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地面,“这人可能是刚才那个宫女杀的,她杀了人本是想嫁祸给寒妃就反咬了寒妃一口,可在哀家的盘问之下才自觉理亏,屡改言行,颇为可疑。”
“皇上,你觉得呢?”太皇太后自信满满的盯着前方,虽是和朕说话,仿佛根本不介意朕说了什么一般,压根就没搭理朕。
“呃……太皇太后言之有理。”
“寒妃毕竟是皇上的妃子,怎可和这种下人间的纠葛搅在一起,如今只得把那宫女带到刑部好好盘问一下,答案便自有分晓了,皇上看可好?”太皇太后再度问朕,似笑非笑的挑眉。
“一切可依太皇太后旨意。”
朕给了侍卫一个眼色,被砸得晕头的宫女就被他们拉了下去。
朕转头看向太后,她死死攥着帕子,已经面色铁青。
太皇太后刚要起身,太后似是被气昏了头,瞪着太皇太后便说道:“太皇太后今日处理是否欠妥,毕竟这屋内不知有多少宫人都看见了。”
太皇太后依然自若的站起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子,走近太后扬起一个温煦的笑容说道:“能当上主子的人,哪个双手称得上干净?”
太皇太后接着靠得更近,直接在太后耳边只有朕这样位置才能听到的声音说:“要不要哀家提醒一下茹秀,你身上到底沾了多少人的血?”
朕看着太皇太后的侧脸,她嘴角的笑容依然温婉,口中的话却不知道有多恶毒。
茹秀是太后的闺名,如今太皇太后这样说,太后必然是有把柄落在她手上。
这宫中就是这样,只怕一时的差池,就会让你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太后在太皇太后趾高气扬的离开后,整个人都瞬间松懈,像是败北的士兵,一脸悲凉。
朕看着站在正堂前愣住的寒书,略微沉思片刻,走到他身旁。
“爱妃受苦了,如今爱妃寝宫死了人,必是不干净,速速和朕回景和殿安神。”朕搀起寒书后上下打量,知道确定他没伤到一丝后叹了口气。
太皇太后帮寒书解围,如今未领走人,如不是知道事情隐情也是猜中了大半,她将寒书留下来,必是希望朕带回去探问,朕如今这般关心寒书,也不完全是出自真心。
一路上寒书冷的发抖,走在前面的朕几度听到了他牙齿打颤的声音。
待到景和殿里围好了炉子,朕发现寒书脸上还挂着已经冻上的泪珠。
朕心疼的抹下寒书的眼泪,“爱妃不如吃些东西压惊。”
朕叫四喜到御膳房备些点心,忽然想起朕几天前私下里曾经问过颜妃朕在朕寿辰当晚的事情,倾颜说朕当时大醉,最后非要去寒书那里,最后他还派人跟着朕到寒书的寝宫才走。那晚发生了什么,如今也只有寒书会知道。
“寒书,朕寿辰当晚去了你那里……”
“皇上那晚根本没去找过寒书,何出此言?”
朕一愣,看着寒书满脸疑惑,忽然又摸不到了头脑。
难道倾颜撒谎?还是寒书没和朕说实话?抑或另有隐情?
加之今日宫女的事情,朕不好带寒书回来就立即叫他开口,只好等着四喜端来了点心,见寒书一口口吃下,才找了个借口遣散了宫人。
当所有人都散去之后,朕看寒书脸上的惊恐与可怜缓缓消失,仿佛换了一个人般,随之取代的则是从前的一副冰冷平静的模样。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朕。
“胡嬷嬷是臣妾亲手杀死,因为臣妾和她都知道了一个不该知道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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