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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日记揭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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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1925年 (三十一)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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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月5日】

    下午,主祭东征军阵亡将士(为位,官长六十九员,士兵五百二十八名)追悼会,肃立灵前一分钟。

    军校第三期同学录告成,序之。

    附蒋介石为军校第三期同学录序

    阋墙之祸,甚于外侮之内侵,革命之成,全凭同志之相爱与相亲。传云:“亲亲而仁民,仁民而爱物。”革命之道,仁爱之道,亦亲亲之道也。大学之道,在于明德亲民而止于至善,革命之学,始于格致诚正而终于修齐治平,大矣哉革命之学也。革命之学,大学也;革命之道,大学之道也,不止于至善,不能穷革命之学,不明德亲民,不能明革命之道,止于至善者何?格致诚正也,明德亲民者何?修齐治平也,未不格致诚正而能修齐治平者也,亦未有不亲亲而能仁爱,不仁受而能革命者也。中正奉总理命创办本校者,乃欲穷革命之理,而行革命之大道也。深知欲革命之成,必使革命同志以维精之理,至诚之意,团结精神,以学校为家庭,以同志为手足,以亲亲之道而亲同志,以爱物之理而爱同志,则主义实行,其有豸乎。夫同志之共死生、同患难,其关系之密切,有甚于父子兄弟之亲也,而团体之存亡成败,乃有重于其家庭间骨肉手足之生命也。一年以來,集合五百同志,成立斯校于全国弥漫反革命空气之中,招募三千子弟,组织本军于四周假革命环境之内,回顾经过历史,晦蒙否塞,未有甚于此者也。今春孤军挺进于潮、梅,同志死伤者六百余人,桂军袖手旁观于东江,滇军且通敌以谋袭我后,孟夏回师广州,讨伐叛逆之杨、刘,死者、伤者以百数计。而沙基之役,帝国主义之英法,残暴袭击,竟使我同志死者至二十人之多,而伤者不计也。9月,廖公被狙,反革命派之阴谋毕露,先平梁杨,后灭郑莫,各方怀疑丛生,中正几成为众矢之的,且将伦比为冒天下大不韪之罪犯,而本军之危殆,亦成为飓风中之孤舟,其能支而不复者几希矣。10月,奉命重征东江,进攻惠州,世皆视为天险之老巢,人人以为难攻莫敌者,而本军将士目无全牛,视若坦途,自刘团长尧宸以下,如耿泽生、谭鹿鸣、徐廷魁、但德芳、张忠熙、鼓继儒、金鸣章、刘铭、陈作云、叶振南、王嵩、周德保诸子等,死者百三十余人,伤者如詹忠言、曾扩情、蒋先云,杜从戎、冷欣诸子,且四百余人。此其前仆后继,视死如归者何哉,主义之所感,敌忾之所兴,亲爱之忱,油然勃发而不能自己耳。海丰之役,以三百之众,而战四千之暴逆,唐子同德、张子志超等死焉。河婆之役,以一团之众,而敌三师之强冠。横江之战,林逆主力悉数來犯,谋以三面包围我军者,反为我所各个击破。惜乎,陈子厚、王步忠、侯吉文、范涛诸子,皆亡于是役。华阳一战,以三千初集之卒,而攻一万五千背城借一困守死斗之顽敌,殉难死者,自周团长保生、党代表姚世昌、周玉冠、车鸣骧诸子以下一百二十五员名,卒能转败为胜,扶危为安。呜呼,可谓荣而哀矣。自二次东征,以至克复潮梅,全军阵亡者,五百九十七人。嗟乎,死固壮矣,而生者悲惨,曷其有极。以师弟之亲,部属之爱,每得其死音噩耗,心酸肠割,不知其所止,虽百譬而终难自解。既知死者之不能复生,废者之不能复全,乃必欲驱此至亲至爱,情逾骨肉手足者,而使之死焉、伤焉。以我今日恸悼之哀,而推之于其死者、废者之父母、之妻子、之兄弟,其孤苦凄怆,更为何如乎。呜呼,何其忍心乃尔,中正之罪,诚万死而莫赎焉矣,甚矣。处动心忍性之逆境,当风雨飘摇残破零落之危局,极恶战苦斗之全力,而其所得之结果,徒丧失我宝贵而难得之信徒,不期庄严灿烂之黄埔,竟成为白骨之岳,赤血之渊。而为民生之痛苦,民权之斫丧,民族之衰弱,皆无补益于万一。至今军阀作恶如故也,列强横行且有加而无已也,五卅惨杀之仇未报也,不平等条约之耻未雪也,而我总理赍志以沒,一生之抱负及其遗我之明训,其果有见诸实行乎?杀我同志者敌人也,而驱我同志就死殉难者,中正也。丧失如许之同志,尚不能实行其主义于万一,上何以见总理在天之灵,下何以慰殉难将士之魂,纵人不我责〔责我〕,我之神明乃能泰然自安而无疚乎?此恨绵绵,虽倾珠江之水而不足以净洗黄埔之血痕与泪迹矣。嗟呼,总理逝矣,先烈亡矣,而其神其灵,不昧不爽者,唯在其所遗本校后死而未亡同志一线之命脉耳。吾人之聊足告慰先烈者,亦唯此而已。此一级未绝之命脉所遗者何?是乃总理一线相传之国民党内共产与非共产二者凝集而成之血统也。吾人至今,悔不问明当时先烈之死者为共产乎,抑为非共产而三民乎。中正兹预言以答后吾死者之问曰:吾敢率国民党内共产与非共产诸同志,集合于国民党青天白日之旗下,以实行吾总理革命主义而死也。吾愿死于青天白日之旗下,吾为国民革命而死,吾为三民主义而死,亦即为共产主义而死也。吾愿与党内死者诸同志,同穴安眠于地下,吾愿本党后死诸同志不分畛域,不生裂痕,终始生死,本我亲爱精诚之校训,团结精神,继续我先死者之事业,以完成我国民革命之责任,直接以实行我总理之三民主义,即间接以实行国际之共产主义也。三民主义之成功,与共产主义之发展,实相为用而不相悖者也。吾并不望后死者入彼出此,尤不愿其较长争胜,冰炭水火,以斩断我辈已死者之命脉,不然,生者之是否安心,姑置不问,而我辈死者,诚为枉死之冤鬼,而不能瞑目于地下矣。然则如之何而可,曰,知止于至善,行乎生者心之所安者而行之,止乎生者心之所安者而止之,不止不行,不行不止,革命之道,一以贯之。大学曰:“物有本末,事有终结”,未有本末倒置终始不一而能成其事者也。阐明革命之理,实行国民革命之成功,未有中国之国民革命,而可不实行三民主义者也,亦未有今日之国际革命,而能遗忘共产主义者也。中国革命,不能不承认为世界革命中之一部,而实行三民主义,则共产主义即在其中矣。吾辈死者,但知中国革命与国际革命,不能分而为二,则三民主义与共产主义,岂有纷争之必要,而徒使吾辈死者痛哭于九泉乎?吾愿未亡诸同志,由定静安虑以臻于格致诚正,而求得革命之真理。如负少年一时之意气,斗争蜗角,徒赍盗粮而授人口实,以忘修齐治平之重任,是则为帝国主义与军阀所欢笑,而总理与廖党代表、一般殉难同志之所以痛哭也。生者有心,其当牢记校训,团结精神,以实行革命亲亲仁爱之道,则阋墙不生,外侮难侵,不忧瓦解,其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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