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日】
中央党部举行中国国民党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九时,开幕行礼。参加毕,莅东校场阅兵。
下午,为孙文主义学会事,痛诫惠东升等。
1926年1月1日,中国国民党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在广州召开。此次大会,以国民党左派和中**人占统治地位。大会主要是处分西山会议派的**分子和选举新的中央委员会。
在这次大会上,蒋介石第一次被选为中央执行委员。全体委员共三十六名,其中有中**人九名;候补中委中有中**人六名。22日,蒋又被选为中央执行委员全会常委之一,步入中央领导核心组织。下一步是挤掉常委谭平山、林祖涵,以及其他中**人。
这一时期,蒋成了广州的政治新星和新闻人物。他作了不少报告,喊了不少口号,尤其高喊联俄、联共,拥护第三国际的口号,“左”得热辣辣的,令人信以为真。广州政界和苏联顾问们也真诚地为有蒋介石这样的左派而庆幸。殊不知,广州的国民政府正在接受一个大独裁的控制。对此,斯大林当时也完全沒有料到。
蒋介石已经成了实权的铁腕人物,可以为自己打天下了。
【1月4日】
晚七时,国民政府公宴,即席演讲本党必可统一中国。
曰:“古來贤豪,多为舍身济世,求立其志,今欲求主义实行,国家独立,则一身之荣辱生死,尚有顾虑余地乎?”(原为:“古來贤豪历世,本多忧而少乐,有苦而无甘,欲求主义实行国家独立,民族复兴,一生之荣辱生死,皆为一心中事,安有顾虑乎?”)
1月4日,蒋介石专门谈到打倒军阀,统一中国的问題。他认为,打倒军阀是先打倒帝国主义代理人,实质上仍是打倒帝国主义。因而中国革命的任务是打倒帝国主义,不承认有反封建的任务。从此,蒋开始向封建主义的立场作公开地转变。对此,中共有不同意见,曾与蒋发生争论。后來(1928年),日本帝国主义在济南制造惨案时,他又害怕、妥协、退缩了,连反帝也不敢坚持了。
附蒋介石即席演讲节录
今天主席与各位同志集合一堂,我初返省城,与各位同志相别已久,因乘这个机会,略抒一点意见。刚才主席与季将军都已讲过,去年广东军事、政治的成绩,全由各位同志能实行四个字得來,这四个字,就是“亲爱团结”。各位同志能相亲相爱,倘若我们依照这四个字继续下去,果能永远亲爱团结、则去年可以统一广东,今年即不难统一中国。我对于今日中国全国的局势,以及本党的前途,都曾仔细观察,常常抱着极大乐观与希望,深信我们中国国民党必能统一中国,而且在本年内,就可以统一。此种工作,除了中国国民党以外,也再无别个团体可以胜任。因为我们从客观的地位观察,凡无主义者,虽胜必败,而民众已渐渐接受本党主义,所以知道本党能成功。现在我们的敌人,国内就是一般不明主义的军阀,他们将倒未倒,或已倒而有复起之势的,似乎还有许多。但我们试看任何军阀,都不能在最近时期内继续存在三年以上,他们沒有三年以上的命运。去年此时,奉张的势力可说大到极点,他占领京奉、京汉、津浦三条大铁路,兼并江苏、安徽,直欲由东三省达到长江上下游,然而他现在已几乎灭亡了。军阀自身的崩溃,即是本党主义的开张,现在种种事实与消息,都可证明本党打倒军阀的目的必可达到,所以中国大小军阀均将倒下,只看本党能否统一中国。我们因统一广东稍迟,不能利用此次郭松龄倒戈的机会,直捣北京、天津,这是十分可惜的。从敌人内部看去,崩溃一天快似一天,本党今年再加努力,即可将军阀一概打倒,收复北京,奉迎总理灵榇至南京紫金山安葬。军阀的势力,即使侥幸延长若干年,也断不能统一中国,统一中国的,只有本党。军阀有必败之道,致败的原因甚多,最大的,就是他们内部自相冲突。内部利害冲突,是因为无主义做中心,一切都以自己利害作主体,所以无论军队,无论什么,都须有主义。讲主义,中国自然以三民主义为唯一的主义了。……不过广东的事,虽然已告一段落,但前途还是很远,而且责任更加重大了,要比去年更努力百倍,方才有成功的希望。各位同志,去年团结亲爱,今年更加热心努力,我们的革命,必定成功。敬祝各位同志健康。
【1月6日】
向全国代表大会报告军事。
晚,出席中央党部政治委员会。
军校举行第三期学生毕业试验。
附蒋介石向全国代表大会报告军事
各位代表,今天军事委员会委任谭延?同志和中正报告两年來广东军事的经过情形,现在谭同志委托中正來报告,因为军事和政治、经济都有密切关系,如果详细的报告,那不是一两个小时能报告完的,并且上半天汪主席报告政治的时候,已将军事上重要之点说过一大半,现在中正只可将两年來军事经过大略,及以后军队的组织和将來进行的方针,向诸位同志说一说。要报告两年來的军事,先要知道两年來广东的敌情。我们对于两年來的军事,可分两个时期來讲,杨、刘未倒以前为一个时期,杨、刘既倒以后又为一个时期,敌人方面的情形也是如此。杨、刘未倒以前,广东的敌人,势力已是不少,杨、刘既倒之后,敌人的势力便更加集中來压迫了。我们都知道广东的敌人有内外两部分,内部的敌人,东江有陈炯明、林虎、洪兆麟辈,南路有邓本殷、申保藩辈,大概东江有三万人,南路也有三万人,合计共有六万人。但当杨、刘未倒以前,除了这些以外,我们政府所在地之下,也有许多的敌人,在那个时候,几乎不能分别谁是我们的敌军,谁是我们的友军,不但外面的人看不清楚,即军事当局也沒法辨清。在这样纷乱之下,稍不留意,军事上便不能处置,实是危险万分,这样不但政府容易摇动,就是本党也非常危险。至于外部的敌人,那不消详说。第一个要算香港,香港差不多是一切省内外敌人之巢穴,他们政府的兵力,虽只有六千余的陆军和三万多吨舰艇的海军,实力并不怎样强大,但因为香港是世界帝国主义压迫中国的中心点,他们种种的势力,实在可制我们政府的死命。这两年來,广东的敌人差不多都以香港为反动策源地,陈炯明当然做主脑,北洋及西南的军阀,亦参与勾结,一切的反动势力都聚集在香港,他们的司令部、参谋部,几乎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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