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油的灯了。安可看完那信息,顺手就给烧掉了,突然觉得很累,也突然觉得骆玄清还算良善,就算傅嫣璃做了这样的事,他对她所有的情绪也仅仅体现在言语上。
安可想,或许她不应该再与骆玄清针锋相对了。
贤王府书房中,骆玄清一个人静静伫立,凝神看着墙壁上的画像,面色沉重,那画像中的女子一身浅紫纱裙,正开心的荡着秋千,长发随风起舞,巧笑嫣然,那般的笑颜,竟让人仿佛听到了她银铃般的笑声。
骆玄清伸手抚上那画像:“你竟和她一样,都喜欢这秋千,素仙,你本应一直这样快乐,可是如今,我竟不知你身在何方,过着何种生活,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做,她本是个善良的女子,我知道所有的一切皆因一个‘情’字,所以我也没办法对她太过狠心。”
顿了顿,他又拿起手中的信看了看,一手工整的蝇头小楷,那信纸上还隐约可见泪痕,字字句句都如同剜了他的心一般,骆玄清猛的将信纸按到胸口,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良久,才复又开口:
“素仙,你原谅我,我没办法放下这天下,父皇瞧我不上,我就偏要证明给他看,我不会让母后这般委屈的离开人世,他口口声声说爱着母后,可是你看他都做了些什么?这所有的一切,都不可能那么轻易的过去。”
说完这些,骆玄清似耗费了很多心力,伸手拉起了墙上的绳线,将那幅画收了起来,然后一个人转身,出了书房的门,门外立着的段暮,一言未出的跟了上去,有风吹起他右眼前的那绺头发,竟隐隐可见右眼皮上一道伤疤的痕迹。
“还是查不到吗?”骆玄清一脸疲惫的问了一句。
“回主子,没有任何消息,素仙姑娘就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没有踪迹可循,主子是否考虑将这件事交给那‘通晓阁’来查?”
骆玄清闻言猛的收住脚步,转头对着段暮严厉的说道:“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你怎么还是如此糊涂,‘通晓阁’是什么地方,他们与朝廷从未有过往来,父皇对他们多有不喜,此时我们若是跟他们卷在一起,传到有心人那里当如何,你想过后果吗?”
“是属下糊涂,属下也是看着主子着急才想到这个办法。”
“继续查,一个人不可能凭空消失,这么多年了,怎会仍然一点线索都没有?告诉他们,不要放掉任何蛛丝马迹。”
安可捏着那封信从头到尾看了至少十遍,终于很无奈的承认了这个事实,心中不禁有些难过,那些轮回宿命果真害人,竟把傅嫣璃这么善良的一个姑娘给逼成了这样,这么狠心的事情,她怎么都没办法相信是这个柔柔弱弱的女子能够做出来的。
自从承认这个事实之后,安可的脑子里就剩下了一个想法,她必须尽一切所能,扭转骆玄清对傅嫣璃的看法,所以从做了这个决定起,她就把自己能想到的追人方法详细的列了一个表,只等机会开始实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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