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求证,所以她只能等,只能看,看他到底能装到几时。
江木端眯着眼睛仔细端详着她的表情,过了一会儿,却俯突然在她耳边低缓地道:“不对,你的反应不对。”
乔绿衣偏头,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嘴角眼中,满满的都是嘲讽,“你想说什么呢,江木端?或者说,你在担心什么?”
江木端低着头仔细的端详着她,正要开口说话,胡同外的成双却突然闯了进来,眼见着他们这样纠缠在一起,连眉峰都没有动一下,只是眼睛里却有着掩饰不住的焦虑。
乔绿衣看着心头就是一动。
成双直直望着江木端,叫了一声:“殿下。”
江木端立刻就放松了对乔绿衣的钳制,将她推开了一步之遥。只是虽然松开了怀抱,但捏着她手腕的力道却丝毫不减。
成双走到江木端身旁,凑到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但他的声音太低,乔绿衣听不分明,只才寥寥数语,她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腕一紧,被江木端用似乎是无法控制的力道,给捏得死紧,手上的青筋立刻就暴了起来。她敢肯定,生财必定是给了他一个让他心神皆惊的消息,才以至于他下意识地捏拳。
成双跟他说完话,就垂手站在了一旁,并没有要走开的意思。乔绿衣抬眼看着江木端的脸庞,试图从在他脸上找出些端倪,却只见他的下颌绷得紧紧的,眼睛死死盯着对面的一株枯死的小树,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别的情绪流露,亦除了她被捏紧的手腕外,没有别的动作,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
乔绿衣看着他的样子,联想到那日乔老公爷跟她说过的“黄口小儿,乳臭未干”的话,心里一瞬间就转过了无数个念头,莫非他接到的是不好的消息?想到这里,她心中不知是悲是喜还是通畅,用力的扭动着手腕,“江木端,放开我,我要回去!”
原本正在怔忡间的江木端突然转头面向她,脸色阴沉得有些可怕,眼眸如鹰隼一般寒芒乍现,泛着迫人眉睫的凛冽寒光,如冰雪琉璃,内里隐有杀气,“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跟我翻脸?”
但是他并不知道的是,他的这个反应反而是让乔绿衣彻底肯定了他一定是收到了极不好的消息的事实,她心中的那口气先是一松,后又随着他的上前一步紧逼而又是一紧,不自觉地后退一步。但是退了一步之后,她又立刻定住了身子,绝不许自己有任何怯懦的表现,她冷冷一笑,极是不屑地道:“老子还是那句话,老子想跟谁翻脸就跟谁翻脸,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谁知江木端却是怒极反笑,只那眼眸中蓄着滔天的风暴,“既然是要跟我翻脸的,又何必这样着急着离开?你不是想跟我打架吗?”
也许是因为他一直在乔绿衣的面前都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温润模样,且又从来不曾用这样的态度跟她说话过,这一刻看着他这样隐着滔天狂怒的阴沉模样,她居然心头一颤,隐隐有一丝的恐惧之感。
但是还没容这丝恐惧之感蔓延到全身的四肢百骸,她那最不受威胁的天生反骨就又让她一扬眉梢,“老子饿了,回去吃饭!”
江木端上前一步欺压下来,“饿了?那就先随我回荣景侯府吧,府里备了饭菜,必会让你饕足。”
乔绿衣毫不退步,怒目而视,“老子不敢吃你的饭菜,害怕你下毒!”
“下毒?毒死你?”江木端嗤笑,“要杀早杀了,何必等到现在。要知道,每一次你接近我,我都有无数杀你的机会,”他捏着她的手腕往上抬了抬,“包括现在。”
乔绿衣盯着他,寸步不让,“那你为什么不杀?”
江木端却不再理会她,转身对成双道:“回去。”
成双一惊,“回侯府?”
江木端森然地,“回侯府。”
乔绿衣又开始挣扎,“你放开我,老子不稀罕去你的荣景侯府!”
江木端回手一捞,将她捞进了怀里,低头淡淡地,“你不稀罕,我也不稀罕。但是你爹把我逼急了,现在你必须得跟我走,”说着,见乔绿衣又要挣扎着动手,他又很快开道:“你最好别挣扎或大叫,否则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在这京城再也无法立足。”
乔绿衣冷冷一笑,不屑之极,“无法立足?你以为用这个你就能真的威胁得了老子?老子从来不被任何人威胁。”
江木端低眉浅浅一笑,“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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