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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醉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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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情多误美人(一)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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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八章生怕情多误美人(一)

    为什么羽觞死了,我竟然能活得好好的?

    其实我活得远没有风林瑶花想象的那么好。

    羽觞死了,我却还要受到情蛊的煎熬,如今每发作一次,便痛苦甚过一次。唯一支撑我活下去的,是东风。

    取得玄镜,让东风可以重新看见这个世界,可以重新行走在这片美丽的大地上,是我如今唯一的心愿。

    风林瑶花并不知道这一切,她也不需要知道。

    我的声音有些发硬,问她道:“你真的想替羽觞报仇吗?”

    风林瑶花一双眼睛刀锋一般瞪着我,仿佛已经将我切成千万片。

    她怒道:“没错,本寨主不杀你,誓不为人。”

    我冷冷地看着她,道:“好,我就再给你一个机会。”

    说着,我已拔出七星连珠剑,森寒的剑光,在潮湿阴暗的舱底,显得特别的刺眼,炫目,摇人心魂。

    风林瑶花微怔道:“你想干什么?”

    她以为我要杀她,然而我却挑开了捆在她身上的绳索。

    旋即,我又解开她的穴道。

    我将她的刀扔给她,冷声道:“这个舱底是密闭的,你若在这里杀了我,谁也不会发现,你若杀不了我,那么,你就要死。”

    风林瑶花脸上现出惊疑的神色,旋即便冷笑道:“好,流霞,算你有种,本寨主这把雪花刀,今天就要尝一尝你的心头血。”

    她说着,手上那把三尺宽七尺长的的大刀已经向我攻来。那样一柄又厚又重的刀,用在她手上竟然不但没有丝毫的凝滞,却如行云流水一般挥洒自如。

    风林家的刀法,清便宛转,有若流风回雪;点缀映媚,一似落花依草。

    那缓缓流动的刀光,正呈缠绵不竭之势,夹带着巨大的杀伤力,一波一波向我袭来。

    片刻之间,风林瑶花已经变了几十招,她手中的雪花刀,已经发出一片又一片的刀芒,仿佛一片星空,将人笼罩在她的刀风中。

    难怪风林家的刀法名震江湖,这一见果然非同凡响。

    然而,即使她的刀法再藕断丝连,再不粘不滞。可惜还是被我看出了漏洞。

    只是一个招式的变化之间,我挺身一刺,天女散花剑法的嫦娥奔月,一招直击她的破绽。

    叮当的数声,刀剑相击。

    风林瑶花的雪花刀,竟然掉落在地上。

    她的脸色发青,嘴角抽搐。

    她盯着我,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

    “你输了。”

    她的双眼突然变得血红,她的声音也变得十分诡异。

    她瞪着我,道:“流霞,本寨主杀不了你。”

    她说着,捡起滚落在地上的刀,刀锋锃亮,削铁如泥。

    “你……”

    我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锋利无比的刀锋,已经刺入了她的心脏。

    滚滚的鲜血从她胸前冒出来,染湿了大片大片的衣襟。

    这一幕,多么像……

    多么像我一剑洞穿羽觞心脏的情景。

    记忆在流转,时光仿佛在倒流,心底缭绕起九曲梅花铃叮铃铃的响声,心,一阵阵的发疼。

    风林瑶花在死,风林瑶花在笑。

    风林瑶花苍白的脸上,绽放着死亡的微笑。

    她仿佛在说,“流霞,本寨主在奈何桥头等你……”

    舱底长满毒苔,阴湿又阴郁,此刻突然笼罩上一丝鬼气,阴森极了。

    一阵气血上涌,“哇”的一声,我又吐出一口鲜血。

    情蛊的毒又发作了,我疼得全身冒汗,疼得几乎瞬间陷入了昏迷。

    昏迷之前,我仿佛落入一个人的怀抱。

    那人抱着我,微微叹息着。

    “你终究也爱上了他么?”

    ☆

    我又做梦了,梦到一个芙蓉花开的院落。

    秋日的芙蓉花,粉红、粉白、大红、金黄,姹紫嫣红地开遍了整个院落。

    花边有千竿翠竹,青碧的池塘里,睡莲青云团团,金色的锦鲤,在池底嬉戏,成群也成对。

    凤尾竹林掩映着朱颜碧瓦,楼阁亭台,院首的楠木匾额上,刻着几个字:浣花山庄。

    浣花山庄。西蜀锦官城郊浣花溪边的浣花山庄,不是东风在西蜀的别院么,我怎么会梦到这里?

    嬾竹千竿翠,芙蓉万株红,正是西蜀名景,这浣花山庄虽小,却是载满了巴山蜀水的寸景寸情。

    浣花山庄旁,是浣花夫人的浣花祠,穿过浣花祠,转过一个池塘,一座石桥,便是昔日大诗人杜甫居住过的草堂。

    “师父。”

    我穿过石桥,却见东风一身墨绿色的衣衫,腰系青玉腰带,正坐在草堂边的草厅中喝茶。

    茶,是西蜀名茶竹叶青,淡淡的青绿的茶叶在杯中沉浮,在秋日的午后,在修葺上好的杜甫草堂的凤尾竹林下品一杯竹叶青,闻着远远飘来的芙蓉花的清香,看着池底金色的游鱼,听着草堂外市肆上隐隐传来的人声过上一个下午,实在并不是一件顶奢侈的事。

    这事在东风做来,是再平常不过的,只因东风原本就是这么一个人,天生的清明淡泊,浇进骨头里的,任何人也学不来的。

    我已走到他的桌对面,我已经碰到了他的茶盏。

    “师父。”

    他的眼睛完好,腿也完好,可是他却听不见我的声音,也看不见我。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因为这是梦吗?

    我正疑惑间,一个清脆若银铃的声音自竹林中传来。

    “师父,你看,徒儿又捉到一只竹虫。”

    凤尾竹的青色笋芽间,冒出一抹红色的身影,一张明艳似彩霞的面容,那光鲜的面上,嵌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额间一朵娇红的樱花,他穿一双红梆白底的靴子,一头泛着红晕的青丝,用一条红色的缎带系在脑后。

    少年沾了些紫色泥土与青黄竹叶的手上,正捉着一只竹虫。

    竹虫扑飞着翅膀,蜀地的小孩,常常喜欢将这样的竹虫用麦秆与线穿起来,做成风车的样子,在炎热的暑天或者闷热的秋老虎天气,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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