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情地踹在他的屁股上把他踹到门外道:“起来开城门投降去!”
“是……”同鹤连滚带爬地从她身边爬出去,变了脸色的步步有一种见佛杀佛的煞气,同鹤就算不知道这个小女子为什么突然变了脸色,但是也足够他明白这个小女子不可小视。
一个男子出现在门外,厉声大叫:“大人!薛大人!”
紧接着好几个男子闯进来扑倒在薛构身上,痛哭失声,一个短须男子抬起头来狠狠地瞪着步步,步步平静地以目光相迎,一个男子指着步步破口大骂道:“你这个贱……”
另一名甲衣男子捂住了他的嘴道:“别说了,大人尸骨未寒,不要让大人走得不安!你们也别忘了大人几天前对你们的交代!你们几个干什么,住手!”就在他拉住一名同伴之际,其他两名同伴已经朝步步扑来,亮出手中利刃竟是要将步步毙于刀下,甲衣男子大惊喝止,被他拉住的同伴却同时也扯得他动弹不得,急得他大叫:“你们不顾大人的遗命了吗,住手!”
“大人都是被这个贱人骗了,她是奸细,不杀了她我怎么甘心!”
“住手,大人早就知道这女子的来历了!”
“那就更要杀!”
甲衣男子万没有想到同伴说动手就动手,半点不留情,眼看大人最心爱的女子就要被同伴刺杀,却见那女子细腰一扭间已经斜身避让,轻轻巧巧地闪开同伴,己方同伴还要追击,那女子扬手洒出壶中酒,酒液四射隐含劲道,像一颗颗水弹一般射得同伴近不得身,甲衣男子见状再也说不出话来,现场为之安静。
技不如人,眼前弱女子竟是身怀绝技的高人,短须男子狠狠地捶着地面叫道:“大人!你傻啊!”
劝阻的甲衣男子正是方才薛构交代过密语的亲信,他对步步道:“阿部姑娘,大人方才曾有命,他要是有个意外,叫我们在你遇到困难时,一定要把你送出城去,波崎城谁都可以死,只有你必须活着,不管你是什么身份!然而我看姑娘的武功怕是用不着我们护送了,如果没有什么事还请离去,省得我们大人的血脏了你的手!”
“我只是想多陪他一会,我欠他的。”
“阿部姑娘确实欠了大人,在赴宴前大人有交代我,如果他遇到不测,就命所有兄弟们停手停战,否则就算你得杀了薛大人,也休想能弟兄们的手会就此停住!”
步步不再说话,她很累很累,累得想一觉睡去,醒来就在自己的世界里,每天为应付上司伤破头皮,周旋于刁钻同事之间,不用理会什么劳什子屠城之战,她欠了薛构多少情她心如明镜,她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魅力能让一个男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爱自己爱得这样死心塌地,但是她领情。
城中到处响起了惊慌失措的尖叫声,鸡叫狗叫人嘶马鸣响成混乱无比的一片,同鹤这个人的办事能力得到了很好的体现,他在最短的时间内,双手迎请进了大尊国的军队,大尊国的军队旗帜飘飘扬扬地在城楼上升起时,大尊国百姓自以为必死,哭爹喊娘叫成一片,混乱不堪,同鹤打起精神,向风圣城再三保证在最快的时间内稳定局势,让波崎百姓明白让大尊“仁义之师”进驻波崎是一件多么荣幸的事,接下来又是一连串的对大尊军讧骂声,更多的是庆幸声和大劫过后的哭泣声,整个城极度的紧张过后是极度放松的瘫软,自有风圣城精明能干的手下一一接收整治这一派乱像。
“你满意了?”
风圣城抬眉无声地笑道:“我满意什么了?”
“你叫我让波崎投降,我做到了,你满意了?”她的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与仇恨,这个男人让她沾了一身洗也不洗不掉的凶手的味道,她恨他!
风圣城讶然看着她,耸耸肩,无辜地摊开手道:“你这话好像在指责我?一个交易罢了,我有什么好满意的,要不是看在你的面上,我用得着这么费事。还要等时间,还要去接收这些齐民,还要去治理城池,要是依我的主意,直接屠城多爽快,处理死人比治理活人容易多了,顶多每个送一个棺材!说真的,我还挺不满意的……”
“风圣城!你这个王八蛋,你爹怎么没把你射到墙上去!”步步一声大吼,喜得过往的大尊士兵停了停脚步,偷偷看了一眼他们的主帅脸色有点黑,于是赶快若无其事地飞奔而去,步步小姐性子火爆,骂人的话也是很有看头的,那叫一个“直白”啊,不传出去对不起自己。
步步想到薛构,只恨得全身打颤,只恨打不过风圣城,否则她一定扑上去撕烂风圣城的鸟嘴,最起码也要撕了他的脸,想起薛构的深情痴傻,她面色自然而然浮现出一种凄色,连眼角都不屑瞥上风圣城一眼,只道:“你的目的已经达到,我不想再看到你,多看你一眼只会让我觉得恶心,你和薛构相比差得太远,你连给他提鞋都不配!我要走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你不要想再用什么手段控制我,我不知道我从前究竟怎么得罪过你,反正我是想不起来,我也不想去想,从前会跟你扯上关系的我一定是很傻很天真的,从今往后,但愿桥归桥路归路,你我之间再无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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