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司徒墨因为感觉疲累至极,便酣睡到日晒三竿,直到裴玉娇外出逛了一圈儿回来将她叫醒,她才咕咕囔囔,不情不愿地揉着眼睛,慢条斯理地起来了。
“哎呀姐姐,你怎么那么贪睡呢,你可知方才陛下召集众位妃子去正殿商议正事,单你一个缺席了的!这会子动作还不迅速些,若是登雪山之行你再迟到了,陛下可指不定会不会轻易饶恕你呢!”裴玉娇一面催促着,一面给司徒墨准备洗面水,在裴玉娇老妈子一般的唠叨下,司徒墨终究是很快就将仪容整顿了,毕竟说到爬雪山,她也是十分感兴趣的,在宫中呆久了,四肢难免僵硬,如今,虽不知玉白黎又要搞什么名堂,但是出于可以强身健体的缘故,素来好动的司徒墨逮着这样一个良机,自然是不能错失得了。
二人匆匆忙忙地出了门,登山的队伍已经走了一段距离,若不是司徒墨脚力好,脚程快,只怕,这次的远行计划又要泡汤了。
“唉哟,这是谁啊,架子这么大啊,我们左顾右盼不来,这会子又搞什么神秘感,很有趣么!”林笑梅见了司徒墨与裴玉娇这样气喘吁吁,表面上笑颜如花,却也没给她们什么上等的脸色看,见了她们,自然而然的就是横眉冷对,吹胡子瞪眼了。
裴玉娇闻言,自然是无胆顶撞,司徒墨见了,便也不屑一顾地白了她几眼,便加快脚步,意欲走到最前面,对于林笑梅,不理不睬,林笑梅自觉十分无趣,便也不再不饶人,只能当是碰上了一个哑巴罢了,毕竟她也是个要面子的人,司徒墨不理会,她若是再不依不饶,圣上面前,便会有失体统了。
司徒墨与裴玉娇一路上有说有笑地打发着路上的闲暇与劳累,不知不觉的,便已经到了雪山脚下。
只见四周一片银装素裹,晶莹剔透的境界,空中时而不时降下几片白雪,倒也是为这圣洁的世界,增添了几分若有似无的风雅。气候虽有些寒冷,众人异常的兴奋,却将冰天雪地之中刺骨的清冷,幻化成了一股莫名的火热。
“大家比赛,看谁能第一个登上雪山顶峰,本尊就将她的官衔晋升一级!”玉白黎一声令下,须知道,众妃子高兴归高兴,却也都是对玉白黎的阿谀奉承,如今,到了见真章的时刻,却并不都是任何人都有这个勇气的,林笑梅也在这胆小如鼠却阳奉阴违的行列之中,且名列前茅。
玉白黎这样催促,众妃子却犹豫不决,对那高耸入云的雪山更是望而却步,林笑梅等了一会儿,眼见无人出列,玉白黎面上不悦,自己却又不愿以身犯险,为了可以晚一些“赴死”,她便想出一个法子来,并告知玉白黎。
“陛下,臣妾以为,若是大家一起上免不了会有不公平的现象产生,所以臣妾想,还是让众姐妹们都一个一个的上,会比较稳妥些,不知陛下意下如何?”林笑梅故意将自己的嗓音压抑的柔弱酥麻,好让玉白黎听了,有些怦然心动。
但是,玉白黎却只是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便不再有话。
为了显示出自己的公平公正,林笑梅便采取了抓阄的方式,来决定了登山的顺序先后,一切天定,众妃子倒也没有什么异议。
林笑梅饶有深意地看了司徒墨两眼,之后,便一把将幻化出来的小纸条放在了自己手中,众姐妹随意的,都各自的拿了一个,安若伊是第一个出场的,司徒墨是最后一个,大家都看到了结果,却都没有一个吱声,却只有安若伊与林笑梅眼神交汇,似乎在谋划一些什么,司徒墨倒也没有多少在意,直到最后大家各自报出自己的顺序的时候,司徒墨才意识到了事有蹊跷。为何她分明是最后一个,这回却变成了第一个,为何安若伊是第一个,却由此,变成了最后一个?!司徒墨细细回想起方才林笑梅与安若伊眼色怪异,便知道了缘由始末,正想开口辩驳,裴玉娇却暗暗扯了扯她的衣袖,付唇在她耳边轻喃。
“姐姐,这不过是一桩小事,若是姐姐闹了个地覆天翻,岂不是让众人耻笑的更加厉害?第一个也没什么,这次,姐姐还是吃了这个哑巴亏吧,日后日子还长,报仇雪恨的日子,也还多着呢,所谓细水长流,姐姐不必为了这一时的快意,而丢了脸面!”
经裴玉娇如此好言相劝,司徒墨心中的怒火,瞬间平息了一半,便没有再抱怨什么,雄心壮志地一个飞身踏上雪山的半山腰,并借助着仙法,崎岖直上。不料,登到一半,由于山壁的陡峭和冰雪的光滑,司徒墨竟没有掌握住平衡,直挺挺地就从山腰笔直往下滚。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在雪山上空经久不息的萦绕,司徒墨原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所以,此时此刻,她除了紧闭双眼的叫唤,就是越发的凄厉。
但是,她却不曾料想,玉白黎那厮会突然从雪山顶之上朝自己冲下,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用双手将她拦腰环抱住,并陪着她,一同滚落下雪山。她,压在他的身下。
她顿觉尴尬,便尽量地将自己的呼吸放的小声,但是这样如此近距离的凝视他绝美清逸的面庞,她波澜不惊的心房,竟泛起涟漪点点,虽然她已经与他有了夫妻之实,不过以往,她对他,却是毫无任何感情可言,心中的这种感觉,莫名其妙,却是往昔,从来没有过的。
两人就这样四目相视,傻傻地看着对方,她的眼睛里,有着诧异与小鹿乱撞般的不安,可他望着她,眼里,却是对另外一个人隐约的情意。
也许是看不惯,众妃子之中,不知是谁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声,司徒墨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便连忙将玉白黎推开,迅速站起身来,掩饰性的拍了拍自己发上衣裳上的雪迹。
因为司徒墨登山失败的缘故,玉白黎出于责任便生怕其他妃子有什么不测,他又不好一个个去解救,便索性将队伍遣散回宫,今日登雪山之行,便也只是笑看为闹剧一场。
话说,众妃子以及玉白黎都各自回了各自的住处,关上门避免风雪,无聊的,便在屋中一面烤火一面与丫头子们天南地北的唠嗑,只有暖香轩这里,是分外的安静。炭火,倒也照样点着。
裴玉娇坐在茶桌旁,一面绣着手中的“鸳鸯戏水”图,一面时不时的侧首望着躺在床上一脸笑意的司徒墨发笑。
“姐姐笑什么呢,竟这样痴痴呆呆?莫非是看上了别家的什么小白脸儿了么?”裴玉娇打趣地问。司徒墨却没好气儿地斜了她一眼,继而若无其事笑道:“别胡说,我哪里看上什么别家的小白脸儿了!”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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