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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大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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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何家媳妇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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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家在京城,已有落户百年的历史,家族中几代清流,到了沈东岩沈大人这一脉,便是达到了鼎盛。入了翰林院,做了翰林学士。

    如果说,沈大人这一生,是天纵英才,一路青云直上,步步高升。

    那么到了沈洵这里,便是天妒英才了。沈大人中年得子,唯沈洵这一根独脉,家学渊源,耳濡目染,沈洵十四岁时一篇京华赋,上达天听,压了整个京城的少年公子。

    真正是冠盖满京华,多少羡慕多少嫉妒。那一年,谁不知道沈家洵公子,若是科举入仕,一手文章提前就得了帝王青眼。

    自古都是繁华有尽,福祸两双,京华赋的余音尚未消失,沈洵却骤然病魔缠身,沈大人请遍了天下名医,却终究还是废了翩翩少年郎的一双腿。

    本该前程似锦,一切更胜其父的沈家的儿郎,自此如绚烂短暂的流星陨落在京城,沈东岩见爱子身已残,悲痛至深,上表陈情,卸了翰林院的官职,自请外放了沧州。

    早年沈东岩有个跑商的哥哥,离世了很多年,膝下正好留有一儿,多年来,也都是沈东岩照拂长大。

    过的一年,沈东岩的母亲,沈家老太太不忍见沈家子嗣单薄,恐沈家后继无人,便选日子拜了宗祠,过继了沈东岩兄弟的遗腹子为儿,这个人,就是沈府如今的大少爷,沈文宣。

    而沈洵,自身残了之后,就一直在东府自立门户,将自己与沈府外围隔绝,一晃八年,竟是从未踏出过大门半步。

    东府外的人,也都渐渐地不再往这里来往。加上沈东岩外放,偌大的沈府,竟是只有老太太和沈文宣执掌了。

    沈洵两耳不闻窗外事,每日素锦伺候完他洗漱用饭,又一刻不得闲地去熬药,有时花期和阿久看她忙活,有心想帮忙,都是插不进去手。

    东府一共四个掌事大丫鬟,其中素锦是贴身侍奉,花期负责院子里的散事,阿久就负责小厨房的开销用度,荔儿专管衣物的裁剪和浆洗。

    这几个丫鬟平时得闲的时候都在沈洵身边伺候,按说素锦该是最清闲的一个,可偏偏整日就是她最忙。就连和她最亲近的花期都感叹,素锦为公子做的许多事情,细致到使她们完全望尘莫及。

    虽说同样伺候了这些年,可有些事,她们就完全做不到。

    天气渐入冬的时候,花期早晨看院子里,许多花叶干枯,便提了水壶去浇。

    沿路浇到一半的时候,却看见素锦也在低头修剪一株白兰花。

    她行过去笑道:“素锦姐姐。”

    素锦也冲她一笑:“怎么起的这样早?你平日辛苦,该多睡儿才是。”

    白兰花上露珠闪烁,素锦的笑混着晨曦第一缕阳光,端的有种人比花娇的意味。其实素锦平时并非不苟言笑之人,只是往往见她终日忙碌,很少有闲能真的跟她一起聊天说话。

    花期愣了少许,便低头向前浅笑:“被素锦你说辛苦,我真的要羞愧的钻那边的树下了。”

    二人说笑了会,花期就拿起小剪刀帮素锦一起修剪枝叶,边问:“近日你似乎都没去老太太那了。”

    素锦道:“嗯,公子的药方改了改,一些药材咱们自己就有。况且现在前院那边,也忙得不可开交。”

    闻言,花期不由感叹:“少夫人真是个有福气的人,真没有想到,才进门三月,就有了身孕了。”

    素锦的笑一时带了些模糊:“是啊。”

    花期欲言又止,良久还又叹了口气。后来也不知想起什么,低头默不作声的将剪落的花叶收集起来。素锦也不明白她怎么了,只得也沉默住了。

    后来素锦先开了口:“前段日子、被老太太惩治的那个丫鬟墨梅……你可知道后来怎么样了?”

    刚一提“墨梅”花期手就顿了顿,似乎诧异于素玉主动问起这事,偏偏正好触动了她的心。

    她当下也忍不住的道:“姐姐有所不知……”

    说一半似乎不忍,竟然就停住不说了。

    素锦更诧异:“怎么了?”她后来又一想到某种预见的可能,也有些不忍,有些迟疑道:“莫不是、打死了?”

    花期见状也不再掖着,只痛惜道:“若真是打死了,倒也罢了。后来不知老太太怎的,居然想着要把墨梅卖入窑子里,做……做、贱奴。”

    素锦真正有些震惊了,贱奴?老太太居然能做得了这等的事?她突然觉得怎么也相信不来。如若如此,那还真不如她当初的想法,索性打死了墨梅,还让她落个干净。

    素锦缓缓道:“就算老太太气她勾引大少爷,觉得她行为不检,也实在不该这样狠。”

    花期直摇头,话就如竹筒倒豆子再也止不住地往下说:“虽说都是奴婢,可奴婢也是分三六九等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墨梅毕竟之前是大少爷身边的一等大丫头。可她后来被打成那样,少夫人不闻不问。就连最后把墨梅卖做贱奴,她也未曾为墨梅求过半句情。好歹是大家闺秀,怎就这么狠。即便外人说少夫人千好万好,她也……”

    她也未必真的很好。

    素锦跟着一叹:“既是大少爷的屋里人,最该怜惜她的,不更该是大少爷吗?”

    花期语塞,满腔想说的话蓦地堵塞住了。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千丝万缕牵连的背后,都是那个默不作声的男人。可是若少夫人的舌根都嚼不得,她又怎能再去嚼堂堂大少爷呢?

    一个早上,就在二人长吁短叹中度过。

    默默地修剪完毕花花草草,提了水壶要走的时候,花期仍是低声和素锦道:“不是说大少爷跟少夫人恩爱么,恩爱有怎会宠爱墨梅!都只说墨梅勾引,她一个丫鬟,总归一个巴掌不响,能怎么勾引呢?”

    听了这些,素锦也是除了叹息,还是叹息。

    两人并肩着朝院子里走,花期在东府生活了八年,八年间也几乎未曾和外面有过交集,对于那位后来过继到沈府的大少爷沈文宣,印象也素来是淡淡的。

    偶尔在府门外遇见,便行礼叫一声大少爷好。印象里,他似乎也是个谦谦如玉的君子,这次经过墨梅的事,花期现在心底对那位文宣少爷当真是没了一丝儿好感。

    终是来到了沈洵的门口,素锦正要推门进去,却被花期拉了拉她的袖子。

    只见花期眨着眼,轻声说道:“素锦,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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