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涅

    我全速飞到了废庄，下了祥云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想知道你是谁吗？”

    谁知他竟然摇了摇头说：“你现在再要告诉我已经太晚了，我自己已经想起来了。”

    不会吧，我试探性的问道：“那好，我问你个问题，金玉在天庭期间你去找过她一次，你在那里发生了什么事！”

    我的问题很刁钻，他可能发生过很多事情，但是我只要他回答一件事而已。他紧锁眉头开始仔细回忆，最后给了个不太确定的答案：“我也刚刚记起一些事情，至于那日我去天界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隐约记得和水有关。”

    好吧，也不为难他了，他那天是招了水恨，先是被水泼，然后又洗了把澡让纯情少年龙三陷入了爱河之中。

    “先不讨论我的事情，我们必须立刻阻止一件事。”他皱着眉头。

    我举起手问：“请问我以后怎么称呼你？”

    他随口就答：“你怎么方便就怎么称呼，我无所谓。”

    “那……”我道：“我姑且叫你夜无慬，你要让我对着这个脸叫出青鸾两个字我真叫不出口。你说，阻止什么。”

    夜无慬说了一件叫我吃惊的事：“易寒君和无慬两个想行逆天之力重建妖界，我不知道父亲他有没有掺和进去，现在靠得住只有你了。”

    他怎么知道的？我也是才听说的，没想到他就已经知道了：“你是不是偷听我和东王公说话了，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夜无慬面色不佳：“因为我记起我变成这样的原因，这个计划已经形成了两千多年，当时玉儿和无慬两个来找过我。但是我知道这事的凶险，没有答应。”

    我有些不解：“他们要就做咯，为什么要问过你的意思？”

    然后他说了一个更爆炸的答案：“现在分散在各界的原来的妖族里声望最高的是栖木林，妖界即使重生，初期若无妖气支撑也是只是惘然，最后还是会被同化入天地。现在最可能掌握住有妖气的便是栖木林里众多族群。父亲当时是不能同意他们的想法的。而我作为下一任仙主的继承人，他们便想从我入手。”

    “可金玉不是你的双胞胎姐姐也不知道妹妹吗？而且，我听说，金玉才是下任仙主啊。”他是不是思路不太清楚。

    夜无慬摇摇头：“她既不是凤凰之身。如何统领凤凰一族。”

    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世界观又被打碎了，金玉不是凤凰之身？他应该是这个世界唯一说得出这句话的人了，既不是凤凰。当时如何能浴火重生。“我看你还没睡醒吧，我可是在梦中亲眼看见那时的情形的，她把你给封印进自己的身体。然后一把火把自己给烧了。”

    如果金玉不是凤凰……金玉那具躯壳，为什么会是麻雀……“她不会真的是麻雀吧？”

    夜无慬依然摇头：“她是苍鸾，那具躯壳还未真正意义上成年，苍鸾幼年的形态确实同麻雀有些像。”

    往事的种种又开始在我眼前飞速显现了出来，假青鸾带我去戒指空间的时候，长老对金玉事情的耿耿于怀，那所谓的十年一次见面以及其他的那些。恐怕长老也早就知道了吧。我倒不是对这件事本身产生了多大的怀疑，而是这世上为什么会有金玉是凤凰之身的传言？金婆婆难道也不知道自己带大的孩子其实不是凤凰吗？

    “你有一只内有空间的戒指吗？”

    他摇头。证实是一切，那只戒指不出意外是金玉所有的。

    我不明白眼前这个真青鸾究竟是为什么不肯让妖界重生，我道：“其实要重建妖族的事情我也都知道了，如果你是害怕有人受到伤害，那现在不用担心了，东王公大人给了我一个阵，到时候他会代为承受天雷，你知道他很厉害的，不会有问题的。”

    “你可知新建立一个界需要什么条件？若你以为仅仅承受一个天劫就能完成，那这世界该是多四分五裂的状态？”

    他说的严肃，仿佛已经完全融入了夜无慬这个角色里。“世界诞生之初根本不存在各界，当第一个人死了产生了冥气，于是冥界产生了。此后陆续又有了仙气与魔气，而妖界是最年轻的一个，如你所知，东王公是妖族第一人，这些都是顺天而成，或者说是神为了这些不同气的子民建立的。当年狐族在妖族危亡之际想建立第六界，他们祭出了一个有着世间仅有的，与众不同气息的人，用来打开一个新的空间。那个人经历过五界竟然能融汇贯通五种气，他们称那气为灵气。”

    他没有说下去，我听得正激动，这种辛秘不是阿芹那种小丫头能知道的，我催促：“然后呢？”

    他垂下眼睛：“如果当初狐族成功了，那么我就不会存在在这个世界上了。”

    嗯？我没听明白。“如果那所谓的灵界诞生，其他各界就会灭亡吗？”

    夜无慬脚下一软，有些无力道：“那人是我的母亲！”

    啊，我明白了……是青玉夫人，原来被狐族那么一搞，他们自己被劈死了，青玉夫人却活下来还嫁给仙主了，啧啧，狐族心地不太善良啊。“那冥界的易寒君还是你同母异父的兄弟呢，既然如此，这次他怎么又带头搞这种事情？这次他们准备祭谁？”我突然一激灵盯着夜无慬：“不会是准备牺牲你吧？”

    “不是，你好好听我说，别插嘴。”

    嚯嚯，记忆回来了脾气也回来了，不过我还是闭了嘴。

    “生下我和玉儿之后，我母亲自称完成了在世间的所有心愿，竟然化成一个戒指空间，那里可以说就是狐族心心念想的第六界灵界了，只是没有人想明白。”

    我震惊了，灵界灵戒，那么明白的名字，却没有人往那里想。经历过被亲人抛弃的滋味，我想青玉夫人是怕了起来吧。

    “我的哥哥易寒君是狐族唯一活下来的，因为当时他还在母亲的肚子里。”

    怪不得，看来他那具躯壳是自己的。

    “这次重新复辟妖族，他正是要用自己做祭品，我不愿意再看见有谁再为了划分新地盘而受到伤害了。”

    我想起了那日在金天殿看见易寒君，他说再见的样子，原来是已经做好了就义的准备。我不明白他们心心念着一定要重建妖族是为什么？东王公应该是明白其中必定有人牺牲，却还一头热的非要帮忙是为什么？

    不，不对，他既然知道还一定要帮忙的原因！我摸了摸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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