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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菜地沟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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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伤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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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大爷讲他抗美援朝的故事 ——负伤。

    天刚蒙蒙亮,美国兵又发起了进攻。先是大炮猛烈的轰击,炮火延伸后,便是坦克、步兵,轮番向山头上猛烈进攻。爆破筒、手榴弹、炸药包都成了炸坦克的好武器。一时间,硝烟弥漫着整个山头。

    当任有福站起身向美国鬼子投出一颗手榴弹时,美国鬼子的机枪向这边扫来,一颗子弹正打在任有福的屁股上,但他当时只觉得象针扎了一下,没顾及自己是否负伤,只是指挥全班奋力拼杀,“快投手榴弹!”一阵手榴弹加冲锋枪,把美国鬼子的又一次冲锋打了下去。

    阵地上又出现了暂时的平静。副班长向我看了一眼,发现任有福屁股上的枪眼还在不断地往下流血,急急地跑到他身边,“班长,你负伤了!”赶忙给他进行包扎。他这才觉得屁股上火烧火燎疼痛难忍,地上的泥土已被流下的鲜血浸湿了一大片。由于失血太多,再加上劳累,他脚下发软,头一热,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一阵凉风吹醒,阵地上遍地尸体。山脚下,美国鬼子也不知去向,他相信他们的阻击任务已经完成,要不是这样,阵地上不会这么平静。他推了推身边的战友们,都已停止了呼吸。

    他趴在地上,抬头向四周看了看,阵地上除了他之外没有活着的人了。他想站起来,但身不由己,只好慢慢地往回爬。他所在的阵地,离连指挥所大约有三里地,他却爬了三个多小时。当他爬到离连部还有百米远的路程时,一条两米宽,两边都是万丈深渊的路出现在眼前。他们来时,天色已进黄昏,又有任务在身,没有注意到两边的深渊。而此时,大约是上午十时多,一切都看的非常清楚。

    他必须爬过去,要不然只会等死,他要回到自己的祖国,要回自己的家。一想到这些,任有福浑身就增添了无穷无尽的力量,他又慢慢地向前爬去。来到连指挥所后,看到的又是一幅惨不忍睹的场面。连部指挥所已被轰为平地,原来的帐篷、电话之类的东西全然不知去向,连长张汉中头朝山脚下,脚朝山坡上仰面躺着,脑袋被炮弹皮削开,另一半脑瓜被抛出三米多。

    他想连长那样躺着也不好受,赶忙将他拉移着头朝了上,把那飞离的半个脑瓜又扣回到连长的头上。他继续向前爬行,石头、草皮、地皮都成了他爬行的阻力,刚换上不久的新棉衣,被磨得露出了棉絮,棉衣面子被一条一片地挂到石头山、树根上,这些他全然不顾,只有一个念头:要活着回去。

    又爬了十几里地,双肘的皮肤开始磨的火辣辣的痛,到后来就全部麻木了,只有鲜血不时的滴在他所爬过的路面上。渐渐地爬的累了,歇一会再爬,背上的棉衣已被汗水浸透,他觉得浑身已没有一点力气,感到了死神的召唤。

    当他抬头,看到了山脚下有个山洞在冒烟时,他顿时又充满了力量。

    大约又爬了三、四个小时,来到了山洞口。此时,他再也没有力气了。一整天他都没沾一滴水,没吃一口干粮,直到这时他才觉得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顿时感觉到自己的伤口疼痛难以忍受,他想喊叫,但嗓子里干的冒烟,发不出声来,他一急又昏了过去。

    任有福醒来时,发现躺在山洞里,靠着洞壁,身下铺着件雨衣,身上盖着草垫子和柴草,再看洞口,有两个一高一低的炊事员在做饭。借着洞外射进的微弱亮光,看清了大个是一营一连的炊事班长,他们集训时见过面。他躺在这里,显然是他们抬进来的。他觉的浑身发烫,烧的直说胡话,他大脑里被战场的气氛所笼罩。发烧时就大喊大叫“快仍手榴弹,打呀!杀呀!”慢慢地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直到第二天中午任有福才清醒过来。看了看大个子班长和小个子炊事员已不知去向,大概是去送饭了。他爬出草窝,离开了洞口,向军部爬去,这是他心目中的唯一目标,只有到了那里才能有活路,只有那里才有医院、医生和护士。他咬着牙一米一米的往前爬,每爬一米头上就会渗出汗珠,一直爬了有一里多地,就再也没有移动的力气了。

    任有福只有望着蓝天上自由飞翔的小鸟出神,他想着要有一双翅膀该多好啊!恰在这时,军部卫生队的白守义同志,带着担架队路过这里,发现了他,把他背进了一个山洞,将他的伤口进行了包扎,给他找了点开水。他想把水喝光,可是白守义不让,怕他喝水后加大血流量,只是让他用饼干沾上水吃,他只吃了几块水沾饼干,便咽不下去了。

    白守义见状叫其他担架队先走,他留下来照顾任有福。白守义告诉他:“只有到晚上给他熬点粥喝(白天点火怕引来敌机扫射)”。

    好不容易盼到天黑,白守义找了个罐头盒,支了个架子将罐头盒吊了起来,捡了些干柴,从山洞里的岩石上流下股泉水,正好派上用场,罐头盒里加上水,下好米之后就准备点火,可没熔柴点不着,他就扯开棉衣线,拉出里面的棉花,用火柴点燃棉花,燃烧的棉花又将干柴点燃。罐头盒里的水很快煮沸了,散发出煮粥的芳香,他狠命的抽了抽鼻翼,多么好闻的香味,馋的他只能干咽,眼睁睁地盯着罐头盒,生怕它会生翅而飞。

    很快粥就熬好了,他只吃了十来口便没有了,这是白守义故意这么做的,生怕他这个三天之内只吃了几块压缩饼干的“饿死鬼”吃多了,会把胃口撑坏,只能一点一点的吃,一夜之间熬了四次粥,白守义的棉衣变成了夹衣。任有福看着他冻得不停的来回走动,感激的掉下了眼泪。第二天上午,接任有福的担架队来了,把他抬到了军部野战医院,重新包扎好伤口换了药之后,在夜间坐上了回国的火车,回到祖国进行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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