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爱人

    我曾经也猜想这个世界可能存在最超出我们想象的空间，生命，能量。虽然它们对我而言无多大意义，可J存在，那又不同了。那些被人流传千古的神话，事迹，有可能就是另个空间，它们的所作为，也许在举手投足，也许在怒不可谒，等等还有无数个也许。今天，Joe认真向我解释了在他们数年研究下，对另一个空间的认知，没有向上次那样隐晦，委婉的藏掖。我不得不说，也许没有神话般美丽，感人，但又是另一种真实。

    Joe说，也许所谓的死神，不过是人死后体内散发的最后一丝能量，对能量去向的管理者。我们称能量为灵魂。那么这些灵魂的管理者有多少？人死后灵魂到底去了哪里？

    故事要从沙利说起，沙利是研究所最早研究的唯一一个死神。现在人们对死神的概念一直与死亡息息相关，甚至很早前有人怀疑沙利有改变命运的能力，Joe说没错，也许人们夸大其词了一些，不过传闻再离谱始终不是空穴来风。

    其实很早以前，沙利在民间传闻中，是一个拥有智慧，善良，与人相处融洽，而拥有不老俊美容颜的死神，那个时候人们对待死亡态度也很坦然，他们相信将自己的灵魂交给这样善良的死神是好事，比起游离，归宿总是更容易被认可。

    沙利经常出没于人世间，造访每一个死亡时刻。此外，除去死亡，他也常常到人们家里做客，人们对他的登门总是开心不已，但是没人知道他到底住在哪里，而死后的灵魂去向又是哪里。但即使在这样一个被人接受，喜爱的死神，也会面对被人唾弃，背叛的时候。

    他爱上一个将死的姑娘，不忍看姑娘死去，于是违背了自然定律，他擅自修改姑娘的命运，将她从死亡线上拉回来。此后不久，事情被人发现，败露，于是更多人带着将死的亲人，或者自己亲自求助沙利，希望他能改变他们的命运，让他们得到更多的生存时间。沙利没有改变那些人的命运，他说定律是不可违反。

    于是有人说他利用职责徇私。沙利用沉默表示，最终，除了死亡时刻，他不在人世间出现，于是有人将气撒向被沙利救过的姑娘身上，他们将她捆绑至河边，扒光她的衣裳，说她是恶魔的女儿，逼死神改变她的命运，可怜的姑娘最终被活活烧死。

    有人说曾看见沙利站在人群里，眼睁睁看着自己爱的人被烧死，他无动于衷是因为思想被束缚，实属无可奈何之举。也有人说他哭了，因为曾经被人们信仰，尊重，最后却被自己的信徒杀死心爱的女人。最后，沙利不在出席每一次死亡，他终日游离人间，悲伤不已，常常站在姑娘被烧死的河边瞭望。于是人间的灵魂越来越多，多得甚至快要超过人类，人们叫苦不迭，请求沙利帮助他们。

    但沙利不为所动，甚至戴上小丑的面具，像是在讽刺人们的伪善。终于一天，美丽的星空下，另一个死神的出现才改变了人间现状，人们发现这个死神有着和沙利相同的面容，但却不喜言谈，甚至连笑容都很少，他有一双红色的眼睛，里面的冰冷像是写着与人类保持距离，他就是迦耶。人们怀念温和的沙利，也为自己的鲁莽后悔，但很快，冰冷，痛苦，恐惧，黑暗，星空成为死神的代名词。

    人们渐渐遗忘沙利。

    Joe讲到这里时，一幅幅美丽，悲伤的画面出现在我脑海，这个可怜的死神不该动心，可谁又能责备他？他为人们付出良多，最终得到此下场。当然，重要的不是这一条，讲到这里，沙利的身份我心中似乎有所知晓，如果他一直存在至今，那么很有可能就是陪伴我多年的人，如果再没有其他死神，我能确定就是他。

    “我之前在网上搜索关于迦耶的信息，看到过这个故事。”我告诉Joe。

    “我知道，关于小丑的故事。”Joe像是一早就知道的口气。

    “是你写的？”

    “我只是觉得很美，摘录了一小段，你不觉得很感人吗？”

    “不，重点是，网上说迦耶是小丑体内剥离出的黑暗力量，就像人格分裂症一样…我的意思是，其实沙利和迦耶是不是就是同一个人？”

    “记载上是这样，不过他们各司其职，我们曾经想过有诸多死神，其实到现在我们研究的不过也是两个，有一个…也许就是在你车祸之前出现的那个。”Joe看了一眼我，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他又说：“我不知道那个空间是什么样，我只能站在研究所的立场去分析和想象，其实你要知道，我们研究的依据和线索，大多都不是实体，我们也需要跟随一些古老的流传去寻找相同点。你可以想象，一天全世界有多少人要死亡？死后的能量应该放到哪里去？如果依照定律去分析，那是不是应该有一个灵魂收容的场所？场所是不是应该有管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