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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醉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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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谁风露立中宵(三)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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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觞尚未开口,窗外却飘进来一个女子,她穿一袭玄色柔软丝袍,裙裾曳地状如花瓣,长长地拖在地上,拖在鲜花之上。

    她就像一朵五彩的云,飘落在人间。

    她一双清眸仿佛清晨玫瑰上的露珠,那露珠之上,载满星月的光辉。

    她朝着羽觞含情一笑,朱唇一点恰似嵌着一颗樱桃。

    “羽儿,你怎么来了?”

    最先开口的,不是羽觞,不是那神秘美丽的女子,而是寒翎。

    女子缓缓开口,她的声音,轻柔得像缥缈的雾,像朦胧的雨,更像微澜的风。

    “妹妹我这不是闲得发慌,来看看哥哥和沉醉山主谈得怎么样了么?”

    羽觞心下已经明白,来人正是寒翎那位嫁给檀王的王妃妹妹,雪魄几时有什么妹妹了,这个女人,多半也是无间狱的人。

    羽觞见那寒羽虽是个绝色女子,长得却未免太高了些,那一身曳地的裙裾,要是穿在普通女人身上,定然是又累赘又拖沓,穿在她身上,却是不长不短,将她那神秘而幽远的气质衬托得分毫不差。

    她浑身上下,泰然自若,羽觞却是感受不到她身上有任何的内力波动,能够将自身气息收敛到无形的,这天下间,恐怕也只有三个人而已。

    他,东风,离魂。

    这个女人,要么根本不会武功,要么,她便是银焰山无间狱的主人——离魂。

    寒羽眸中秋波一转,对羽觞道:“沉醉山主这样盯本王妃看,就不怕檀王爷挖了你那两颗眼珠子么?”

    羽觞的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丝浅笑。

    突然,他一挥衣袖,卷起一片白云,那轻袖裹挟着风华日月功的内力,已经向寒羽卷去。

    寒翎黑眸一沉,一记白鲸踏浪掠到寒羽身边,双掌一推,硬生生地将羽觞的那道内力格挡开了。

    寒翎冷声道:“沉醉,你什么意思,羽儿她根本不会武功。”

    羽觞端起紫檀几案上的月光杯,自白玉壶中斟了一杯雪花酿,缓缓地饮了。

    才道:“本座只记得今晚请了你寒翎大国师来,就算是檀王不请自来,本座也照样将他赶出去。”

    “你……”

    寒翎黑沉着一张脸,待是要发作,却被寒羽拦住了。

    寒羽微微一笑,她的笑,神秘得就像深夜花园里吹来的风笛,那样缥缈,那样难以捉摸。

    她看了看牙雕玉床上的珊枝,道:“色是刮骨钢刀,酒是穿肠毒药。沉醉山主样样不误,真是难得两全。”

    羽觞当然听出了她话中的讽刺意味,又饮了一杯雪花酿,星眸雪亮地道:“你那位病秧子的檀王爷,自然是两全不了。王妃若是心中有所不足,本座这琼珠楼虽然不收女人,却是可以特为王妃你辟一馆。”

    寒翎立马又摆出母鸡保护小鸡的架势,怒道:“沉醉,你住口,不容你这样侮辱本国师的妹妹。”

    寒羽又微微一笑,似乎一点也不生气,一双绿淘淘的秋波却是煞有兴味地盯着羽觞玉指间月光杯中的酒。

    那美目中的神情,甚至带着丝怜惜。

    也不知她怜惜的是人,还是酒,抑或酒杯?

    她轻轻一叹,那一声叹息,就像黄昏时吹过水面的清风,深山古寺回荡深谷的那一声悠远绵长的钟鸣。

    羽觞道:“为何叹息?”

    寒羽横了一双娇滴滴的眉黛,也不看羽觞,却盯着红木的窗花道,“本王妃与国师此番前来,不过是想请沉醉山主表个态,若计划成功,将来恭王继承大统,我檀王一脉,要做无上王。”

    羽觞眉头一皱,“无上王?”

    寒羽道:“不错,就是无上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是将来立了储君,也不能在檀王之上。”

    羽觞又饮了一杯酒,雪亮的眸盯着寒羽的侧脸看了半天,像是要在上面找寻出些什么东西。

    良久,他才擎杯笑道:“好。”

    寒羽挺着秀气的瑶鼻,狭长的凤眼光彩照人,她笑岑岑地看着羽觞,她的声音有若柔软光滑的丝绸。

    “沉醉山主既然如此爽快,那我国师府自然也要表示表示诚意。”

    她说着,凤目看了寒翎一眼,寒翎点了点头,便自衣袖中取出一方黄金雕刻的虎符。

    寒翎将虎符递给羽觞,道:“天水王朝的兵权,本国师只掌握了一半,还有一半在玉王手中,只有两张虎符合在一起,才能调动军队。但凭此符,却可以调动皇城中的御林军,还有本国师这几年来培养的亲卫队。”

    羽觞接过兵符,玉指摩挲着金虎表面的镌字,凤眸含笑道:“用半年的时间来发动一场政变,倾覆一个王国,本座这点耐心还是有的。”

    牙雕玉床上,珊枝微微转醒,他睁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听到的,却是羽觞这句要命的话。

    珊枝见羽觞系着松软的白袍靠在贵妃榻上,墨菊屏风之侧,站着一个身穿黑袍沉着脸的男人,他的旁边,还有个虽然身穿黑色丝袍依旧明艳无比,若花含晓露,月印暗川的女人,心中一阵忐忑,一张小脸吓得快要拧在一起。

    寒羽飘身过去,伸出她那含苞芰荷般的纤纤玉手,撩起一绺珊枝垂在床沿的黑丝缎一般的青丝。

    凤目却看向羽觞道:“不知沉醉山主,打算如何处置这个孩子?”

    羽觞抬了抬白色的衣袖,对着雕花窗外的竹影挥了挥手,一道狭长而清隽的影飘了进来。

    风林无泪一身青衫,背上背着一把青铜大刀,已经出现在月轩里。

    他看也没看寒翎寒羽一眼,抱拳向羽觞道:“主人。”

    “把他带下去,关进地牢中,没有本座的允许,谁也不许接近他。”

    珊枝的大眼睛里,已经满是恐惧,娇小纤细的身子瑟瑟地颤抖着,也不敢看羽觞一眼,吓得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是。”

    风林无泪取了一张紫缎妆花绣被,将床上的珊枝裹成长长的一条,三两下便消失在月轩的灯火重楼里。

    寒羽捻起一缕珊枝掉落在芙蓉簟上的青丝,轻轻一叹,“可惜了那张脸,那柔弱的身子骨,在琼珠楼暗牢那种地方,活得了几天呢?”

    羽觞的眉,微微一蹙,白袖一挥,将月光杯放在琉璃盏上,他开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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