个‘钱包’。但是,他只是摸,并没掏,也不能声张,只好继续往后退。
他的后背挤上了一个女人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胸部,只好又往前挤。前面那个摸包的也被迫往前挪,但挪得很不情愿,他是要保持他前面有足够的操作距离,免得偷了东西跑不出去。奇怪的是,少辉往前挪了,而后背那女人的胸部还是紧挨着,好象她也往前挤。
怪了!我这么高的个头,就是男的站我身后看电影也不一定看见,你一个女的能有多高?越靠近岂不是越看不见?他又往前挤了挤,可后背的感觉还是紧紧的,她的体温和心跳都能感觉到,并且能感到她的胸部在自己后背上晃动、摩擦。他明白了,但想验证一下自己的判断。
少辉装作被挤得很不舒服,用力往后挤了一下,她一声不响牢牢站在原地,任凭两人挨得更紧。他扭头看了看她,原来是刚被发配来的“五七战士”孙杰如。她二十二三岁,原是市歌舞团的舞蹈演员,据说因为作风问题被下放到子牙河改造。按上级规定,对“五七战士”的安置是有标准的。她没来之前,大队里已经给她专门盖了两间新瓦房。
她的长相象新疆人,高鼻梁,深眼窝,小圆脸,不算太漂亮,但女人味儿十足,村里的男人都说他能勾住男人的魂。少辉和她既没有来往,也没觉得她哪儿能勾魂,只知道队里有这么个人。
少辉回头看她,她却仰着头,闭着眼睛,整个身体靠在他身上,别人看上去这就是拥抱呢!这要是被人看见传扬出去,我这辈子别想回城了!他想背着手,用手臂和她隔开一点。刚把手背过去,便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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