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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荡漾 下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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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宁的秋季很温柔,一阵清风吹过,带起丝丝浓郁的芳香,是桂花的味道。那藏在叶片下的桂花,正金子般开放着。

    这样好的季节本该很惬意的心情却被茶楼客人最近几日的话题破坏,从京城频频传来消息:废太子后,群臣推举八阿哥,康熙震怒,将八阿哥锁拿。江南文人对八阿哥很是推崇,听此消息众人议论纷纷,我每日在茶楼都听到客人提及此事,心里阵阵烦躁又无可奈何。干脆在家休息每日看书练字静心。

    月余过去,八阿哥的事情已经不再是文人议论的中心,我才回到茶楼。

    这日,李公子来找我。

    尴尬的提起说媒之事,让我别放在心上,虽然提媒不成可也愿意与我结交为友。

    我笑着写给他:“公子别心生别扭才是,我当然是愿意与公子成为朋友,不要拘泥世俗儿女的扭捏才好呀!”李鼎笑看我,说道:“兰萱姑娘颇有些男子胸襟,如姑娘能这样讲我也少了许多难为情。

    这次要回苏州看望家父,得明年夏天才回来,姑娘想要何物我给你带过来。“我大方不客气的给他写道:”碧螺春,俗称“吓煞人香”要一些,苏式糖果分明货、炒货、软糖、特味四大类,拣有特色的带一些。还有我最喜欢的苏州蜜饯,一定要张祥丰的……”我低头想了想,又写道:” 桃花坞木刻年画要几副,我打算挂在茶楼里.好了,先就这些吧.”李鼎嘴角含笑,点点头:”我喜欢姑娘的爽朗大方,一点不造作.等夏天回来时,定会一样不少的带回这些东西.”说完收好我写的清单,告别而去。

    茶楼生意稳定,依陈掌柜建议在一楼搭上一个小台子,请来乐坊的姑娘献艺。

    每四天安排一次表演,以古筝和笛子为主,有表演的时候每位客人要加收听乐费。

    如果点节目进雅间弹奏要提前预约。在这方面我提议要舍得花银两,一定要请江宁乐坊里上等的琴师,姿色稍差都没有关系,琴艺要好才行.

    开始陈掌柜的意见与我相反,说要请姿色上等的姑娘琴艺如何倒是不重要。

    我坚持自己的观点,要姿色好直接去秦淮河畔的藏香楼好了,不必到茶楼赏色.而且仙踪林常有女客品茶,太漂亮的琴师或许会有反效果.

    林清源同意我的意见,让我亲自到乐坊挑人.

    我选的俱是色中艺高的女子,这样免得男客人见色闹事.

    结果证明我的方法是对的,女客男客不管老少都爱听曲子,却没有男茶客见色闹事省去许多麻烦.

    我在闲暇之余经常与琴师泽芳姑娘讨教古筝的琴艺,又把自己在宫中所弹<江湖笑>演绎给泽芳听,让她纠正自己哪里不对.她乍听之下微露惊讶,说是从没听过此曲很是大气,又让我弹了两遍将筝谱写出做了些许改动,等练习熟练再在茶楼演绎。

    她的做法让我兴趣大增,又把月朦胧鸟朦胧弹了一遍,她笑说这曲子用笛子才最好听.要等吹笛的恩芳来改.于是我请泽芳和恩芳喝茶,两位姑娘谱曲.我又把歌词给她们写出,两人说让乐坊的绿歌来唱定能给茶楼赢得客人。

    我心里高兴,转念又叹,如我的嗓子还能说话就好了,我还有很多好听的歌曲一定能让仙踪林买卖更好。

    还没觉出寒意,江宁的冬天已经悄悄滑过。随着除夕的绚烂烟花腾空而散,康熙四十七年过去了。

    初夏的一日上午,阳光灿烂,鸟儿啾啾。柳儿告诉我李鼎公子回来了,正在后院等我.我想了很久的苏州蜜饯来了!拿着纸笔,怀着愉快的心情来到后院,见李鼎一身白袍站在院中,阳光晃得一片金光。他在金光中转身我一时有些恍惚,怎么好像一个人。

    “兰萱姑娘,兰萱姑娘!”李鼎的手在我眼前晃动,我眨眨眼,朝他微笑,写道:”李公子,别来无恙。”

    “我很好,给你带了东西,来看看吧。”

    我看向他所指,见院边上有辆小木车,上面大小盒子满满腾腾。

    “碧螺春,张祥丰的苏州蜜饯,糖果,桃花坞木刻年画。除这些外我还给你带了太湖银鱼,苏绣等物,你看看是不是喜欢?”

    他还如此客气,我摇手,写道:”李公子太客气了,我只拿我要的那些就好.”

    李鼎转到我身前:”我与姑娘一见如故,又极欣赏姑娘的惠质,你也曾说过免去俗礼与我结交为友.这些只是朋友之间的馈赠而已.请姑娘收下.”

    见他如此说我不好推辞,大方收下.

    小坐片刻后李鼎离开,临出门时他回头说道:”我们以后不要公子姑娘的称呼,很是生分,以姓名互称可好.”我微笑点头,写道:”李鼎,一路好走!”

    他笑道:”你虽不能说话却比能说会道的女子可爱许多.我改日再来看你!”

    从此后,李鼎有空便来仙踪林小坐,最爱的还是兰舞,偶尔也会点曲子听。有一次点了<江湖笑>闻听是我教给泽芳的,眼中露出惊讶。转过天来便请了江宁最有名的老大夫给我看嗓子。说如果早知道我的嗓子是近两年才不能出声的,早就请大夫给我医治了。

    大夫看后面色凝重,只说嗓子损毁严重若想恢复得慢慢条理,还得有合适机会找到特殊的药物治疗。

    我心知康熙给我下了重药怕是恢复不来了。笑着摇摇头让柳儿送走大夫,李鼎还要再请大夫让我推辞了。

    林清源告诉我,那位赠油画的传教士已经回到江宁,给我带来几套茶具和其他物品。这几日要到仙踪林的在他乡喝茶。

    在雅间在他乡,我见到那位传教士。是个三十多岁很高大的英国人,给自己起了中国名字:约翰张。

    让我惊喜的是除了漂亮的西洋茶具外他还给带来咖啡和红茶,另外还有一套煮咖啡和研磨咖啡豆的器具。他说我写,竟然聊得很投机。他说后日会和一位刚到江宁的朋友再来这里小坐,还说终于在大清国找到这样一个西洋茶座,很是亲切。他会多多介绍他的朋友来。

    等两日后,我抱着刚学会的咖啡器具在在他乡等着约翰张,跟在他身后进来的那个洋人让我目瞪口呆。

    高大帅气,棕色头发,是康熙身边的西洋药剂师:魏歌儿。约翰张进门便和我打招呼,我一时心慌匆忙站起。约翰张笑着介绍:“这是兰萱林小姐,这是魏歌儿。“魏歌儿礼貌点头:“林小姐,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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