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绿衣被江木端的言语相激,果然就冷冷一笑,一声招呼都不打身形一动就转到了他近前,扬起尚能活动自如的手,闪电般地就往他的脸上抽过去!
“我跟你说过,你要是敢欺骗我,我必定不饶你!老子说到做到!”
她一个耳光抽入江木端,却不想他比她更快,扭头侧身,左手拦过她的手掌,将之捏在手中,用力反转她的身形,试图将她往一旁的高墙上按。但是乔绿衣却在手掌被制的同时提膝上顶,恶狠狠地袭击他的下身。
江木端身子微弓,双腿开阖,在她的膝盖袭击过来的时候用力夹住了她的腿。
乔绿衣立刻浑身被制,不得动弹,她大急之下,厉喝:“江木端,你放开老子!”
但是江木端却一言不发,带着她的身子几个回转就将她带出了胡同,在人来人往的昌阖门大街上,将她抵在墙上,对着她的嘴唇就亲了下去。
他想要亲她已经很久了,从那日在医馆的惊鸿一瞥之后,那些旖旎的风光,从来就没有消退过。如今她既然不听他的劝告,一意自寻死路,他也乐意成全她,也成全他自己。
在如此行人如织的昌阖门大街上,他将她压在墙上狠狠地亲吻着她。这样的突如其来,甚至只是她一眨眼的时间,她没有想到,怎么就变成了这样。陌生又暧昧的味道充斥着鼻端,嘴唇上辗转厮磨的灼热,甚至带了些迫不急待味道。她的双手被反剪在背后,他的双手顺势抵住她的后背,努力地将她贴合在他的身体上。她两眼大睁,脸上是一片的惊恐之色。
这是她生平第一次遭人如此对待,这样的轻薄、轻浮甚至是满不在乎。
过了好一会儿,江木端松开了手,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望着她被亲吻过后鲜艳欲滴的红唇,轻轻摩梭了一下她的唇角,低低地道:“我说过你要听话的,可是你偏不信我的话。这是你天朝京都中最热闹的昌阖门大街,你混迹京城十多年,在这里认得你的人,不在少数。反正我是快要离开的,但是你呢?你要怎样面对他们的眼光呢?往后,你要怎样往来于这道大街呢?嗯?”
乔绿衣却仍旧是呆愣愣地望着他,一动不动,一言不发。眼睛里的神色,仍旧是不可置信。
过了一会儿,她才觉得憋气得难受,终于长长吐了一口气,才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惊觉,原来自己一直都在憋着呼吸。听到他这样恶意的、嘲弄的话,她伸手点了点自己额头上的那道愈合不久,尚未疤落痂脱的伤疤,轻声道:“江木端,你看到这道疤了吗?你知道它是怎么来的吗?”
江木端凝视着她额头上的那道他一直未曾留意的伤疤,不言语。
她轻轻笑了笑,“不知道吧?我告诉你,这是因为我执意要喜欢你,被我爹打出来的。”
江木端一震,凝视着那道伤疤的眸然蓦然一深,但是很快又被他遮掩了起来,他一言不发地仍旧抓起她的手,拖着她往前走,“所以你要安份,再乱叫乱嚷,指不定我还会做出别的什么事来。”语气冷漠无情,与之前他在她面前的形象截然不同。
乔绿衣被她扯拖着往前走,似乎是真的被他之前的做为给吓到了,没有再叫,也没有再嚷,只是被动地跟他走着。快到荣景侯府的时候,她突然问了一句:“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到你的荣景侯府里去?你抓住我,又有什么用呢?”
江木端淡笑,“只有你在我身边,我才能放心。”
“放什么心?”
“自然是放心你爹不敢轻易对我动手。”
“你算计了我这么久,终于也被人算计,所以你害怕了?”
在荣景侯府的门口,江木端回过头,对她一笑,“不是害怕,而是早做打算。”
乔绿衣冷笑,恶狠狠地道:“你得意得太久,恐怕是忘了,这里是天朝,不是你南朝!不可能任你为所欲为!”
江木端不言语,继续拖着她往荣景侯府里走。
也许是对之前乔绿衣的那一顿狠打心有余悸,荣景侯府的门房再次看到乔绿衣就瑟缩了一下,抖着声音叫了声:“小……小公爷……”
只是这个时候乔绿衣已经没有了打人的心思,她心内是担忧又茫然的。她不知道乔老公爷究竟对江木端做了什么,才引得他这样急匆匆地撕破脸,过后劫持她?她也不知道江木端为什么要劫持她?或者说他劫持她有什么用,有什么目的?她都不知道。
她把心一横,对着江木端一脚踹过去,“江木端,你到底要干什么?要杀我你就尽快杀了,老子要是皱一皱眉我就不姓乔!”
但是江木端却连头也不回一下,扯着她往他的正院内室走。乔绿衣想他方才在大庭广众之下的举动,她心中开始害怕,手脚并用,长拳重重叠叠地砸下来,“你要干什么!你想对老子做什么恶!”
她出手不成章法,杂乱无章地乱踢乱打,江木端只错开身子堪堪躲避了两下,边躲边抽出空来对一旁躬立的成双道:“你下去准备吧,我得先把她制伏了。”
成双飞快地抬眼看了乔绿衣一眼,躬身应是,转身离开。
冷双成的右手紧执月光,手腕翻转冷冷一顿,沉默无言。
乔绿衣听了他的话,冷笑森森,双手换拳为掌,凌利地朝江木端身上切去。
她突然出招,江木端却似乎早有察觉,挺拔的身子向后一略,避过乔绿衣的掌风,手指伸张,软如灵蛇一般探向乔绿衣的胸前。乔绿衣惊怒,就要撤身躲避时,却被他探手一抓,抓住了胸前衣襟,在她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双手向猛地一撕,月白色的锦衣外袍已经变成了两半。
乔绿衣惊怒交加,立刻扬手,一记耳光重重打过去,但是却在半途被拦了下来。江木端探手在她手脑,将她压向自己,湿热的气息喷薄在她脸上,他带着些阴狠,一字一句地道:“你总是不听我的话,我说过了,你要是再乱来,我就说不定会还会干什么了。这一回撕的只是外衣,要是再有下一回,可就不止是外衣这么简单了!”
这样一双阴鸷的眼睛,甚至是她在乔老公爷身上都不曾见到过。在这一刻,她彻底相信了他的话,她如果再敢乱来,他是真的会说到做到。这个时候,她心里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只有悔恨。
她咬紧了牙根,既悔且恨地与他对视着,她说:“我真是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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