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小混混头黑子的问话,毕火只是不答。
生平第一次被人剥光,他内心不知为何,反而十分淡定,也许,不该说这是淡定,而应该说是一种冷漠,一种超乎寻常的冷漠,带着一丝冰凉的寒意。
混混欺人,程度有限,不会伤人性命,他们更多的,是想羞辱于人,从而获得快感。毕火若是表现得更激烈一些,现下换来的可能会是更多更久的羞辱。
“你们在做什么?”
这时,一声娇叱声响起。众人闻声转头,毕火亦闻声望去,只见李怡如风而来,眨眼已至近前。
“好漂亮!”
“哇,好靓的妞!”
“拿她一比,那些明星就是一坨坨的米田共!”
李怡瞬间来到,引得惊叹声一片。
“姐。”毕火开了口。
“呀!你怎么把衣服全脱了?”
李怡羞恼地别过头。
她早上起来,不见毕火,便去询问毕老太,才知道毕火来了镇上,因为上次的事情,她心中担心,便一路顺路跟了过来。经过这些天的的休养,她气色好了许多,皮肤虽然仍是有些苍白,但正常行动已无大碍。她追寻到此处,见围了不少人,便上前来看,那知就见到毕火的这裸身光景。
“是他们干的。”毕火回话道。
“什么?”李怡双眼瞬时点燃了火芒,愤怒难以抵制,如此多人欺负一个未成年的少年,而且还是一个身体有恙的残疾少年,这简直是道德的沦丧,是社会残渣的彰显,是让人难以忍受的疯行!
目光扫向一众混混,李怡牙根磨出了五个字。
“……你们都该死!”
清灵好听的声音,但冰冷彻骨。
“……哈哈,她说什么?”
黑子头一伸,大乐,他觉得这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一个女孩对他们十几个道上的小混混说他们死定了,在他看来,世界上没有比这更好笑的笑话。
旁边一混子道:“黑哥,她说我们都死定了,你说好笑不好笑?”
黑子用小手指掏了掏耳洞,然后吹掉淘出来的耳屎。“哦,原来我没听错。靓女,你……”不待他说完,一声娇喝,一条秀腿临空劈来,迷蒙了黑子的视觉。
砰!
黑子整个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砰砰砰!
啪啪!
砰!
啪啪!
“啊,哎哟我的妈,快跑!”
砰砰!
啪!
“哎哟,这靓妹厉害的紧,赶紧的跑……”
……
眨眼之间,毕火眼前已仅剩李怡一人站立,他知道李怡能打,可没想到却如此能打,三两下放倒一片,众人皆不可敌,简直是一现场版女侠客。
“你这么看着我干吗?还不穿衣服!”李怡羞恼道。
“你不让我看你,那你就这么看我?!”毕火瞬间从愣神状态中回过神来,见到李怡的神情,压下心中的不适,忍不住揶揄一句。他转过头,开始拾落衣物。
“你!”李怡气得跺脚,扭过身去。
“李怡姐姐……能不能帮帮忙,我自己穿不了衣服。”
毕火的声音从李怡身后传来,可李怡听到却感觉毕火是那壶没开提那壶,诚心不好好泡茶。
“穿不了,穿不了那你就光着罢,我看你倒是坦然得很啊!”李怡却不转身,只是背朝毕火站着。
“对!……我坦然!我能不坦然吗?”毕火气结,黯然。
……
两小时后。
田间小路上,一男一女两名少年男女并排而行,少年柱着拐杖,正是之前的毕火与李怡二人。
毕火说道:“李怡姐姐,今天谢谢你。”
“呵呵,怎么突然这么客气,我都习惯你对我大吼大叫了。”李怡笑道,声音清醇自然,还透着一股子可爱。
“李怡姐姐,你说我,是不是特别没用?”
一下一下用拐杖使力柱着地面,毕火低头走着。
“我感觉还好啊!你懂事,乐观,我看你还在学医,这说明你有理想有目标,真的挺好的。”
“……”
“你是不是还在想那帮子混混的事情?以后不用怕,有我在,我保护你,保证他们不敢再欺负你!”
毕火苦笑一声,“我是一个男人,却让你一个女孩来保护,这算什么事情哦!”
“好了啦,别再多想,过去的就过去了,过去就成了历史,而历史,是该历史学家来操心的事儿,你不必管!”
毕火一笑,不再说话,心道:“这是什么逻辑?我毕火能不能载入历史可还是个未知之数……”
“哦,对了,那大夫为什么不收你药钱?”李怡这时想起了什么,突然开口问道。
“我那里知道。”
经过上午一闹,毕火觉得,自己活着,真是没劲,太窝囊。
“可我听他们的意思,好像是说你救了什么人,是不是?”李怡闻言不信,追问道。
“没有,他们乱讲。”毕火敷衍道。
“火火!”“不许这个样子!”“奶奶看到你这样会不高兴的!”
“……”
“哎……”
李怡追上毕火,说道:“你真打算一直这样生气呀?”
“我没生气。”毕火没好气道,有个姐姐是好,可怎么就这么烦呢,想安静一下都不行。
李怡接口道:“没生气那就笑笑,要让奶奶看到你开心的样子,你不知道,奶奶可痛你了,你就是她的命根子一样的。”
“我知道奶奶痛我。”毕火点点头。
李怡突然又道:“你不要自卑,你其实很厉害的,你看那大夫那么表扬你。”
“我没自卑,我就是心里有点烦。”毕火连忙反驳道。
“哦哦,那你笑一下,没自卑就要微笑!”
“不笑!”
“那你就是承认自己自卑!”
“自卑就自卑!”
“你这人,哼!不理你!”
“哈哈——”
“呵呵,你笑了。”李怡回头一笑,展绝世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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