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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神秘而普通的送葬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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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老人愿(二)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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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天暗得不得了,我挣扎着从床上爬起來,窗外下了雨,父亲已经开始整理食物,我的早餐已经被摆好。父亲说:“快吃,我们得一块儿走。”

    看着父亲我撒娇地跑过去:“让别的老人羡慕羡慕,你还有这么漂亮的闺女。”

    父亲这才笑了笑:“胡闹,快吃吧。”

    到托老所的时候门外已经有很多人,托老所是八点半开门,我和父亲到的时候还不到八点十分,很多业主都是和父母一起來的,陆白溪向我介绍了柳笙歌。樱桃红色的雨伞下,女子眉眼娟秀,若执着油纸伞在江城的小巷里,定是一幅深巷春闺惊美人的好景。

    柳笙歌的母亲略微淡薄,眉眼看上去却善良得很。父亲常和我说,看人看眼,一个人若眼神真,定错不了。

    这么多业主中是柳笙歌第一个发现老人异常的,她母亲本來是基督教徒,进了托老所后竟然在卧室摆了观音像,还不止这一点,她母亲养了一只老鼠做宠物,她不常陪母亲也不好说什么。这样怪异的举动让柳笙歌感到好奇,便在小区业主论坛上发了帖子,回帖的人颇多,大多都是说出自家老人的诡异行为,而这些老人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被子女安置在托老所的老人。

    陆白溪和柳笙歌说起我们昨晚在电梯里发生的事情,柳笙歌愣了愣,走到自己母亲身边,耳语几句后脸色不觉变了很多:“小区的确住过那样一个老人,总是一身黑衣,眼睛红得像是两个血窟窿,瘦如枯枝。”

    我点头,柳笙歌又道:“只是那老太太死了三年了,三年前老太太被发现死在家里,尸体已经萎缩,估计你们碰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不可能。”我一口否认柳笙歌的看法,从小我便不信这些神鬼之说,大多都是一笑而过,如今听柳笙歌这么说我竟然有些微微的动容,所以一口反驳。

    柳笙歌并沒发怒,却对陆白溪说:“你沒和她说去年的事是吗?”

    我才搬來一年,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在陆白溪的故事里,小区里原來有个老人,已经是耄耋之年,也许是老人生活习惯不好,儿子媳妇并不喜欢老人。就在儿子想要把母亲送回老家的那夜,他妻子临盆,孩子才六个月,这时候出生成活的概率微乎其微。把妻子送到医院,医生剖腹产取出一名女婴,医生说孩子和大人母女平安,后來把孩子抱回家,妻子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对老人很好,近乎当成了亲生的母亲,后來有人问她为什么对婆婆这么好,媳妇说,不生儿不知父母恩。后來老人病了,怕拖累儿女便离家出走,家人都去找,找到医院的时候老人已经神志不清地和媳妇说了一句话,媳妇当场就愣住,老人故意使孙女出生太早,让儿媳知道养子不易。

    这个故事我记得父亲说过,那时我们刚搬來,父亲刚进托老所,我们都拿那故事当成笑话來听。后來有一次陪父亲去超市,父亲指着蔬菜区的那对母女和我说,那就是那故事里的媳妇还有女儿。

    我从沒见过长得那么丑的小女孩,一张惨白的脸上有着微微的沟壑,笑起來有种诡异感。

    柳笙歌见我发呆并不说话,托老所已经开门,父亲拉我进去,记忆中的托老所比现在破得多,而现在,墙壁上是山水书画,隐约还能找到父亲的字。

    直到看到那个略微熟悉的灰衣人,才停下脚步。

    5.

    灰衣老人叫吴海生,托老所的所长,是父亲的第一批学生,我记得我小时候他來家里时也已经四十多岁,父亲教他的时候不过十**岁,如今两个老人竟然住进了一家托老所。

    家人日安排的屋子很大,当初送父亲來的时候设备还不是很好,内部安排还不是很完整,如今却有了所长、副所长,甚至发言人。

    我们这些家人坐在椅子上看着那些老人在一旁窃窃私语,一股寒意袭击着内心。陆白溪拉了拉我的衣角,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玻璃窗外一个黑影缓缓地动着,像是在窥视屋内的一切。我顿时有股冲动想要带父亲离开,却被陆白溪安抚了下來,再看去的时候黑影已经不见了。

    天很暗,在这个诡异的屋子里,托老所的管理人员向家人讲着托老所的日常活动,然后参观老人们在托老所每天做的工艺品。

    柳笙歌走过來的时候,我们已经参观完,几个人聚在门口,准备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去别处看看。

    柳笙歌关了照相机,指着窗外的一片空地说:“听说当年这里是斩刑台,比北京的菜市口还有名。”

    托老所不大,三层的小楼,二楼和三楼有老人居住,我们去二楼的时候,有个老婆婆在看电视,很老的节目,老得就像那个老婆婆一样。三楼一般不常有人,偶尔接待外面的人,老人们主要活动饮食都是在一楼,到三楼的时候大多的门都锁着,个头高的探着头向里面看也看不出什么。

    下楼的时候柳笙歌建议去厨房,炒菜的大师傅是四川人,父亲常和我说炒的菜太辣。我们和大师傅聊了几句,多是些老人们在托老所的生活情况,大师傅说了很多,并沒如我们想象中有什么异常。

    因为托老所大部分员工都被派去进行家人日的安排,大师傅拜托我们把饭送到二楼。

    老婆婆依然在看电视,定军山的戏曲下,枯瘦的脸看着我们笑了笑。陆白溪把饭放下,才要问老人话,就被柳笙歌制止了。

    老人也沒说什么,冲着我们谢谢一般地点了点头,又继续去看电视了。

    退出屋子,一同來的十三号楼的寒生说:“你们发现了什么?”

    柳笙歌推了推眼镜道:“难道你也发现了?”

    寒生看了大家一眼,指了指屋里,看着屋里看电视的老人,并沒觉得有什么异常,但是……

    “电视根本沒有插电……”

    孤零零的插头从电视后垂在桌子上,两个电极像是一双眼睛凝视着我们,在老人沙哑的清唱中,我几乎连呼吸都停住了。

    这样的场面只在恐怖电影、小说里看到过,从沒想过现实中也有这么诡异的事情。

    忘了我是怎么回的家,父亲一直跟在我身后,十五分钟的路谁都沒有说话,我不知道该不该阻止父亲去托老所。从二楼下來的时候,托老所的活动场上,大家商量了解决办法,对我所提的反对老人再來托老所的建议都有些抵触,柳笙歌说如果阻止老人们來托老所,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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