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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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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做个小女人?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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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个夜晚,他就更进一步。现在他已经将她全身都摸遍了,亲吻也不只停留在唇上……但就像他承诺的,只要她不点头,他就不会采取更进一步的行动。他只是不断在诱惑她,挑逗她,好像随时都在等着她的投降……

    手上忽然感觉一空,夕颜回神的时候发觉贺术碹已从她手中拿走了药碗,来不及阻止,贺术碹就已将汤药送入了口中。一面用眼角观察着她的反应,再下一刻,就朝她倾下脸来。她红着脸,避开贺术碹的视线,却老实接下了他口中的汤药。照例他不会只是喂药,照例这个吻总要持续很久……现在她已经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反应,只要贺术碹这样吻她,她就会不由自主的回应……

    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抗拒或者说害怕什么,但心底总有那么一丝不安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消去的。究竟是因为贺术砥,还是贺术础,又或是别的什么原因,她说不清……她只是没办法就这么将自己再交出去。在贺术碹身边也总能梦见宣于重,每次当她从梦中醒来,又总有贺术碹在等着她。这不禁让她有种奇异的感觉:是否以前不曾在别处梦见是因为没有人在为她守候?因为怕醒过来要面对空虚和真实的自己,所以潜意识的压抑?

    那么这是不是代表,她从一开始就对贺术碹信赖?

    她不得不说贺术碹很有耐性,对她也是极尽的娇宠。这许多年了,再一次被这样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宠溺,或也是她不断梦见宣于重的原因之一……

    轻轻睁眼对上贺术碹含笑的双目,她努力压制自己的脸红。

    “似乎……我们又更进了一步。”

    她避开视线,脸色再红。

    他抚着她面颊的热度,轻笑再语:“我很好奇,你对着别的人都很有气势,为什么偏偏对我,就气势全无?”

    她勉强辩道:“你不懂什么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吗……”

    “就是说,因为你现在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所以气短吗?”

    “没错!”

    “你说还有没有睡我的……床的原因?”

    绯红立时染上耳根,虽然明知又是上了这人的当,却辩不出半句!难道她要说:那你还占了我便宜呢,你还摸了我吻了我呢,咱俩算扯平!要是她真说出这话……算了,保险起见还是不要自掘坟墓的好!

    索性承认道:“因为我知道不是你的对手,惹不起,示弱还不行?”

    他调笑:“果然识时务者为俊杰。”

    她瘪嘴:“谁要当俊杰。”

    “嗯,你本适合当个小女人。”

    夕颜一愣,小女人?这个词似乎从来与她无缘……可是今后,若跟着他,好像便会如此吧?从来冷狠造就坚强,宠溺培养柔弱,便是发觉与贺术碹在一起的短短时间里,自己已在变得依赖和软弱。依赖于贺术碹温情的照顾,软弱于他的不须她多言就能理解她身上所有的事并全都包容和接纳。

    她想象不出还有什么样的温柔比这更彻底,也至今仍没有想明白为什么他会为自己钟情……这个问题她永远也不会问,因为已经发现所有的问题在贺术碹来看都是趣谈,这个男人永远是做的比较真实,问,便是在疑惑和否定他所做的。他不会生气,只会越加‘得寸进尺’,那是她应付不来的。

    贺术碹很爱看夕颜走神或是发呆,因为有种忧郁的美。但是又喜欢去扰乱这种宁静,因为活动的她更为真实:“在想什么?该不是打算抛弃我吧?”

    夕颜一愣,奇怪的看向贺术碹。

    贺术碹淡笑看着她,深邃的目中有着了然:“不踏实可以放下了,只要认准了自己是‘贺术碹的女人’,一切便都理所当然。”

    她再愣了半刻,然后脸微红:“你果然是手段高明,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更无须强迫,便是摆明了陷进,也自有人往下跳。”

    贺术碹笑:“那你是跳还是不跳?”

    “不跳。”她一字一顿。

    “嗯,”贺术碹点头思考,“那就只有等着你不慎失足跌落了……你说大概需要多久,这种‘不慎失足’会发生?”

    她不甘示弱,张口便驳:“只要你说话算话,这种情况绝不会发生。”

    贺术碹不由挑了眉看夕颜大眼,脸上似笑非笑:“这是挑衅?还是……邀请?”

    夕颜当即红了脸,贺术碹越是盯紧了她不放她越是脸似火烧,抽起背后枕头朝贺术碹脸上闷去,却被贺术碹快手接下,下一刻,她就被搂住了。两个人的脸很接近,贺术碹仍旧微笑着,她下意识的后撤了头颈。

    “我以为,你该已经习惯了。”

    没有意外的再被吻住,依旧要到她不能呼吸才被放开……贺术碹喜欢将她的脸贴在颈窝,每当这时她才能从他快速跳动的脉搏,感知他也不是没有欲望的。只是这种感知却更令她心慌意乱。

    …………

    在老葛他们办好了茱萸的事回来之后,贺术碹带她踏上了旅程。没有告诉她将要去哪里,她也没有问。

    手臂上的伤已经结痂,但脚踝上的伤口因为先前的感染严重还不能下地走动。所以一路她都是坐在马车中看外面的风景,每到一处休息地,才是贺术碹将她从马车上抱下。众人似都已习惯了看见这种情况,不自在的总是只有她。

    后来漫漫旅途中脚踝的伤也已经痊愈,可贺术碹还是习惯了将她抱上抱下。她从私下里的反对到再顾不了人看见的抗拒,可是没有一次奏效。贺术碹说:“我是心疼你啊。”众人在旁哄笑:“夫人你就从了罢,咱爷心疼你呐……”

    为什么好像自己成了娱乐大众的笑料?还有她什么时候就已经成了贺术碹的‘夫人’了?

    并不枯燥的旅程她不再计算时间,某日从午睡中醒来,马车外面已是一片黄沙。她惊于这种无法诉说的视觉冲击,更心颤于这种广袤而绝对的美。大脑被瞬间占据,便是贺术碹怎么来抱她下的马车都没有意识到,只是脚一落地,她就呆愣的低头看着脚下被踏着的闪闪黄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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