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轩目光锐利的看着白凤,冷声道:“就算朕曾经与你海誓山盟过,你也不用天天挂在嘴边吧,生怕别人不知道朕负了你是么?朕是说过,你会是朕永不相弃的女人,但朕也说过,你必须要有容人之量,你还记得你当时是怎么说的么?”
“臣妾说过只要能留在您身边,此生足矣,不会去争风吃醋。”白凤吸着鼻子顿了顿,言辞骤然激烈:“可是慎贵妃她巫蛊惑主,损伤您的龙体,臣妾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今天哪怕是玉石俱焚,臣妾也绝对容不下她这个祸患。”
白凤说着捡起地上的宝剑,带着势不可挡的凌厉杀意再度刺向茗慎,风驰电迈之间,她被文轩一脚踢飞到数米之外,‘砰’的一声,额头撞在了柱子上,一地的血,凄艳地流淌。
“简直是个疯妇!”文轩低咒了一声,急忙抱着受惊的茗慎,柔声道:“妮子,没吓着你吧?”
茗慎脸色惨白,半依着文轩的怀抱拼命的咳着道:“臣妾没事,咳咳……倒是凤妃娘娘的额头,皇上快传……咳咳……快传御医给她看看吧!”
白凤从血泊中爬起,额角一缕鲜血,沥沥淌过白皙的脸。
“小表子,不用你假惺惺的!我这就毁了你这张狐媚的皮囊,看你还拿什么媚惑皇上。”她咆吼喊叫着,像一头暴躁的母兽张扬着尖利的指甲,欲去抓破她苍白的脸。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文轩捉住她伸向茗慎的利爪,甩了一记耳光给她,劈头盖脸!
她捂着高高肿起的脸颊,嘴角溢出猩红一抹血痕。“皇上又一次为了这个女人打我,既然皇上如此执迷不悟,那臣妾只好以死明志,希望皇上能够及时悬崖勒马,别再被这个狐媚子迷惑。”
她咬牙说完,用力地扯下髻上的金雀钗,狠狠的往咽喉上戳。金钗缓缓刺进肌肤,摧心毁骨的疼痛,喷涌而出殷殷的鲜血,如同一个凄艳的盟誓。
文轩见她是来真的,快速到她身前夺过了金钗,转头对侍卫暴喝:“还愣着干嘛?立刻把她仍进关雎宫幽禁!”
冰冷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下一刻,便有侍卫粗蛮的将她从地上托起,向殿外拖去。
白凤双脚在地上不甘地蹬踢着,愤怒地吼叫:“放开我,让我死!你既然不爱我,为什么不让我一头撞死在翊坤宫中?”
文轩将带血的金钗扔在地上,仿佛多看一眼都会嫌弃。“你想死就滚远点死,别脏了贵妃的地方。”
“我多年的痴情竟比不上这个病秧子的一颦一笑?究竟是皇上糊涂了?还是我糊涂了?”白凤闻言,恍若五雷轰顶一般。怒吼渐渐变成绝望的嚎叫。
文轩转身与她对视,眸底攥出一抹决绝之色,语气冷硬如冰:“白凤,你持剑闯宫,以下犯上,出言不逊诋毁贵妃,当着朕的面都敢行凶伤人,无论哪一条罪都够将你诛杀千百回了,朕念你白家世代忠良,念在你弟弟救过朕的性命份上,特网开一面,将你贬为贵人,你回关雎宫闭门思过吧,朕不想再看见你。”
“哈哈……终究是我爱错了!”白凤睁大美眸,倒映着文轩冷漠的俊颜,笑颜渐渐扩散成了苍凉。
“当年我爹爹力阻我嫁给你,说你娶我是为了得到白家的势力,我当时没有相信,我弟弟也说过你的笑意半分不达眼底,一看便知是凉薄负心的人,我依旧死活不愿相信,而今,我全相信了。”她哭的声嘶力竭,发疯似得跑了出去.
“皇上,快……咳咳……快去拦住她,免得她做出傻事!”
“随她死活,朕就是平日太过纵她,才会惯了她一身的毛病!”
茗慎吃惊的仰望着他,那幽深的眸子竟然是波澜不惊!当真薄凉!
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瓢泼大雨,切切倾盆!
白凤披头散发扶着长街的宫墙跪地,呜咽的哭泣声比孤鬼还怨,一缕鲜血缓缓自乱发底下流出来,滴在雨水里晕染成滔滔翻滚着血腥!
“凤妃娘娘,你怎么了?”惊愕的看清暴雨的人时,荣禄急忙扔下伞,双手紧握住她的孱弱的肩头。
“放开我,我落到这个地步是我自作自受,我甘之若饴!不用你惺惺作态,不用你来同情可怜我!”白凤一肚子的委屈无处发,扬手狠狠甩了一记响亮的耳光在他刚毅的脸庞。
她尖利的指甲如同刀片般刮过他的颊骨,留下了一道火辣辣,血淋淋的口子,正往外沁着血丝。
荣禄呲牙捂住伤口,眸中疼痛闪烁,瞥见她的额头上的撞伤,义烈决绝的鲜明颜色,似乎将她所有的尖锐都妆点成我见犹怜的模样。
那一刻他忘记了她是白家的人,忘记了她是毁她婚约的女人,只想好好的安慰她。
“我用情付诸流水,落到如此可悲的地步,你心里一定很得意吧,你尽管嘲笑我吧,尽管尽管幸灾乐祸吧!”白凤自嘲一笑,从喉间挤出悲切的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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