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至,先是将那圈紫光压缩成葫芦状,略一停顿,便如同扬汤泼雪一般破开他身周的紫光。曾嵘终于难以自抑地怒喝一声,浑身竟喷出数道血箭来。
便见场中紫血飞溅,曾嵘身周的紫光将这些紫血吸收净尽,便再次涨大开来。此时的紫光竟变得粘稠起来,玄铁重剑刺入其中宛若陷进了泞滞不堪的泥沼中去了,初时尚能前进少许,只片刻便似蚁走蜗行一般,再难寸进了。玄铁重剑便和这紫光僵持起来,场中立时响起一阵令人牙酸的刺耳声音来,好似利器在玻璃上划过时发出的声音一般。
曾嵘忽然疯狂地大笑起来,随着这癫狂的大笑声,他的身上又喷射出数道血箭来,那紫光再次吸收掉,便好似得到了莫大助力一般,化做狰狞的龙蛇状,死死地缠上了那把玄铁重剑。
紫光越来越刺眼,而包裹着玄铁重剑的银光却渐渐黯淡下去了。这剑蓦然发出一声哀鸣,便听得场中响起“啪嗒”一声,这玄铁重剑竟应声断为两截了。
戴鹏从剑中现出身形来,这玄铁重剑与他心灵相通,此时这剑断为两截,他也一并受到了重创,立时喷出一大口鲜血来。他的脸色变得萎顿至极,手中仍旧紧紧地握着那一截玄铁重剑。
曾嵘此时如同疯魔一般,用手朝着戴鹏一指,狰狞道:“去死吧!”
便见他身周的那些紫光如同张牙舞爪的触手,瞬间便洞穿了戴鹏的身体。待那些紫光被曾嵘收回后,戴鹏身上便出现了十数个触目惊心的血洞。他兀自圆瞪着双眼站在那里,手中紧紧地握着那半截玄铁重剑。若不是那眼中渐渐黯淡的神光,他着实便似并未死去一般。
曾嵘看着这么一张颜面如生的死者的脸,心下竟没来由地感到一阵恐慌,他朝着戴鹏执了一礼,叹息道:“阁下委实大丈夫也,我本无意杀你。你若实在要报仇,便找你那小师弟去吧,莫要来纠缠我。”
他又朝赵文所在的厢房看了一眼,便惶惶如丧家之犬一般,化做一道紫光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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