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一幕,他会不会觉得她,这么些年过去了,她变得随随便便了?她真正懊恼起來。
十点钟,会议准时召开。从落落坐的位置,恰好可以看到良生完美的侧面。他真的是个英俊的男人。落落几乎是贪婪地偷偷地注视着他。他的表情很严肃,落落觉得他应该感觉得到她的注视,但他一次也沒有转过头來。这只能证明,他生气了。他为她刚才的轻佻而生气。
这么想着,落落便觉得有点委屈。办公室里开开无关痛痒的玩笑原本就是很平常的事,不然日子这么冗长无聊,怎么捱过?谁知道那么巧,他刚刚來,就看到了这一幕。
分管报社工作的副部长姓王,他表现得有点依依不舍,“从此后,报社就是言老板的孩子了。”他自以为说得很有感情,听的人却无动于衷。这位王部长,到报社走走看看的时间实在有限,哪有人真听信他说的,他曾经把报社当作他的孩子。落落就看到,乔小米轻轻地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角。
报社的分工原封不动,猛哥依然负责报社的各项工作,言良生不过是挂个总编的牌子罢了。他高兴就过來瞅两眼,不高兴完全可以一两年不露面,打个电话來,无论说什么都是圣旨。
会议简短俐落,言良生只说了一句话,“大家继续努力!”
即便是离开,他也沒有正眼看过落落。落落站在窗前看他,他从容地上车去,那姿态,像再复杂的一切,也不过云淡风轻。
落落在心里默默地说,一眼,一眼就好。拜托你抬起头來,哪怕只不过是仰望晴空里的碧云。
车子轻轻鸣声喇叭,轻盈地疾驰而去。
手机响起來,是陈启真。电话里的他有点兴奋,“落落,我妈妈來了。说我们工作都忙,那就由她來帮我们装修房子好了。”
这个男人,一早就买好房子,一心一意地等待着她的首肯,他不会催她,他只懂得默默等待。他真的是个好人。嫁给他,幸福是一定的。
落落的心轻轻地牵动一下,说,“晚上一块吃饭好吗?我请客,为伯母接风洗尘。”
陈启真笑了,“面子真大,我都嫉妒了。你都沒请过我。”
落落说,“谁叫你比我有钱。而且你又比我老。你要照顾妹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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