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对了,风圣城,把波崎的资料给我送过来!”她突然停住脚朝风圣城大叫。
风圣城也停住脚步轻飘飘地瞥向她,那回答简直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我这就让人送过去。”
那种鼻孔长在头顶的鸟样让步步很不爽,但是她也知道,没有成绩搞出来,什么大话都是空话,海口已经夸下而且人命关天,她一个头两个大,开始思量怎么处理此事,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先回房把波崎城志找出来看看,再对照风圣城一会送来的资料,应当能掌握一个大概。
回房后第一件事命侍女将《波崎城志》找出来,近身服侍她的侍女乃是一名长着弯弯柳叶眉的丫环,蜂腰细颈,很是美丽,但神情中却总是透着几个孤芳自赏的神情,她原是风圣城的下属送来给风圣城的美人,但是风圣城却不沾美色半点边,要么全赏给了下面的有功将士,要么就像她这样,被选进府来,却只是做了步步的丫环。
对于步步,她表面上自然不敢怠慢,但是步步日常行事她是看在眼中的,对于这个半疯半癫的女子她是满心的鄙夷,这世间就是有多少不平事,美丽的鲜花无人采,有病的疯女子却被人当成宝!
要真是傻呼呼的倒也算了,将军经常来看她,她们这些当侍女的也能偶而得到一些将军的注意,问题是这个疯女说她疯吧,又不像疯,说她不疯吧,行事又怪异无常,将军府里所有上下人等的目光都给她吸引了过去,哪里会注意到她们这些美人的存在,在她的身边,她们完全就是灰扑扑的存在,疯女子就像一团光怪陆离的云吸引人所有人的注意,夺去了她们本该娇艳绽放的存在感,天天服侍疯小姐,她的不满已经到达了极致,巴不得这个疯女子真的疯个彻底才好。
听到步步让她找书,她更加觉得好笑了,这个疯女子会懂得看书吗?!
“步步小姐,我们一个下人怎么可能弄得到这种书来?”她小心地掩藏住眼里的轻蔑,一脸的恭敬小心。
“是吗?”步步笑笑,目光微冷,作为在公司是被称为“神棍”的怪物一般存在的OL,上到生理失调的老处女上司,下到刚进公司的刁钻小妹,她一眼就能看出个八九分满,从小没了爹娘,凡事靠自己,察颜观色的本事那是无人能及,这些丫头心里想什么这些日子她怎么会不知道,正是因为知道,所以隐私之事她绝不肯她们插手,对她们也很客气,这样倒把她们宠得没边了,自以为都是未来的将军姬妾,个个眼睛朝上看了,她扫了一眼旁边垂手恭立,却一样准备看好戏的丫头们,决定还是不要太犀利了,搞不好上辈子就是为人太精明才会死得这么惨。
她装出一副好像刚想起的样子,指着书柜的某一角道:“我记得那本书前两天好像还在那里?你找找看吧。”
那丫头轻轻拂了拂刚涂好的丹蔻的手指,手指艳丽欲滴,衬着她白嫩如玉的手指,端的美丽,相比步步光素的双手,丫头比主子更像主子了,曼步踱到书架前随便扫了一眼,果然发现那本书就夹在一堆杂书中,只是行一列书塞得很紧,若是便要取出来她刚涂好的指甲恐怕就要受到点损害了,于是她用身子挡住步步的目光,索性把那本书往里推了一些,随手用其他书匣挡住它,顺便取了一本近在眼前的绣花图样对步步笑道:“真没有那本书呢,小姐不如看看这个吧,这个不是比那个全是字的书更漂亮吗?”
步步拿过书来随手翻了两页,漫不经心地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丫头讶异地抬眼看了她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答道:“奴婢贱名青芜。”
“很好,青芜,其实你是想说,以本小姐的头脑怕也只能看得懂这个,是吧?”步步笑着拍拍书看着她,客气过头人家只会把你当傻子,她现在要干正事,没空跟这些丫头去磨心理战。
青芜跪了下来,眼里却仍旧不见什么惧怕:“小姐明见,奴婢只是觉得那本书好看罢了。”
步步冷眼瞅着青芜推搪以辞,淡淡地道:“好看?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随便篡改主子的愿意?你说没有书,我却觉得有,如果我自己过去找书,找不到我就除了你的奴籍,找到了书,我就把你退还给风圣城?如何?”
这一下青芜的脸终于白得发青了,要是被退还给将军,将军是决不会留下自己这个忤逆步步小姐的刁奴的,她的下场只能是被送到军妓营去!她的傲气在瞬间被挫得一丝全无,腿一软便朝步步跪了下来:“求求小姐给青芜一个机会,让青芜再好生找找吧!”
“机会,我给你机会,谁给我机会!”步步想到风圣城满眼满脸的轻视,一肚子发飚的冲动,青芜算是正碰在她的气头上,眼里轻视人的目光叫人想一把抹下去,抹得他们灰头土脸。
“小姐饶命,将军一定会把奴婢们送到军妓营去的,请小姐开恩吧!”青芜总算知道害怕,哭着跪下来求情,奴婢的命很可怜,不过那也是她们自找的,步步一点也不同情他们,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冷眼等她磕够了头才发话:“那就麻烦青芜姑娘再去找找我要的!我想这回你一定能找到的,而且会很快找到的,对不对?我数三下,一……二……三!”
一道人影闪过,青芜从地上爬起来直扑书架,这一回果然不负主子厚望,顺利而快捷地找到了“波崎城志”,在最快的时间内递交到步步手中,两脚犹自发软,说什么也想不通一向糊涂的傻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精明。
“不错嘛,还挺快的。”步步笑吟吟地接过书,看着全都低下了头噤声不语吓得够呛的丫头们却不感觉同情,这种人她在公司和社会见多了,这些名义上的弱者,在自认为自己占有优势时,是下了死劲地把别人往地上踩,等到遇上足够克制自己的人时,却又表现得比谁都无辜,比谁都可怜,这不,刚才个个都在看热闹,谁为她这个“傻子”说半句话,这会又开始装可怜,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似的,不整整她们,这口气没地方出,眼睛一溜,见到窗下一排开得正好的郁金香,郁金香开得很美丽,朵朵皆是一半雪白一半橙红,雪白与橙红各不混杂,泾渭分明,绝不掺杂半点杂色,栽种的花盆乃是采用上等璃琉盆,名器名花相得益彰,一见便知是这些郁金香是花中贵人,价值不菲。
她对花朵没有什么研究,不过她知道,越是名贵的花越是不容易栽活,特别忌讳随便移盆,现在她就偏要给这些势利丫头们出个难题。
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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