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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朕能有几多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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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青楼满坐,人心寂寞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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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工部尚书启奏,北方大旱,南方大涝,请皇上下拨灾款,兴修水利。”

    朕闭眼险些睡着,缓缓说道:“准奏。”

    “臣礼部尚书启奏,今年的朝拜帝陵的仪式已经在筹备,请圣上务必做足准备,老臣们也早为圣上打理好了诸多事宜……”

    朕实在听不清宋倾颜他爹到底后面还说了啥,想必是些皇上您听话,皇上一定要当好国家代言人,皇上您可不能给咱们老头丢脸云云……

    待到礼部尚书说完,朕才缓缓回神,好不容易挤出一丝微笑,“宋卿家言之有理。”

    礼部尚书带着些许得意的四下巡视了一番,貌似骄傲的展示——看,皇上还是十分重视老臣的。

    怎样朕都得卖他个面子,毕竟是朕小老婆的爹,朕若不让他爹好过,他想必也不会让人好过。

    左相这只老狐狸也随着朕凝神听着各个大臣启奏了半天,不一会才晃晃悠悠的走出来一拜:“臣认为礼部列出的些许细节尚有不妥,皇上毕竟是个女子,有些规矩,不必随着前朝的影子也罢。”

    朝堂下一片骚动,众大臣如雨后春笋般嗖嗖的冒了出来。

    兵部侍郎老刘率先出马,“禀皇上,左相这番言论着实有损皇上威严,众所周知先皇为皇上女帝即位铺路久已,如今左相还老事重提是和居心?”

    吏部侍郎也摇摇摆摆的钻了出来,“皇上,左相为人忠厚,以前也是先帝的得力所依,今日也是礼部的安排除了差池才令得左相提出异议,皇上圣明,请皇上不必受小人挑拨,伤了赤胆忠肝的左相啊!”

    老刘一副吹胡子瞪眼,就差叉腰骂到“你妈贵姓”的看着吏部侍郎。

    两个侍郎掐架必然没有那么大的阵仗,主要还是看他们归属那一派,受了上头谁的教唆,欺负他们不能欺负他们头顶的上司的原则。

    而朝下这回可算炸开了锅,百余名大臣纷纷都表示要说一句,眼看着局势即将无法控制的时候右相赵大人慢条斯理的走了出来。

    说道这个赵大人,想必大家都要问朕一句,他儿子是谁?打包好给皇上品尝没有?朕是不是也务必卖他个面子?

    当然没有啦!这位赵大人是个相貌俊朗的壮年大叔,大约三十出头,在朝堂上不怎么拉帮结伙,当初也不知道是怎么受到了父皇的器重,小小年纪就爬到了右相这个职位。

    而他最重要的角色,就是在朕无语的看着众大臣你来我往的掐架斗嘴之际,冒出来说句公道话,然后协调各方的心情。

    “启禀皇上,左相乃先皇提携,礼部尚书也是先皇钦点辅佐皇上的大臣,都是为皇上好,着实不宜因此等小事就闹得这样不愉快。”

    朕这身衣服有些不合身,朕撸下袖子挥挥手,“就是,还是右相深明大义。礼部尚书为朕费心劳神的勤恳工作朕都看在眼里,左相谨小慎微的为朕打理任何细节朕也铭记于心,都是为朕好,朕都知道,两位卿家都应该重重有赏啊!”

    左相率先站了出来,“老臣不敢,臣全心全意为皇上着想,只要皇上能过的好,也就是天下的百姓过得好。”

    毕竟姜是老的辣,左相在父皇身边也没少学到拍马屁的功夫。

    “臣愧对先皇所托,本以为思虑得当,没想到还是……”

    啥?礼部尚书还想掐?

    “啊,朕有些头疼,行了,宋尚书有事明日再谈,退朝。”

    倾颜啊!朕已经给足了你爹面子了,为什么还要掐左相呢?怎么感觉你爹这么像朕当初扯着某妃的袖子到父皇那里告状呢?

    从前朕还不知道父皇的苦衷,如今才明白清官难断家务事的意思。

    朕摇摇头下了龙塌起驾,四喜在一旁询问着朕的安排。

    这种掐架基本每日一次,几个团伙这个启奏那个启奏,说的不乐意了就在朕的面前掐来掐去。如果光掐架,朕还挺乐意看个热闹,但每次掐完都要朕来断个公道,着实伤透朕的脑筋。

    “皇上,太傅那边已经在书房侯着了。”四喜低声和朕咬着耳朵。

    朕这才在脑海里数了数朕到底习会了几个字,是该好好读书了,总让左相在朕身边代为批奏折也不是办法。

    “那就去找太傅吧!”

    当朕路过曲折蜿蜒中的一片荷塘,不忍驻足望了会。

    朕,也不是没有喜欢的人。

    那时朕还是个公主,朕有个舅舅时常来宫里探望朕,他身边经常带着的绝美少年就是晏熙。

    白衣缕缕,慵倚素手抚瑶琴。轻衣消瘦,眉眼阵阵诉衷情。笑若淡淡春晖,念如墨染烟浓河水,痴与天地沉迷,悲同残风兼雨。

    那样一个美好如仙的男子,当年让朕着了魔似的痴迷。

    皇室成亲都比一般人家早上许多,当初十二岁的时候父皇就说给朕寻个驸马,硬是被朕把事情压下,后来又接二连三的提过好几次,都是被朕拒绝。

    那,全都因为晏熙。

    朕本以为把事情推脱到朕嫁不出去的年纪,然后朕执意嫁给晏熙,父皇到时候也会准了朕的别扭。

    可是,谁也没料到还没等朕暮老,朕居然即位当了皇帝。

    我没料到,晏熙也没料到。

    那天我扑在晏熙的怀里哭了一天,他却微笑说道他还会在我身边。

    可那已经不一样了。

    我不再是我,我已经变成了皇帝,变成了朕,变成了九五之尊。维系我生存的不再是与晏熙的爱情,还必须要有利益的权衡。

    晏熙后来被叔叔送给我,被册封为熙妃,但我却鲜少与他说上几句话,也从未去看过他。

    因为那是我逃避的曾经,逃避的爱情,逃避的最真实的自己。我怕自己又回到当初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抓不住父皇送给我的这般厚重的江山。

    那一瞬间,斜倚护栏的晏熙也忽然望了过来,在一片荷塘的阻隔下,我们的目光显得那样陌生。

    晏熙怔了一下,然后笑得一如往常的明媚,他的嘴型在说:“小九”。

    我好像都已经忘记了我本来的名字,我被人叫做皇上,圣上,陛下,万岁,唯独没人敢叫跟随了我十五年的名字——骆九歌。

    记忆好像又回到了当初我扬着笑脸对晏熙任性说道:“你要叫我骆九歌,这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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