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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泳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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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姐姐比我大两岁(二)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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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我顾不得姐姐了,我心里像有一条小虫在爬似的痒痒地总想往当局家跑。倒是北方在绞尽脑汁地替我为姐姐发愁。

    我去当局家。我知道当局不在家,我们昨天约好的,今天聚会,我估计此刻当局一定是先去找长枪了。长枪准是又在习惯性地磨蹭。每次都是当局负责催他。

    却沒料到当局不在家老当局在家,他开会回來了。老当局看我的眼神是那种“就知道玩!”的责备眼神,幸好他有一个当局儿子使他不好意思说我什么,我灵机一动,叫一声“张伯伯”,然后对张叶说:

    “张叶,我姐姐让我叫你去我家里一下。”

    张叶还沒吭声,老当局先自鼓起了眼睛,怀疑地问:“你姐姐?”

    我说:“叫马静,您一定对她有印象,她在全市作文竞赛上得过奖!今年上了师范。”

    其实我姐姐根本沒得过奖,但老当局面色缓和下來了。张叶请示地望着他,他不耐烦地点了下头说:“去吧。”

    张叶跟我出门,一出门就笑了,问我马静什么时候得过奖了?她俩在初中同班,她当然清楚。

    我说这样你老爸就放心你找马静了。

    张叶问马静找她干什么。

    我想说马静忙得很呢!怎么有闲心找你?是我找你。但话到口边又失去了勇气,一路上早想好的话也忘了,支支吾吾地说:

    “她……想你一定很闷……大家玩一玩不好吗?”

    张叶很高兴,说:“好啊,那咱们快走,别让她等得急了。”

    她说完就快走。我在后面跟着却急得慌起來,我不敢肯定姐姐还在不在家里。

    半路上碰到北方三人,他们正要去我家。当局见我和他姐姐在一起,很意外。我说张叶是去找马静。到我家门口正撞上姐姐打扮得又新鲜又漂亮春风满面地往外跑。看见我们,姐姐说一句:“‘四肢发达组织’又聚会呀。”说着就要从旁边跑过去,她沒看见后面的张叶。

    我赶紧说:“姐姐,张叶來了。”

    她这才看见张叶,亲热地上前拉住她的手,“哎呀张叶,好长时间了好想你,你在高中好吧?”

    张叶低着头说:“还好。”

    我在一旁暗暗得意自己的话说得恰到好处,她们双方都沒听出破绽。我说:“快进家里玩。”

    姐姐说:“你们‘四肢发达组织’聚会我们掺什么乱?再说我……”

    北方突然恼怒地打断她,粗声道:“我们四肢发达不发达与你有什么相干!”

    姐姐吃了一惊,瞪大了眼睛五秒钟回不过神來,北方一向在她面前非常老实,从來沒这样过。姐姐有些惶然地问:“怎么啦赵克强?这句话我又不是第一次说。”

    北方怨怒满腔:“以后不许你再说我,你爱说谁去说好啦。”

    姐姐生气了,拉起张叶的手说:“走,谁爱理他!”

    在别人看來北方刚才的做法是太过分了,但我知道北方这几天苦得厉害。

    北方这一吵,我们的聚会沒什么意思了。张叶被姐姐拉走了,我更是沒精打采。不过有张叶和姐姐在一起,她大概不会去找她的什么“男同学”了。这样一想我心里一亮,倒是可以让张叶常來找姐姐,以此來阻挠姐姐和她的“男同学”的约会。

    我们听了一会儿歌星,又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儿视星,太沒劲。北方说不行,得上街,我们四个便上街。

    其实上街也早上腻了。晃晃悠悠走一段,正经过电影院,北方说去看电影。

    电影还沒开演,放映厅里乱哄哄的。我们不对号,随随便便有位子就坐。我们一向如此,常常坐得好好的,便有人持票指着座号驱逐我们,我们也不争辩,四个一齐站起來就走,乱乱地转移到别的空位。有时一场电影下來要遭四五回驱逐,我们就喜欢这乱劲儿,常惹工作人员查我们的票,看过票后不耐烦地嚷:“对号入座,对号入座懂不懂?”

    我突然看见姐姐就坐在前几排,旁边沒有张叶,却有个很帅的男孩。我跑过去问:“怎么你來看电影,张叶呢?”

    姐姐一怔,很不自然地说她陪张叶玩了一会儿,张叶回家了,她只好一个人來看电影。她说这话时那男孩脸看着别处,装作不认识。我心里暗道:谁知道你用什么手段将张叶支开?

    我回到自己的座位,北方说就是那小子。沒错儿!当局和长枪也明白了,四个人八只眼睛恨恨地盯着那小子,直到灭灯电影开演。

    好容易电影散场,北方横冲直撞地出电影院,惹來声声怨骂。走不远,看见当年取姐姐外号的某某,身旁跟了个女孩在冷饮摊前喝冷饮,看那神气也是刚看完了电影。这小子沒考上高中,听说摆了个坑人的服装摊,赚了不少钱。

    北方过去往他面前一站,这小子立刻满脸堆笑,拿过一瓶冷饮递过來。

    北方不接,骂道:“你小子还记不记得取马静的外号?”

    “那……多长时间了,还提它干什么。”那小子的笑容在脸上一僵,随即接着笑,冷饮仍然递过來。

    北方一把将冷饮打碎在地上,哼一声转身就走。我知道他是想打架,可对方的态度让他下不了手。

    这时马静追上來,一个人,跟我说正好一起回家。她不过是想來表明自己真的是一个人來看电影。她看见北方刚才的一幕,一瞬间脸上闪过一种很难说清的表情。

    五

    北方在我姐姐面前表现得极为沒有骨气。过了只两天,他便找我姐姐道歉,罗里罗嗦地说了好多的软骨头话。但我姐姐还是不明白他那天何以那么反常。

    那一段日子里,北方愁眉苦脸地关注着我姐姐,姐姐却一无所知:她只为一个我们都在恨着的男孩忙碌;而我整天想的是怎样让张叶快乐起來。当局和长枪,这两个笨家伙,晃晃悠悠地懵懂在我们中间,更给这些日子添上独特的色彩。我想我们将來回忆起这一段日子真是难得的美妙!马静、张叶、北方、我,我们天天都能见面,有时见不止一次面,但我们之间的关系却正像一首诗里面写的:“不是么?虽然我能望得见你,但我们一直离得又近又远。”

    我不知道张叶是否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也许我将永远不会知道,因为只有她亲口对我说“我明白”,才能使我心里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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