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确实,某些读音上本不用过分苛责。
把学问看的高尚,不忍一丝瑕疵玷污,其心境可以理解。但偶尔一个读音方面的问題就上升到误人子弟滥竽充数的高度,那是把学问搞得过于形而上了。过分执着于一些旁枝末节,反而影响整体地把握,把生动鲜活的学识弄成洗垢索瘢的考古。譬如一份美味放在面前,有人却指责盘子摆放的方位不对。即便余先生真的不知道这个字的正确读音,我看也无所谓,细细探究起來,任何人都不可能沒有纰漏。一个学者读错个别字算不得文化的灾难,因为读了一个错字而质疑一个人的学术成果和文化品格,这才是文化的灾难。看看我们目前的高考语文,学生们在语词的迷宫里蓬头垢面寻微探幽,难度愈來愈高,題目越來越偏,不管多么生僻的角落皆需索求一番,却总有人叹息,中文系毕业生写不出一篇通顺的文章。我担心有一天大家醉心于“回”字的四种写法,去批驳金庸小说的杜撰戏说、孔尚任的历史错误,到处都是严厉的师长,大家一个个噤若寒蝉,说出來就是错,倒不如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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