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钟方向
周围的任何风吹草动,都惊不动坐在酒吧吧台上一杯一杯烈酒灌肠而下的男人,夏柏宇已经来酒吧一个小时了,在这一个小时内,他已经喝下了7杯鸡尾酒,1瓶半的白兰地。
酒吧的霓虹灯打在他的精致的侧脸上,一举手一投足都昭示着他完美的男人魅力,频频引来那些喜爱夜蒲的女子留恋观望。
夏柏宇一仰头,再是一杯烈酒入肠,另一只手又迫不及待的去倒酒,可硬生生的被一双白嫩嫩的小手压制住。不必想,这定然是女子的手。
“拿开!”夏柏宇冷冷的吐气,没看一眼来人。
“不要喝了。”一个小时前,从宴会出来,她就被他带到了这里,路上他什么也没有说话,一直保持这沉默,丁安卉主动笑脸迎人也被他冰冷的表情反击,只是乖乖地跟着他,她知道,今天的夏柏宇很奇怪,很不一样,然后来到这个酒吧,他就开始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这就多烈她怎会不知道,她在一旁静静的看着静静的等着,想着,他买醉和她有何关系,就等着呗,等他喝厌了,自然就好了。可是看着他无休止的一杯又接着一杯,不知问什么,丁安卉的心感觉被小刀片划过,丝丝的疼痛,他买醉的样子,就像一个得不到糖的小孩,她只想走过去,紧紧的抱住他,安慰他。终于,她再也忍不住了,不管他愿不愿意,不管他会不会生气,她不能再让他在灌醉自己了。
“我说-拿-开!”
“不要!不要再喝酒了,你已经喝得够多了,再喝下去你要醉了。”丁安卉看着面前7,8个瓶子,这些都是烈酒啊,这一杯杯的灌肠那是有多辣啊,这些都是后劲很大的烈酒,说不准已经差不多了,待会后劲一上来,就醉了。
她真的好想知道,夏柏宇,你在悲伤什么?
她头一次很想了解眼前这个男人。
夏柏宇缓缓抬起那狰狞的眼眸,丁安卉吓了一道,不过多的是惊讶,头一次瞧见如此狼狈夏柏宇。
“不要让我说最-后-一-遍。”夏柏宇的声音类似阎罗,一字一句像冰柱子贯穿心间,丁安卉的唯一感觉就是“冷”。
“你也不要让我说最后一遍!”丁安卉怒得瞪圆了眼珠子,心底是在暗骂夏柏宇,难道就以为自己会发狠话么,她也会。
夏柏宇现在什么也不想顾,只想喝酒,不想再拘泥下去,力道一狠,一把夺了丁安卉手上拽着的酒瓶,殊不知力气过大,不小心把丁安卉拽倒在旁边的圆桌子上,桌子倾斜倒地,丁安卉狼狈的摔倒在酒吧的地面上。
乒乒乓乓的几声,酒吧里的人视线也来来回回往这里看。
他当然是看到了,可是无动于衷,依旧沉默着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着,一眼也不没扫过坐在地面上死死盯着他看的女人。
丁安卉盯着依旧如磐石般纹丝不动的夏柏宇,不由得心里一股委屈。
心痛慢慢的如颜料扩散在水里一样慢慢渗透在心间。
她是担心他呐,心痛不是因为他推到了自己,心痛也不是他不理自己,心痛的是他为什么自己买醉自己悲伤。
“哎呦,真漂亮的女人,摔着了没,别看了,这么粗鲁对待你的男人不要也罢,不值得,世上好男人很多,不如来跟着哥哥我。”三个一脸痞子流氓样的男人走来蹲在丁安卉面前,饶有兴趣的拿丁安卉取乐。
殊不知,刚刚那一幕在酒吧里吃喝玩乐的青年们看来,无非是一幕男人抛弃自己的女人,女人死皮赖脸的纠缠挽回,被自己男人无情推倒在地的画面。
丁安卉厌恶地别开那个说话的男人触摸着她脸颊的手,顿感觉恶心。
即便这时,她还是不由得看了一眼,再一眼,又一眼,那个男人的背景,她也搞不清自己的心情,她在期待什么,为什么突然在意起他,居然贪心的期待他看一下自己,哪怕是一眼,可是最后还是失望。
连自己被那个猥琐男人从地面上拉起也没察觉,神情一直锁在另一个男人身上。
这边,欧楠如如没事人一样观察者手上的红酒,景炎枫就像好奇宝宝一样看着热闹,揪着头问,“楠,你说宇会出手么?”
“我也想知道。”
他们三个人所在的三大家族其实一直是好朋友,因此从小三人都相识,不过都没什么特别亲密玩闹过。直到在几年前一起当了一次兵役,三人揪出了兵队里的老滑头,在被他人置之死地时同仇敌忾共御外敌,才结为了好兄弟。从小到大的事,他们彼此都一清二楚,他们俩没见过夏伯宇对哪个女人特别不一样,除了三年前遇见的葛菲,当年他们以为葛菲就是夏柏宇中意的女人,可是这三年夏柏宇也只是很平淡的对待,两人的关系根本没有进一步,即便外边传言的未婚夫妻也是葛菲的一厢情愿,所以他们知道葛菲并非夏柏宇心底的女子。后来就是知道夏柏宇对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女人尤其不同,好奇心也产生了,他们是多精明的人呐,早早得知在上次的买卖中,夏伯宇为了一个女人中途离场,他们暗中知道夏伯宇动用情报组的小陈秘密调查过一个女人,甚至,他们最惊叹的是夏伯宇金屋缠娇,他们都知道,夏伯宇从没让女人住过他的公寓。
八九不离十,他们断定这个女人一定是丁安卉。
他们声称,称为兄弟,他们也是很关注兄弟的日常生活滴。
因此,他们只等看戏,他们要亲眼目睹这个女人在宇的心里的位置到底是如何。
“放开你的脏手!”丁安卉意识到这几个男人想趁机占她便宜的时候,狠狠甩开,她讨厌他们的触碰。
“美女,我们只是帮你检查摔伤了没有,没有恶意。不然,陪我们几个喝酒去,那个男人不值得你这样,你死心跟着他,也只会伤心,我们哥几个会比他好好疼爱你的,长得还不错,如果想当哥哥的女人,只要晚上你要热情一点,本公子可以考虑看看。看你长得挺清纯的,不会还没试过吧。”
丁安卉只觉得胃部犯呕,拳头紧锁,正想出口骂人时,自己已撞进一个熟悉的胸膛。
抬头,是一张熟悉的脸,“夏伯宇?”
本文比较慢热,先走悲情后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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