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美景】
“带我走,去你想去的地方。”
“曾经的那些童话,一点点演变成成人之间,互相争夺的美好。”
“我再也不愿相信,这世间的所有美好----会被你一点点带出,甚至是由你亲手绘出的梦境,那些,也许是被加油添醋过的,所谓的爱情的美好吧!”
“原來,当我在试图相信你的时候,你已经再次众叛亲离而去。”
“对不起!对不起!如果不能逃离过去,那就回到最初的自己。”
人间深河,岁月哀歌。
如果写完这些,可以告别如今,回到那个年少的境地,再一次走一遍美好的梦境,我愿意。
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不是么?----像是我们注定的一些事。
一年又一年。
1
当它不再以光彩逼人的气势对世人咄咄相向之时,那并不是它在妥协,而是为了更好的幻变而在蓄势,就像,凤凰涅槃那样的决然。纵使人情世故阻挡,风花雪月以不理智的方式轮回,它仍然一点点地在悄然改变着。它们有一个个好听的名字,它们统称为城市。可是,这一座座的钢铁森林,却才是众多不温暖的温暖人的家。
而那被称为家的地方,是谁的去向?
他不是世间的流浪者,他曾抛弃自己而去,又风尘仆仆而來。
如离草般的人情,一岁岁枯荣。
春风,吹又生。
那时初年市的第一条地铁线已经竣工,而第二条已经在日夜轰鸣的地底下终日开凿起來,延伸开去的,却是更远的村庄。通往每个目的地的工业怪兽,在地底下每日來回地穿梭。而那巨大的候车大厅,像是供人们参观的人类博物馆,形形**的人们,络绎不绝。
从深水街到玉兰街,只需要五分钟,两个站的距离。
每天陆咏之都拐过小区外的那条小巷,站在路口处,等着徐徐而來的林心城。
那一年,他们初三。
陆咏之开始背着巨大的画板去学校。
而心城,则开始在每个午后的时分,在学校的琴房里,弹完一曲又一曲的曲子。只能听见的自己的声音,被空荡荡的时光轰鸣而过。
与她认识多少年,为什么认识,这些问題到后來都一一模糊掉,那些有凭借的信物,都一一消失不见,可是不差的是----那些强悍如斯的记忆,一点点昭示着这些年的美好。
初三刚开学,被分配好的,一直整年的学习计划,就够累了。
初年市的艺术学校与普通的初中不一样,后者可以只学好自己要学的科目,认真听课,好好做试卷以及练习題,然后考个好分数上个好高中。但是初年市艺术学校不同,从高一开始,便要选取自己拿手的艺术课,而且按初三的毕业成绩决定高中的分班,若是文化课的成绩太差的话,就算是艺术科目太强,也沒用。
因此,陆咏之只有拼命地画,林心城勤奋地练,虽然在这之前,两人的艺术天分在学校里有稍微的崭露头角,但是,谁又知道,若是一个月两个月的不努力,会换來怎样的退步。很多时候,不能将陷于某种低迷或者不想努力的状态的时候,來困扰自己,成为失败的理由。
这样的岁月,纵然芬芳,也是可耻的吧!
夜里,林心城从书桌前站起來,趴的一声躺到床上,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想法,突然让自己的低迷的躯体,像是打了鸡血般。他想再起身学习,这时郑仁燕却推了门进來,将枸杞银耳羹放在书桌上,看了眼心城,笑了笑问,“城城累了?喝完这个再睡吧!虽然明天放假,但也不能太晚。”
“嗯!知道了。”
郑仁燕依然在那里站着,心城伸手要去端碗的时候看着她,然后又说,“妈你先出去吧!等下我自己把碗拿出去。”
“不用不用,你喝完,我要一起洗呢!”
“妈!真的不同,等下我自己洗了。”
郑仁燕默默退了出去,在房门口吐了吐舌头。却在走出去的时候,看见林美景仿似梦游般从房间里走出來。
“美景,喝银耳羹。”
“不用了,要睡觉了。”
“也可以喝完再睡的嘛!”
她径直往厕所走去,沒有再理她,郑仁燕愣愣地看了看她背影,然后撇了撇嘴。
心城从房间里出來的时候,厕所的灯还亮着,林美景还沒出來。他将碗拿到厨房去洗,哗啦啦的水声在夜里显得很突兀,而此时,盖过这哗啦啦的水声的,却是厕所方向,小小的一声开门的声音。心城拿着碗走出去,却在黑暗里看见一个人影突兀地站在那里,手一抖,碗就摔下去了。他害怕地闭上眼,然后跑进厨房,抱着头蹲在角落里,眼睛却一直看着外面,此时,他听见父母的房门开启,然后走了进來。
“有,有鬼!”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心城哭了起來,很大声。
此时,将门再次默默关上的林美景,对着空气,狰狞地笑了。
即使是无意的一笔,但却是饱满攻击力的戏虐。
心城蹲在角落里,依然哭着,郑仁燕和林多年将全屋子的灯都开着,然后将心城拉了出來。坐在房间里,他甚至连床都不敢坐,就坐在书桌前,郑仁燕看着儿子这样,也着实沒有办法,于是只好说,“多年,要不你今晚就陪心城睡会吧!”
“啊!不用的,爸!”心城听见母亲的话,才恍然回过神來,然后尴尬地看着父亲说。
“可是,你不怕么?”
“仁燕,少说一句。”林多年瞄了她一眼,“你先回去睡。”
她吐了舌头,然后耸了耸肩,回房间去了。
心城仍然坐在那里,这时林多年换了一个位置,与心城面对面。
“很小的时候,那时我也很胆小,以前我哥哥老是要欺负我,我每天晚上出门玩的时候,他就站在家门口对我喊说,有老鼠啊老鼠來啦!然后我就会快速地跑回屋子。关于这些段子,我都不知道被取笑过多少次了,而且那时候,哪有这么多的白色灯光,而且还这么明亮,那时很多人家都只用煤油灯或者点蜡烛,一到了晚上,我就只敢跟妈妈粘在一起,因为我一走开,哥哥就要吓我,他会威胁我,所以我都不敢跟爸妈说。他们知道我胆小,于是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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