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关心的问话从她的头顶传来。她抬头看了一眼,见是沈修阅,就又接着捧头,不理他。
沈修阅在她面前蹲下,偏头看着她,“坐在这里干什么?你可是不舒服?”
乔绿衣闷声闷气,“你别跟我说话,我烦!”
沈修阅就弯起唇角笑了笑,一翻身坐在了她身旁,“为什么心烦?”
乔绿衣见他非旦不走,反而在自己身旁坐下了,就叹了口气。也没心情发脾气了,起身就要走。
但是沈修阅却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别走啊,跟我说说你为什么心烦。”
到哪里都没个安静的地方!乔绿衣用力抽出自己的手臂,横眉立目,“老子为什么心烦关你什么事!”
沈修阅笑道:“是不关我的事,我只是好奇是谁如此厉害,给将你整得这么有气无力的。”
乔绿衣没好气地横他一眼,却又不想走了,想了想又坐了下来,“怎么,不为你的太子上下奔走了?”
沈修阅低眉,自嘲地笑了笑,“我从来没有替他奔走过。再说我何德何能护得了他啊。”
乔绿衣只听他这样的话说语气,就知道这中间必定是发生了她不知道的事情,她立刻就将自己和乔老公爷的这场父女内斗给丢到了脑后,急忙追问:“怎么了?你不是跟太子颇有些情份?怎么这个时候反倒说这些话?”
沈修阅看她一眼,“你不心烦了?”
乔绿衣笑眯眯地,“老子从来就没有真的心烦过。”
沈修阅听了就皱了皱眉,“你不要总是一口一个‘老子’,姑娘家就要有个姑娘家的样子。”说到这里,他看着她比之前交相见又消瘦了许多的面颊,和仍旧清冷的眉眼,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就生出了一股子淡淡的失落来。
至少在上一回见面之前,她张扬,甚至是张狂,身上还是那一股子舍我其谁的凌利霸道。可是如今眼前的她,大大的眼睛,雪白的面孔,甚至连最能够突出她气势的远山眉也都没了往日的锋利。如今,面前的她是失落的,甚至眼睛里还有一丝的迷茫。他同样也不知道,在她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乔绿衣却不知道此刻的他心里在想什么,她只是听闻他又在教训她,就揉了揉太阳穴,一脸的没好气,“你快住嘴,爷就是因为在府里被我爹教训了才跑出来的。”
就因为这许多日子不见,她又凭添了些许的柔弱,沈修阅与她说话的时候,也不自觉地放柔了语调,“你爹为什么教训你?”
乔绿衣懒懒地道:“老子教训儿子,能有什么道理。”
“可你……”可她不是乔老公爷的儿子,她只是个女儿。
乔绿衣只看他的眼神,就能猜到他要说什么。立刻一抬手,“打住!别跟爷说那些有的没的,就这样挺好。”
沈修阅凝目看着她,“那以后呢?你可想过你以后要怎么样?”
乔绿衣勾起了唇角,淡淡地笑了笑,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过好眼前才最重要。”说着站起身就要走。
沈修阅也跟着起身,“你要去哪里?”
乔绿衣看着不远处的云吞摊子,咧嘴一笑,“我饿了,要去吃云吞,你自便。”说罢转身就走。
沈修阅下意识地跟上前了两步,只是却在两步之后停了下来,站在原地,看着她一步步与他拉开的距离,心中满是怅然。
只是没有想到乔绿衣走了没多远,突然回身叫了一声:“沈修阅。”
沈修阅原本怅然的一颗心立刻似是欣喜,又似是激动地重重跳了两下,捏着拳,死死地压抑,才按下了这份激动,努力做到了不动声色地应了一声。
乔绿衣挠了挠鼻尖,“那个,你身上有银子没?”
沈修阅不解地挑了挑眉,“有,怎么了?”
乔绿衣咧嘴,“借锭银子我使。”
沈修阅反问:“你身上没银子?”再说,她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好,吃人家的东西肯给钱了?
乔绿衣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要借就借,不借拉倒,多废什么话!”
沈修阅苦笑,只得从袖袋里摸了自己平日里装银子的荷包出来,想也不想地就扔了过去,面上露了笑,努力让自己的话说得轻松,“难得小公爷吃饭肯给银子,我又怎敢不借。”
乔绿衣接过荷包,冲他得意地一笑,连声谢字都没给他,走得干净利落。
要了一碗香喷喷的云吞面,她坐下来埋头猛吃。但是一碗云吞面还没有吃完,头顶又响起了一个人的声音。
“我出来的时候,门房说有个人影像你,没想到真是你。既然来了为什么没有进去?”
乔绿衣吃面的动作一顿,口中的鲜香顿时变成了苦涩。想到他那日还曾信誓旦旦地跟她说着,“我对你,从来出自真心”可是一转眼,她却发现,自己被他骗得凄惨。一丛心火就缓缓燃烧起来,她强自压抑,继续低头吃面,并不理会他。
但是江木端却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安静地看着她吃面的动作。
她吃了两口就吃不下去了,阴沉着脸,将筷子重重一丢,摸了一锭银子扔在桌子上,转身就走。但是才越过往生里,刚走到处僻静的胡同口时,却又被江木端赶上来,抓住手将她带到了胡同里。并面带着不解地问:“你到底怎么了?那日晚上不还是好好的?怎么说变脸就变脸?”
乔绿衣一言不发,瞬间回手反肘,往他的胸口狠狠地砸下去!
江木端反应极快,她手臂一动的时候,他就知道她要动手,立刻侧身一避,手下握紧,捏着她的手臂从她的头顶穿过,将她牢牢地固定在了自己怀里。
“为什么好好的又要跟我动手?你明知道你打不过我的。”
乔绿衣狠狠地挣扎了半晌,没有挣扎开,就皱眉地盯着他,眼睛里只有不耐。
但江木端看着她的面色,看着她忽然的转变,心中一凛,隐隐就意识到了什么,他又问了一句:“为什么突然要跟我翻脸?”
乔绿衣眼睛一眯,抿着嘴角冷笑,“老子天天跟人翻脸,要真都讲为什么我讲得过来么?”说到这里,她又一挑眉,似笑非笑,“要说老子也不是对一回对你翻脸了,怎么偏你就今天这样追根究底?是不是心中有鬼?”对他的怀疑,不能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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