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一如往日的祥和。
虽然宋尚书大病初愈,但他的手下们却一个个生猛,如狼似虎的反扑左相。
朕没看出来这朝中谁会出卖朕,大概那个出卖朕的人也未必会让朕看到。
朕回到景和宫时,看到了一份朕发放的礼贡。
朕一挥袖子,走上前去打开了瞧瞧。
“回皇上,这雨太妃收了礼贡不久就派人送了回来……”四喜越说越小声,仔细看着朕的脸色。
不过放心,朕已经不是当初的长公主。
朕垂眸翻了翻布匹,发现里边已经被撕烂,想必莫雨烟还是当初的性子,以为朕是施舍给她的布匹,然后看着她穿着朕给她的东西出糗。
这种事,如果是以前的朕,定会做出来。
可如今,已经不重要了。
朕拾起盖子将布匹盖好,“散给宫人吧,虽是有些刮蹭,但毕竟还是好料子。”
四喜应了声,就吩咐宫人抬了下去。
正午头顶的太阳刚要落下的时候,朕还在太傅那里习字批奏折,阳光洒在地上晃得朕有些挣不开眼。
朕叫四喜关上窗子,发现自己依然是挣不开眼。
好吧,朕只是困了而已。
朕的屁话向来都很多,以上更是朕说过的屁话中最毫无意义的屁话。
正当朕撑着脑袋无聊的发霉,忽然听到门外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朕立即坐正,露出久违的笑容。
来吧!小太监,告诉朕又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啦?
“皇上……皇上不好了!”小太监一路带爬,整个人是以大字型的姿势摔在地上的。
朕微笑挑眉,朕又可以离开御书房了,天气怎么会这么好,“何时启奏?”
“寒妃,寒妃,他杀人了!”
朕的笑容硬是瞬间僵在了脸上。
朕提着龙袍赶到的时候,太后正在前门的正屋喝着茶,寒书则一脸呆滞的看着手中的鲜血。
“谁要关朕的寒妃!谁要关朕的寒妃?”朕擦擦头顶的大汗,正想上前迎起寒书,却发现他手中还揪着刀子。
朕抖着手指比划了一下,“寒书,先放下刀,有事好好说。”
太后放下茶杯,“皇上,杀人就要偿命。”
朕着急的一砸拳,“寒妃,快和朕说说当时是怎么回事。”
寒书毕竟是名门子弟,平日打交道的都是书书本本,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乱子,早已六神无主,时而像是在说话,又不知在说什么。
朕急得只好大喝,“有没有人看到当时发生了什么?”
一名浑身颤抖的宫女爬到厅前,哽咽说道:“奴才当时……当时在门缝看到了寒妃浑身是血的拿着匕首,旁边躺着身中数刀的胡嬷嬷,于是不小心摔了杯子,才……”
寒书好似回神,急忙眼含热泪的解释,“臣妾当时真的没有杀她,她是自己撞到臣妾的刀子上的。”
“大胆寒妃,竟然敢欺骗皇上!她若投到你刀子上怎么会身中数刀,再说哪会有个正常人会投到别人的刀子上!你一早就准备好了刀子,不是想杀人是想干什么?”太后挑起凤眼说道。
“臣妾……”寒书似有难言之隐的望着朕,最终却咬牙没落下一句话。
太后冷笑,“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来人!将寒妃押入宗人府,严刑拷打,直至她说出杀人的理由为止!”
朕瞪眼,死老太婆当朕是空气不成,朕都没说话她就自作主张的要把朕的老婆扔到吏部去拷打!真是把你的太后当成万能的了!
朕刚要开口,却听门外传来一声清脆的号子,“太皇太后驾到——”
“哀家还都没问清楚,太后就要把人送到宗人府了吗?”太皇太后刚踏入门中一脚便缓缓说道。
说不急,是从太皇太后的语气上看出来的。若说急,是因为太皇太后整个人都没踏进屋子便开了口。
朕看见太皇太后,才一副释然。
管不得太后如此反常的关心寒书今日的事情,若是寒书今日落马,后位的争夺定会松了一角。如今倾颜丧事在身,是梵墨最好的上位机会,如若梵墨上位,她这个毫无实权的太后也会坐稳半边江山。
而太皇太后来,是万万不能让她手中的棋子轻易落在地上的。
朕松了口气,见太皇太后落座朕身旁的主位,太后咬牙切齿的让位。
“寒书这孩子,一向知书达理,怎么能伤人呢?”太皇太后腰挺得笔直,但整个人却给人一种慵懒的感觉。
太后皮笑肉不笑的把事情经过重复给了太皇太后听。
太皇太后换了个方位靠着,身子仍旧笔直,“是哪个宫女?”
“回太皇太后,是奴才!”刚才的小宫女连忙叩首。
“来,走过来,抬起头看看?”
小宫女战战兢兢的走过去,跪在地上仰头看着太皇太后慈善的笑容。
“模样真是俊秀。”太皇太后仍旧笑眯眯的望了小宫女几眼,随手抚了下她的头发。
宫女似是放下了警惕,被安抚的热泪盈眶。
谁知,太皇太后陡然揪住宫女的头发,一杯滚烫的茶水带着杯子砸向她的鼻梁。
宫女惊声尖叫,两眼的眼角布满鲜血。
“哀家真是老了,瞧哀家怎么一时手抖将被子掉下了。哀家忘记你刚刚说什么了,你说你刚才看到什么了?”太皇太后仍旧是刚才的笑容,却多了几分安然。
“奴才什么都没看到!奴才什么都没看到!”宫女想向前爬,被太皇太后随身的太监拦下。
“是吗?哀家想你以后也不会再看见了。”
以朕对太皇太后的了解,朕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遭。只是可怜那惨叫的小宫女,过于单纯的不谙世事。
地上那碎成片的瓷杯,是景德上等的官窑,若是没有些力气,连一个角都砸不掉,如今碎成了那个样子,太皇太后年轻时必不知下了多大的力气学会这摔杯子的玩意。
太皇太后不是个简单的女人,她的慈祥便是她的保护色,而她的狠毒又不知是她的第几层模样。
“事情审到这个时候,哀家也有了头绪。”太皇太后平和抬头,在场宫人皆自危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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