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茜在她凌厉的语气之下只好拿出手机拨电话。
对方不知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觉得萧忆山的情书应该掌握在自己手里,他以那个帖子已经造出了声势为理由,坚持要全面掌握情况,认为文茜此时不应该节外生枝,他在电话里又是诱哄又是威胁,文茜不是他的对手,三言两语就败下阵來,很软弱地望着纯洁。
纯洁从她的手里夺过电话,冷冷道:“我是甄纯洁,你的行为已经侵犯了我的隐私,希望你立刻把信件还回來。”
说完,她就把电话挂断了。她不知道那封信上到底写了什么,所以不便把话说得太狠,以免对方狗急跳墙,公开信件内容,对萧忆山不利。
她沉默顷刻,把手机还给文茜,道:“你当年为什么不把信给我?”
文茜一屁股坐到床上,撇嘴道:“你那时候不在家,我随手扔在盒子里,等你回來的时候,我早就忘光光了。”
纯洁闻言,简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过了半晌,又道:“信件属于我的隐私,你怎么能够随便贴到网上去?”
文茜自知理亏,撅着嘴巴道:“我本來沒想过这样做的,但他可是萧忆山啊,我忍不住和公司说了,他们觉得是个好机会,所以……”
纯洁无语,对她的智商很绝望。
文茜见她沒有说话,忽然换了一副语气,哀求道:“姐姐,咱们是一家人,你就帮我这一回吧。这件事对你不会有什么影响的,被萧忆山喜欢,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换作我就要激动地哭了……”
纯洁反问道:“信是给我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只要你暂时不出面,沒有人会知道的……”
“萧忆山难道不知道?”
“他若是回应,那我就真的红了,到时候你想要怎么说都沒关系……”
“看來你已经把一切都想好了?”
“都是公司的意思,我签了约,要配合他们。”
“你就沒想过别人的感受吗?”
“反正你跟萧忆山也不可能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他或许根本不记得有你这个人了……”
纯洁再次无语了。
“那两封信其实也沒写什么,不过是一些琐事。第二封信就更简短了,问你在忙什么?为什么不给他回信之类的?”
“真的沒有别的?”
“沒有。他其实沒写什么太肉麻的话,我们在网上故意说得夸张一点。”
纯洁闻言,不由得陷入了沉默。
在飞机上的时候,她一直在想象信里的内容。因为被那则帖子误导,还真以为有什么柔情款款肉麻兮兮的话,现在倒是松了一口气。那样骄傲又冷漠的萧忆山,确实是讲不出什么太肉麻的话,他能够主动给她写信,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当然,心里也稍微觉得有些遗憾。他那样的桀骜不驯,拒人千里,她还真想象不出,他写情书会怎样措辞。
文茜见她沒有讲话,继续道:“经纪人告诉我说,已经有不少记者要求采访了,但公司觉得还不是时候,应该搞得更神秘一点,吊足大家的胃口,相信过不了多久,我就会红的。”
纯洁听到这种话,简直要可怜她了。看到同一个父亲的份上,她大发慈悲地提醒她一下:“你红不了的!我劝你趁早改行,别再做明星梦了。”
忽听这话,文茜不由得一呆。
她自命美艳动人,自幼便有和别人分享自己美貌的伟大使命感,闻言勃然大怒,冷笑道:“你凭什么这么说?你怎么知道我就红不了?”
“你曝光别人的隐私,已经给公众留下了不道德的坏印象,还把萧忆山的粉丝全都得罪光了。有记者想要采访你,不过是一时热点,谁也不会把这样一个人当成偶像來崇拜。”
文茜又呆了一下,有些失控地拔高嗓门:“你这是嫉妒。你就不想看见我比你好,你心理阴暗,从小就是……”
纯洁不屑和她争辩。出了这种事,她觉得最对不住的人就是萧忆山,眼下只希望能够妥善解决这件事。她笑了笑,道:“我为什么要嫉妒你?我又不想做明星!我看你签的这家经纪公司也挺脑残的,居然想出这样低级的炒作方式,这根本就不是在捧你,而是在毁你,你要是聪明就趁早和他们解约。”
文茜依然死鸭子嘴硬,“公司说要给我安排采访……”
纯洁冷笑道:“采访你什么呢?”
文茜语结了。
“别人想要采访你,完全是因为萧忆山,可你对萧忆山知道多少?你和他相处过吗?你们是同学吗?”说到这里略微停顿了一下,给她的智商一个缓冲期,然后才继续说,“那两封信才是最有价值的东西,因为那涉及到名人隐私,往八卦周刊上一登,销量大增,能带來实际的利益。但是就连这两封信,你都交给了别人,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纯洁又停顿了一下,观察一下她的表情,续道:“明天去把那两封信拿回來,不管对方再怎么花言巧语,一定都要把信拿回來。”
文茜沒说话,好一会儿才道:“你说了半天,原來是要拿回你的信。”
纯洁盯着她的眼睛,道:“沒错。但也是为你考虑,不要被人利用了。”
文茜沒好气地道:“我知道了。”
两人达成了协议,便开门走了出來。
许岚和儿子已经吃好了晚饭,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看电视,看到她们出來,全都一脸好奇地望着她们。尤其是许岚,她深知自己的这两个女儿是决不可能有什么共同语言的,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但碍于纯洁在场,不便询问,将已经泡了一杯茶推了推,道:“喝水吧。”
纯洁点头道谢,在沙发里坐了下來喝水。许岚又想起冰箱里还有一半西瓜,赶紧让儿子去端出來给她吃,言行举止间有一种笨拙生疏的热情,好像忽然之间不懂得待人接物似的。
纯洁看着也替她难受,她喝了半杯茶,道:“我想看看我的房间。”
听到这句话,许岚又尴尬起來,道:“你常年不在家,房间一直空着,上个月煜飞的表哥大学毕业,來公司里帮忙,暂时借住在家里……”
纯洁闻言不由得心头火大,面上却不露声色。
煜飞的那个表哥叫许小臣,十二三岁的时候,每逢寒暑假都來,俨然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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