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曰:“气有五常,谓之袭常。气之不袭,是为非常,非常则变矣。变至则病。是其当胜反微,不当胜反甚,因而重感于邪,感于邪则病矣”。故‘非其时则微,当其时则甚’。
是以天之广、无所不包也。地之厚、无所不纳也。天度者,地之深藏者也;地德者,天道之所下施者也;天之道,无物不彰乎经纪,地之道,无气不发乎理性,故观之能明,明之能悟,悟之可达也。
……”
毕火读得正欢,他奶奶在门口看着,脸上由内而外发出由衷的微笑。
“火火,奶奶出去一趟。”
“好的,奶奶。”抬头笑笑,毕火道。医书之乐,毕火自乐其中。
“奶奶去那儿呢?”
听到动静,李怡百无聊赖中回头,看到了手提菜篮往外走的毕老太。
“奶奶去菜地摘点菜,一会就回来了,你玩你的,啊。”奶奶说。
“去菜地?”李怡顿时眼前一亮,“那我跟奶奶一起去罢。”她把鱼竿随手一放,两步跑到奶奶身边,将奶奶手里的篮子接了过来。
“我可以帮奶奶提篮子的。”李怡甜甜地道。
奶奶慈爱,笑道:“好罢,不过跟奶奶去可得听奶奶的话。”
“我保证!”李怡举起右手。
“你这孩子。”毕老太似在责怪,透出的却是宠溺,在她看来,李怡真是个十分讨人痛爱的孩子。
二人离开之时,毕火仍自沉浸于医书之中。
没过多久。
只听到砰地一声大响,大门被踢了开来。
骤然砰响,毕火被惊,他猛地抬头,疑惑顿生,“怎么回事?这是谁,竟然这么无礼?”
他柱起拐杖,正要起身察看,抬头便见混混头儿黑子手持钢管横闯进来。
“残废!”
“原来你在这里!”
“可是让我见着你了!”
两步上前,挥起钢管横扫而去,直接一下把起身到一半的毕火劈翻在地。
刹那间倒地,毕火只觉被钢管挥中处似断裂了般,剧痛无比。可不待他有所反应,混混头黑子的钢管,夹着拳脚已如雨点般洒落而下,劈头盖脸的,立时打得毕火只是颤栗抽缩。
这是毫无人性的残忍毒打!
一刻钟后,黑子在身边混混的呼喊下稍有停顿,或者,是他打累了,此时,地上的毕火已然没有了动静。
“黑……哥……”
“黑哥……”
“黑哥!”陪同黑子进来的混混拉住了他。
“干什么?你想死吗?”又是一脚踢出。
混混死死拉住黑子,“黑哥……黑哥,你自己看,这残废好像……”
黑子闻言,随之看去,只见倒在地上的毕火,并无异样,要身旁边混混的坚持目光之下,黑子骤然察觉,这地上躺着的毕火,似乎安静得有些过了头。黑子又随意地加了一脚,眼神立时由迷茫转为惊骇,不由自主地退了两步,脸色瞬间苍白,手中钢管也不觉自行滑落,他没想到这么几下毕火就没有了动静,直骂这他M太不经打。
感到毕火没了动静,黑子吓得不轻,他虽然混,却是从来没杀过人。如今出了这事,他顿时丢失了主张,不知道了分寸,已是乱了阵脚。
“上去看看,还有没有气……”黑子颤抖的吼声响起,声嘶力竭。
混混轻步上前,伸手微探,突地缩了回来。
“老……老大,没气,没气了,死啦,死啦,真死啦……”混混惊恐。
他突地想到老大杀人,他也算帮凶,到时要是判个十年八年不得自由,他顿时不寒而栗。局子里他曾经进去过,那些警务可是全不把犯人当人看,而犯人对犯人,那更是一个狠毒。
混混惊慌,拔腿就跑,也不再管黑子什么叫嚣话语,只是自行疯狂跑走,这时候,说什么都是无用,跑路能最快去掉内心的恐惧。
顿时,现场只剩黑子一人犹自发愣。
“……他M的,等等我……”
在众人都走后,寂静中,黑子稍稍愣神,也是起步跑离。
随着黑子跑出,其它人一哄而散,短时间内不敢再次聚集到一起。
黑子一众混混走后,整个瓦房安静下来,是一种死寂的安静。
少时,琳琅的笑声传来,伴着慈祥的关切语句,一对婆婆孙女从外归来,从她们手中的菜篮子看,她们是满载而归。
这时,婆婆突然停下了步子,敞开的大门让她感觉到了不对劲,根据她以往的经验,不该出现这种情况才是。因为,毕火在家不会开大门,不在家更不会不关门,至于来客,更是不可能,这么多年来,他们婆孙俩从来不曾见过客,他们已是举目无亲。
毕婆婆将手中盛装蔬菜的菜篮子往地上一放,加快了步子,急步向前行去。李怡疑惑,却是连忙跑步跟上。
“火火!”
“火火?”
“火火……孩子,你在哪儿?”
“火火……”
屋内,零乱的家具四处散落,显示着不久前的混乱。
出事了,出事了,婆婆念叨着,呼叫着毕火,期望得到回应,直奔毕火所在的杂物间而去。
杂物间,是毕火日常阅读医书的所在,平日里,若是不见了毕火,毕婆婆来到这里一准能够找到他。
杂物间内,里面空处的地上,一道瘦小的身影静静地横陈在地面上,不见一丝一毫动静。
瞬间,毕老太动作停止下来,只是脸色刹那间苍白无比。
她一眼就看到了地上躺着的瘦小身影,这是一个满身血污的身影,是毕火,是她的孙儿火火……毕火就是她活下去的支撑,她又如何能够不熟悉,自毕火出生以来,毕婆婆甚至已经形成一种找毕火的本能。但毕火由来懂事,很少让她寻找。
“火火,你怎么睡在地上呢?不怕着凉了么?”
平静的语调,毕婆婆缓缓走到毕火身边,蹲下身来。
地上的瘦小身子,满身血渍,没有动静,没有回应。毕奶奶颤抖着双手,泛黄的双眸泪水滑出,这可是她唯一的孙儿,她的唯一支撑,她啜泣着:你怎么能如此受伤,你怎么能躺倒血泊,不顾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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