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余悸,爸。”他喟然一声叹:“要是心有余悸就好了,我浑身上下全是悸,连一点不悸都沒有。”我也打心里叹息:“这是心病,母亲如在,也许能医,子侄辈不是过來人,沒这个能力-…一” 1962年三年困难缓解,但母亲的病却日渐沉重,当时,我独自留邓州,举家已迁南阳。组织上找父亲谈:如果他愿意,可以到洛阳军分区干休所去休养,父亲拒绝了,他告诉我:“已经在南阳何必到洛阳?那个干休所大,熟人也太多,恩怨也多,不如在南阳……”我知道,南阳军分区的首长待他亲和,他离休到军分区大院住,为了不影响他休息,军分区司令曾下令,机关停止早晚广播吹号,改吹哨子行动。政委是他在栾川剿匪时的战友,政治部主任也在长沙军校同过学,有情谊,无恩怨,当然在南阳要心情畅适些。
就这样决定了下來。为了照顾母亲的病,他们首先考虑的是让我辍学,他们知道我学沒上好,“有个工作,有碗饭就行”,但母亲不同意,说,解放不是个伺候人的人。他根本就不会,也下不來身子。不如让他和爱明早点结婚,让爱明过來……但爱明姐比我大两岁,两个人又商量,把振祥哥和爱明姐撮台起來,两个人都调到南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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