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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达摩克利斯之剑的平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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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三节至第二章第二节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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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地从虔州市赶往盱江市法院,将所有材料递给院长和分管刑事审判工作的吴副院长。

    江峰律师明确表明了自己的观点:“根据调查材料,法庭有关材料,对照我国法律条文,被告人廖敏敏是无罪的,法院在审查中查明有关证据后,应该说服检察机关撤回起诉,并且支持盱江市贸易公司追回因侵权造成的损失,希望两位院长重视本律师的意见。”

    吴副院长也很坦爽地说:“江律师,根据我们掌握的证据,与你所说基本相同,但是,你知道,虽说行政部门不能干涉法院独立办案,现在这种现象,不但我们这里有,你们虔州市也有,全国都存在,我们无能为力。现在可以给你透露一点消息,盱江市贸易公司部分职工到行署上访,引起了地委、行署领导的重视,地委纪委已派了一个工作组下来调查。市委、市政府明确表态不干涉法院的审判工作,陈伟仁已经调离出法院。”

    丁院长插上说:“上次你在法庭上的辩护,我们几位院领导都在场旁听,随后开了一个审判委员会会议,决定重新组成合议庭审理。”

    五

    盱江市法院在刑事审判厅重新审理被告人廖敏敏玩忽职守罪一案。

    也许在盱江市有史以来第一次出现律师对抗公诉人的案件,也许地委纪委工作组亲临旁听的原因,也许盱江市政府为了普及法律知识,防止今后再发生类似情况,有关党、政、企业领导前往审判厅旁听。

    场外挤满了无票入席的群众,法院临时在大院在院内增设二个高音剌叭。

    辛苦了,公民渴望着辨明罪与非罪的护法神——中国律师。

    律师为了那个闪亮的国徵,艰难困苦,玉汝于成。

    也许由于第一次庭审,人们认识到了律师的份量,江峰、王英律师从法院大院内走入刑事审判厅,成千双眼睛以信赖的眼光注视着他们。

    庭审调查一开始就进入到白热化,呈现出紧张激烈的气氛。

    魏义鹏站在证人席上。

    江峰律师问道:“证人魏义鹏,你是什么时候从江城市打电话或者打电话向被告人廖敏敏汇报海滨市汇票出事的情况?”

    魏义鹏也许认为这个事无法查清,而且还有邮电部门的收据为凭,所以很得意地回答:“汇票一出事,我急得连饭都吃不下,向被告人廖敏敏打了个电话汇报这里的情况,具体时间大概在86年4月29日上午10点15分左右吧。”

    江峰律师问道:“你打电话有何凭证?”

    魏义鹏回答:“有,已交给了法庭。”

    审判长从案卷中抽出一份复印件,由值勤法警交证人查验。

    魏义鹏一看说:“对,就是这张,没错。”

    江峰律师说:“请本律师宣读一下,江城市邮电局的证词。江城市邮电局证明:我局在86年4月29日前后三天内没有接往至盱江市的长途电话,因而没有电话记录。据虔州律师事务所提供的一张我局电话收据,经我局局长办公室和保卫科共同查证,证实:该收据是我局朝阳区报刊组为了扩大销售书籍业务,违反邮电部和我局的规定,以电报电话收据代替购书发票,再经我局核实,电话收据上的数额为我局工作人员填写字迹,其余字迹非我局工作人员填写,特此证明。”

    魏义鹏一听江城市邮电局出具了这样的证明,顿时头上直冒冷汗,知道自己玩的鬼把戏已被律师戳穿,低下了头。

    台下旁听者都在指手划脚指责他。

    审判长问道:“证人魏义鹏,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江城市邮电局出具的证明是否真实性?”

    魏义鹏脸红一块,白一块地说:“是事实。”

    审判长说:“证人魏义鹏提供本庭的证据,证实他在86年4月29日从江城市打电话回来的证据属假证,本庭不予采纳。请证人魏义鹏退庭。”

    第二位证人石平山出庭作证,已站在证人席上。

    素有奸臣之称的石臣山,从一名普通的办事员升为副镇长,全靠魏义鹏大姨夫一手栽培。个子并不高,脸上长着一脸横肉,一双三角眼,鼻子像鹰嘴,站在证人席上,就像往日站在主席台上作报告似的,未等审判长发话,就自我介绍开了:“我是城关镇副镇长,分管财贸,今天向法庭证实自己知道的情况……。”

    石平山的发言被审判长打断,审判长说:“证人石平山,你申请自己到庭作证,经本庭审查,同意你的请求,必须告诉你,作假证、伪证的必须承担法律责任,你清楚吗?”

    石平山回答:“知道。”

    审判长说:“你有什么情况可以证实,请如实陈述,并接受公诉人和辩护人的提问。”

    石平山干咳了一声,“我和镇政府其他领导同志一直不知道盱江市贸易公司汇票被人骗去,身为经理的被告人廖敏敏,”石平山用眼瞟了瞟廖敏敏,很得意忘形地说:“作为公司经理的廖敏敏来说,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想瞒天过海,欺骗领导和政府,更为严重的是,瞒着政府和领导,擅自与港商到昆明、桂林旅游……。”石平山的证言像似文革时期的批斗会上的发言,石平山正说得津津有味时,又被审判长打断。

    审判长问道:“证人石平山,你的证词就是这些吗?”

    石平山说:“对,就这些。”

    审判长说:“请你接受公诉人和辩护人的提问,公诉人有什么要问?”

    公诉人摇摇头说没有什么。

    审判长问道:“辩护人有什么要问?”

    江峰律师直问:“证人石平山,请你解释一下,被告人廖敏敏陪同港商去昆明、桂林,镇政府到底知不知道?你在检察机关和审判机关调查时,记载着你提供的证词,证实镇政府是知道的,也批准过,刚才你又证实被告人廖敏敏擅自陪同港商去昆明、桂林旅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石平山心虚了。昨晚商量和想好的思路,由于法庭上突变,造成他思路上下脱节,前后矛盾,得意的影子全消失了,象泄了气的皮球,低声结结巴巴地回答:“我是否讲过镇政府知道和批准,我是否说过镇里不知道和没有批准?”

    江峰律师真不愧是审判席上的老手,他不放过蛛丝马迹,步步逼进。石平山头上直冒冷汗,全乱了阵营,不加思索地答是所问。

    旁听席乱哄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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