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的作用慢慢上来了,安可揉揉发晕的脑袋终于把听雨给等了回来,强打着精神把她给糊弄走后就赶紧以最快速度把头上那些发钗都给卸了下去,释放了那一头青丝,悄声的洗漱之后就自己爬上了床。
年近二十才娶亲,这在皇族里还是头一份儿,为了表面上的亲民形象,骆玄清折腾到很晚才把那些客人都给陪走了,被人搀着磕磕绊绊的走到了“忆流居”。
骆玄清刚到门口就遣了送他回来的人,自己一个人走到了屋子里,屋内的红烛还未燃尽,安可一个人躺在榻上,小脸儿红彤彤的已经进入了梦乡,安静祥和。
看看桌子上未动的饭菜,骆玄清稍稍拧了拧眉,无意中看到一只酒盅放在桌边,就走过去拿起来闻了闻,立时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酒味,再伸手拿起桌上的酒壶,已然是空掉了。
本来微拧的眉毛此时拧的更加纠结了:“你倒有心,还自己自斟自饮了,倒不怕这合卺酒自己喝了不吉利。”
骆玄清一进门看到安可正睡的香甜就来气,此时又见她喝掉了一壶酒,自然不能让她安安稳稳的睡下去,两步走到床榻前,伸手摇了摇安可的肩膀:“傅嫣璃,你给我起来,快点。”
“妈妈,我的头好痛,你让我再睡会儿吧!”安可说罢翻了个身,把脸埋到了被子里,就是连个后脑勺都不肯露出来给骆玄清看了。
听了安可的嘟囔,虽然没搞清楚这“妈妈”是什么意思,但后面的话已经把他给气的上齿咬上下唇:“喝了一壶酒你还想头不痛,这是什么睡姿,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赶紧给我起来,别睡了,起来把那喜帕给我戴上。”
被子里发出轻轻的磨牙声:“妈妈,女儿一点都不想待在这里了,我想家了,想你做的红烧排骨了,这里不好,骆玄清他总是跟我作对,好累。”
安可此时在梦里正拽着自己妈妈的手哭诉,自然是醒不过来,稀里糊涂的说着胡话,听的骆玄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不喜欢这儿干嘛处心积虑的嫁过来,你天天找本殿的茬儿,还说我跟你作对,你这女人难道不知道满足?”
“来人,给本殿把这酒壶装满了,王妃今日洞房花烛兴致高,要与本殿一醉方休了。”骆玄清站在门口扯着脖子喊了一句,早已有人恭恭敬敬的跑过来接了酒壶,不一会儿就拿了回来,满满的一壶,跟刚刚一样清新醇香。
这一喊不要紧,不仅惊动了院子里的人,把床上那位也给喊了起来,安可睁开眼睛坐了起来,一头青丝柔柔顺顺的披散开来。
揉揉眼睛就见门口一个身影背对着他,待他看出是骆玄清后,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这个男人半夜不睡觉,跑到她房里抽什么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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