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成。本校今日之精神,如不发生内部之分裂,则三民主义虽百世其可传也,合国际帝国主义者之全力而莫能御也。吾辈死矣,吾党不绝如弦一线之命脉,全凭诸同志相亲相爱团结之固以求存。本校之存亡,主义之成败,不在外敌之强弱,而在内部之分与合也。此作中正代我已死同志所答之言焉可,即为中正预留生前之言,以备死后答我未亡诸同志之言亦可也。呜呼,言者谆谆,而听者藐藐,吾泪已涸,吾声已嘶,精卫犹能填海,而顽石无法补天。分乎合乎,败乎成乎,唯在吾后死者之一转念,生死存亡之迫切,已不容毫发犹豫于其间矣。语曰:“鸟之将死、其呜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中正虽未届垂死之年,而革命工作实使吾早具决死之志,兹敢以至哀之言为同志告,而复益之以先烈之遗言,总理之遗训,同志乎。中正之言或不尽善而不足哀,倘一念及总理与诸先烈之死事,其能无动于衷乎?一念之是,可以兴邦;一念之非,足以杀身,同志乎。荆棘丛薄,此吾党今日之前途也,楚歌四面,此本校今日之环境也,艰窘危迫,疑惧震憾,未有如今日本党本校之甚也。列强日伺吾侧,军阀图袭我后,彼且掀髯,张目而声言曰:“国民党中共产与非共产之争,已启内讧,不久其将瓦解,不须吾辈亡矢遗镞之劳,而彼已陷于自杀之境矣。”呜呼,是言也,何言耶?是否好设危辞,以耸同志之听耶,抑果有其事而不能幸免者耶。吾党同志可不警惕戒惧,反省自悟,刎颈交驭,犹恐不足,奈之何反以分裂为能事,不使党校与家国〔国家〕同归于尽而不止。以艰难产生遗腹之孤儿,竟匍匐以堕于井中,途人见之,犹且急切赴援,唯恐其不及,而其寡母师傅当之,则焦灼之心,果为何如乎。本校诸子,如能以寡母师傅保子之赤忱,以自救而救党,以骨肉手足家庭之亲爱,以自爱而爱党,则推而至于仁民,至于爱物,无所往而不利,何所事而不成,革命又岂难事哉,甚矣。亲爱精诚之校训,不可须臾离者也。子思曰:“诚者物之终始,不诚无物。”诚则亲,诚则爱,诚则精而诚则成矣。未有不诚而能实行三民主义者也。亦未有不诚而能实行共产主义者也,未有不以诚对三民主义者,而能以诚对共产主义者也,亦未有对共产主义以诚,而对三民主义不诚者也。然则今日本校与本军何为而然者,曰:不诚而已矣。吹毛求疵者,不诚也,勾心斗角者,亦不诚也,未有不诚而能避免冲突与分裂者,亦未有冲突与分裂而其革命能成者。是故不成者,不诚也。本校诸子曷不反其本乎?此非特言在党之共产主义者,应诚于三民主义,即三民主义者之对共产主义,亦应以诚意相孚也。歧视者,不诚也,逆忆者,亦不诚也。已先不诚,而徒责人以诚,难矣。是故诚者无所往而不诚,不诚者,无所往而能诚者也。中正为三民主义之信徒,然而对于共产主义者之同志,敢自信为诚实之一人,尤望诸同志开诚相见,本我校训,不负我总理之所期,则幸矣。第三期同学行将毕业,丐余以同学录之序言,余因今日追悼阵亡将士之有感,故录此以慰其乞序之殷,并以此勖我第三期之同志,使其知革命之学之大,革命之理之精,不外乎吾亲爱精诚之校训。不亲则离,不爱则妒,不精则杂,而不诚,且无以致亲致爱与致精也。诚则明,诚则强,诚则金石且为之开,而况于人乎?况于同志乎?吾同志其勉旃。民国十四年十二月五日,蒋中正序于潮安行营。
【12月8日】
召集政治部员与党代表,讨论本党团结办法。提出二项:一、校内准共产党员活动,(凡有一切动作),均应公开。二、总理准共产党员跨国民党,而未准国民党员跨共产党,然亦未明言其不准,本校党员如有愿加入于共产党者,须向校特别党部声明并请准。(此句原为:“现在本校不禁止加入共产党,唯加入时,须向校特别党部声明并请准。”)
晚,召集各军政治部人员,开政治协会,讨议潮梅施政方针。
此时的蒋介石是左的,但是归根结底他是抱着个人的政治野心,代表的是资产阶级的利益。因此,在蒋介石这个人最左倾的时候,也不曾放松过打击革命势力。革命力量越发展,蒋介石就越加动摇、恐惧。第二次东征时的1925年10月,蒋介石率领的东征军未到海丰、陆丰一带时,彭湃同志领导下的农民自卫军已占领县城,选举了彭湃同志的哥哥当了县长。这就引起蒋介石对民众运动的畏惧。东征途中的12月8日,蒋介石召集了连以上的军政人员联席会,会上公开表示他的黄埔军校不可分裂,要求把所有在黄埔军校以及在军队中的共产党的名字都告诉他,所有国民党员加入共产党的名字也都要告诉他。当时担任第一军政治部主任的周恩來以此事关系两党,须请示中央才能决定,搪塞过去。后來蒋介石又找周恩來个别谈话,进一步提出,为了保证黄埔军校的统一,共产党员或者退出共产党,或者退出黄埔军校与国民党,并假惺惺地表示后者是他所不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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