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胤禟的资金支持,茶楼的生意越发顺畅起来。新进了上好的原料,添加了特殊烧制的瓷器又从西洋商人那购进一批玻璃器皿。在投资方面胤禟很舍得花钱,与他相识的南方商人信誉也很好,给的货品都是上好的,价格又非常公道。
没有和林清源做过多的解释他也识趣的没有多问。至于他是不是把我的一切上报我更是只字未问。后来的一次谈话我才知道,关于我的日常起居,生活种种,林清源依旧每隔一段时间写信给曹府,但上面一直没有动静。
又过了几日,我接到五阿哥的回信和一个大包裹。信中只嘱咐要按大夫所交代的好好吃药和练习发声,其他未多说。包裹中是配好的药,我只需熬来喝即可。自此后喝药不再是痛苦而是成为一次次的希望。
李鼎偶尔会来兰舞小坐,每次来都是问问我的近况喝杯茶就走。有时连茶都不喝,象视察般转一圈便走了。弄得我有些莫名,后来次数多了我便习惯不再多问。
初秋的时候,李鼎“视察”时带来消息:曹寅病重。我心下想起,五阿哥走之前曾去过曹府办事,或许五阿哥和他交代过什么也未尝不可,再加上曹寅一病更是无暇顾及我这边的情况。
中秋那天,我吩咐陈掌柜带着伙计把仙踪林搂上楼下厅堂门面统统用菊花装扮起来。多请了几位乐坊的姑娘前来表演,又特意有请蝶儿翩翩的舞娘献舞。每位来的客人均赠菊花茶一壶,菊花饼随意。
等月上中天的时候,楼内所有的灯火俱灭,只留每桌一只小红烛。一时筝曲绕梁回转,月色皎洁润丽,摇曳烛光映衬周围菊影晃动,四周漂浮暗暗菊香。客人雅兴大发,有人吟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惟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
台上泽芳机灵的适时接上,低声漫唱:“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筝弦拨弄间,舞娘起舞,轻盈的舞姿宛若一朵盛开的菊花飘在水中。
我坐在意悠然,轻抿一口菊花茶,嘴角含笑静静观赏下面的舞蹈。身子随着吊椅慢慢悠着。
不知道胤禟在做什么?五爷呢?想必他们都带着自己的福晋在宫中赴宴吧。紫禁城中的宴会.......遥远似曾经的梦。
“小姐,天香楼送来十坛自酿的菊花酒。”天香楼的何大老爷自从知道胤禟甚为关照我后,经常送东西过来。我收回思绪朝柳儿轻点头。正好客人兴致很好,以酒助兴且不更好。
陈掌柜将酒送到楼下和雅间,告诉大家是天香楼所赠,林小姐送予大家品尝,四周马上传来谢声。
我点头向大家笑笑。忽然侧面有人向我举杯示意,寻看过去却因摇曳烛影看不清楚面孔。只知道是位男子,熟悉的剪影,不会是他吧!中秋之夜该在宫里啊。
我起身慢慢走过去,随着距离的接近那人的脸孔自月影中退出,朝我挑眉一笑。呀!真是胤禟!我心狂跳,突的止住脚步捂着嘴不敢确定的望住他,他嘴角噙着微笑旁若无人的与我对视。此时他该携福晋在宫中赴宴的怎么到江宁来了呢?
“你打算一直站在那儿吗?”胤禟起身笑问我。
当然不是!若不是周围有人我会跳过去抱住你。现在只能装腼腆了。我低头笑笑,快步走过去拉起他的手往楼下而去。
月光下的青石板路上幽幽倒映我和他的身影,我们手拉手漫无目的的往前溜达着。偶尔有三三两两的赏月人或坐在路边,或漫步而行。我的心还在为他能在今天赶来而兴奋不已溢满甜蜜。胤禟扭头看看我,往小拱桥那边指了指,我点头随行。
水面倒映出满月,微风吹动,月影随水波摇曳。他靠在云纹桥礅上拉近我的身子,说道:“实在是太想你了!所以就说这次盐的生意比较麻烦需要亲自监督便赶回来,一路催促终于在中秋这天赶到。”真好!我对他开心的笑。
“你的嗓子怎样了?”
四下看看无人经过,我朝水面试着发出几个简单声音,然后有点不好意思的等他的反应。
胤禟点点头,“又恢复了些。我这次回京找了大夫,又和五哥的大夫商讨方子最后研出新的医治药方,明儿我让人抓好药给你送过去。”
这些满族男儿都是真性情,碰上这类问题不会嗳着对方也是喜欢我,只为一心为我好便是最终目的。
他细细盯看我,忽然笑道:“你以汉女的装扮倒是很好看,是另一种味道。”他捋了下垂在我肩上发束,“只别看你的脚……一看脚就知道你不是汉女了。”我纳闷看他,忽的明白过来满人是不裹脚的。
我斜睨他一眼,那个敢随便撩起罗裙看我的脚。抬手轻推他一下,顺桥下坡势往前跑去,听到他随后追来,我愈发高兴边回头看他边提起裙角快跑。不知道为什么,我喜欢追逐的感觉,总觉得象回到儿时嬉戏笑闹。
刚跑下桥,身高腿长的他便捞住我的腰往后一带,哈哈笑道:“兰,无论你跑到那儿去我都能抓住你……”耳边是他吹出的气息。我往后一靠挤在他怀里抚上他扣在我腰间的手,以头顶住他的下巴轻笑。
他低头附在我耳畔道:“我怎么感觉你的腰比以前细了,啧啧!三年没在一起,你好象也长高不少身材愈发好了!”
我脸一红,悄悄掐了他一把。“哎呦”胤禟轻叫。我从他怀里钻出来,离开几步转身笑看他。他捂着掐疼的地方眉毛攒在一起,假装报复伸手抓我。我咯咯乐着要跑,还是慢了半步让他抓住胳膊。又扭又笑的闹了会儿,在路人的侧目下他终于不再咯吱我了。
等路人走过,我喘着气,弯腰呼噜肚子。胤禟理了理袍子,表情恢复冷傲。直起身看着他的脸,俊俏的面容细腻的皮肤,在橙黄的月光下更显迷人。不由伸手要摸,他轻侧头:“有人看呢。”
看看四周,原来笑闹间已经到了店铺林立的街道。逐放下手,摸了摸额前头发又指指前面的街。他点头。
街上还有商铺没有关门,还有人在挑选自己喜欢的物品。我们两个怀着轻松愉悦的心情这里看看哪里逛逛,我见扇面不错,站在摊子前看了会儿,他问也没问掏钱买下。卖扇面的中年男子举着银子,不知所措的说道:“这位爷,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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