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空洞的黑眸带着浅浅的血丝,俊逸的容颜因消瘦丧失了昔日的风姿和光华,仿佛只剩下一具躯体和空壳,那副模样与三个月前的新皇祁舜俨然判若两人,他的掌心不断有鲜血溢出滴落,手掌肌肤上伤痕累累,那些玉杯破碎的棱角刺穿了他的掌心,泛出一道道血痕,旧伤尚未愈合之时再添新伤,令人不忍卒睹。
和祥不忍再看下去,颤抖着走近替他包扎,低头劝道:“皇上是一国之君,何苦如此?奴才虽然不知道其中缘由,但还是请皇上为了太妃和长公主多多保重自己……”
祁舜怔怔地盯着冷千叶亲笔书写的那封信,良久,他才疲惫不堪地合上眼睛。
和祥膝行着向前一步,试探着问:“奴才如何回复他们?”
榻上之人脸色灰暗,沒有回答他,竟似已陷入沉醉昏迷。过了片刻,和祥借着烛火微光,发觉他眼角浅浅渗出一片朦胧水光,他的声音暗哑无力,却很清晰地说:“去,接她回來……”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