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凤侧妃提点!”茗慎欠身作揖,聊表感激。
白凤却懒得搭理她,把手搭在她侄子寒冬的手背,率着众人大摇大摆的离去。
茗慎淡淡一笑,对奶娘她们道:“咱们也回去吧,免得在生出许多事端。”
三人一路往藏金阁走着,彩凤捂着红肿的脸颊,斜眼横了横一旁低着头的灵犀,忍不住斥道:“都是你,没事瞎撺掇什么,要不是你一直嚷嚷着要来荷塘,咱家小姐能受这么大的委屈么?”
“好了!”茗慎急的蹙起了峨眉,声线也莫名的比平时高出了许多。“知道你受了委屈,别抱怨了,外人欺负咱们还不够,自己还要窝里横么?”
“奴才不敢委屈,奴才是替小姐委屈。”彩凤鼻子尖酸酸的,快要哭了出来。
灵犀知道自己不对在先,也不恼彩凤的责怪,开口帮她求情。“小姐别责怪彩凤姐姐了,今天的事情都是灵犀不对。”
彩凤泪光闪闪的瞪着她,不领情道:“谁稀罕你为我说情啊,别以为念过几天书就了不起了。”她越说越钻牛角尖,气的掉头哭着跑开。
静妈知道茗慎最疼彩凤,于是打算追过去,却被茗慎拦住。“由她去吧,我平日就是太过宠惯她,所以她才敢一直欺负灵犀,我身边可不留仗势欺人的人,奶娘去哄她,只会助长了她的气焰。”
静妈心知她说的是气话,开解道:“彩凤姑娘也是护住情切而已,没有主子您想的那么严重……”
“奶娘不许说情!”茗慎的话音掷地有声,不容半句辩驳。发觉话说重了,又放低了口嗔道:“奶娘也是,刚才你跟金氏争辩什么,您都一大把年纪了,万一真有个好歹,叫我心里怎么承受?”
静妈和蔼的慈笑,哄道:“主子您就别嗔怪了,这事不都过去了么?刚才您还把老奴吓了一大跳呢,你要是真的跪了,才是让我们这些当奴才的蒙羞呢。”
茗慎缓和了一会情绪,换了一种似命令又似交代的口气道:“以后切记,凡是不许强出头。”
“是,是,是!我们都记下了!”静妈像哄一个小孩子一般哄着她,心中感动的不得了,大概没有一个主子会像茗慎这样,把身边下人当成亲人看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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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哈着腰,扶着白凤一路往凤仪阁走着,圆溜溜的眼珠子一直就这么转来转去,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婶娘,您跟那个慎侧妃第一次见面,无缘无故的,为何要帮她解围啊,王爷叔父最近对婶娘您多有不满,您又何必在这个时候,为了个不相干的人,得罪姓金的狐媚子呢?”
白凤红艳艳的唇畔凄然一笑,懒懒道:“本侧妃也知道这个时候得罪姓金那狐媚子不合时宜,但是我表姑母托人捎来信儿来说,让我关照关照慎侧妃,我既然撞见了,总不能袖手旁观吧,毕竟她还是荣禄最疼的妹子。”
“婶娘说的表姑母可是纳兰府里的二姨娘白玉霜?”
白凤点了点头。“正是,要不是我小时候在表姑母的娘家住过一段时日,有了这层亲近的关系,你婶娘我才懒得管这些个闲事呢?”
“婶娘真是菩萨心肠啊,王爷叔父要是知道您这么善良,肯定会回心转意的。”寒冬极力的奉承她,只捡她爱听的说,为得不过是能在端王府里,混口肥肉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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