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我意思吗?”胡可点点头,便约官油到贵宾楼。
官油鬼鬼祟祟进來了,望外,关门,四处瞟了瞟才坐下:“就你一个?”胡可点点头:“姐夫叫我问你,你那副区长还想不想做了?”官油打了个冷战,以为胡可骂他和赵雅的事,张大的口久久合不上。胡可哪里知道官油心里有鬼?便说:“怎么,不想做?不想做就免谈了。”起身欲走。官油这才如梦初醒,拉住胡可:“想!想!姐夫,不,郝书记怎么说?” “还用得着姐夫说?姐夫早就想提你了,叶大刚拦着,还说你买官,你说姐夫敢提吗?现在机会來了,只要换届时姐夫坐得稳,他包你能提!这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找你來,就是商量为姐夫拉票,也是为你自己拉票。”
“拉票?行!换届要写讲稿出简报,我们可以大力宣扬郝书记。声势造足了,拉选票就顺理成章。能说服的说服,该花钱的花钱!” “你这是秀才造反妇人之仁!你宣扬姐夫,别人就不宣扬叶大刚?你为姐夫拉选票,别人就不会为叶大刚拉选票?” “那你说怎么办?” “咱來个围魏救赵!” “怎么围怎么救?” “找他痛处,一刀致命。他臭了,选票还用拉吗?” “好计!只是他刚出鹏安楼,纪委都查不出毛病,我们往哪找他痛处?” “纪委讲事实讲政策,我们想个既查不清又抹不平的罪过,不求处分只求把他冷藏便大功告成了。比如,他和他的寡妇小姨,好得路人皆知,能不能弄点动静出來?” “怕难。他们住一个屋子,就算夜夜抱着睡,搞出了人命你也奈何不了。” “那,女秘书呢?这篇文章好做呀!”
官油神经质地跳起來。胡可有意还是无意搬石头砸我痛脚?见胡可科学家似的眼神,才悟出是虚惊一场。
他徐徐坐下,身体的虚脱使他冒出满天金星,金星似乎闪出了无数念头:赵雅恨我!陈彤宰我!叶赵清白!瞎话难编!金星一逝,念头便变得沉实:叶大刚一升官,我永无机会。陈彤一发难,我和赵雅无一幸免。与其做砧板上的鲜肉,不如做返生的咸鱼。赵雅和我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她也要垂死挣扎。把小叶干倒了,陈彤就是小泥鳅翻不起大浪,即使翻起浪,我死也能找个垫背的。你不提我?你把我的钱交纪委?你是清官廉官?死去吧!让你知道清廉也要付出代价!
官油想通了,对三少点点头:“我试试看!”
§§第三十八章 围魏救赵
官油决定不病了,第二天便打醒精神上了班。他竖起全身毛孔吸纳信息,旁敲侧击刺探风声。区委成立了党代会筹备组,老郝是组长,他是办公室主任;陈彤出国了,时间一个月;赵雅仍在 “病”;叶大刚对他一如既往,还煞有介事地询问病情。种种迹象表明,陈彤还來不及复仇。一个月,千金难买的机会,“不迟也不早,时间刚刚好(香港某名牌手表广告词)”。他处理完手头的事,便关门想着 “围魏救赵 ”的细节。
赵雅夜夜睡不着,抱着陈彤的像哭。哭累了,白天却糊里糊涂地睡。蒙眬中总是看见陈彤。陈彤在哭,陈彤在怒视,陈彤举起了拳头。她总是跪着哭着,她不敢正视他。她心甘情愿接受他的恨,接受他的打骂和抛弃。她知道,他的心碎了,死了。她的爱让她亲手毁了。每次昏睡,总是给自己的哭喊声吵醒,枕巾总是能拧出水來。她接着睡。她希望不再醒來,他就永远不离不弃。哪怕对着他无完无了地哭,无完无了地忏悔!脚步声。他真的又來了。沒有眼泪,沒有怒目,也沒有拳头。她忽然觉得天亮了,雨后的艳阳让人心花怒放。她飞扑到他的身上。什么都别说,真爱无言,宽恕无怨!她拼命地抱,尽情地吻,歇斯底里地咬。我要撕了你嚼了你吞了你,让你融化在我的血肉里,看你还敢逃出我的心!敲门声。她愣了一下,怕他又跑,便翻过身把他死死地压着。又一阵敲门声。她惊醒了,这才晓得是白日做梦。也许是他?是他!一定是他!她跃身而起,顾不得抹泪整妆,哗啦一声开了门,刚想扑上,却见是官油。这浑蛋!这老色鬼!怎么会是他?立即变脸,推门上闩。
官油却笑眯眯地闪了进來:“恨我吧?水覆难收了,还是面对现实吧!”
赵雅背向着他一言不发。
“要么你骂我吧,打我吧,骂完打完心里就好受些了。”官油拿起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抽打。
赵雅缩回手,厌恶地说:“这时候你还來,到底想干什么!”
官油坐下,点烟,开始慢条斯理地背诵他早已想好的台词:“我们俩都完了。我呢,乱搞男女关系,假招工,可能要撤职,但饭碗还是保得住的。你就不同了,爱情、工作、面子,什么都保不住。唉!想到这个结果,真是心疼极了!”
“你來就是要说这些?我知道了,你走吧!” “我是來救你的!你想想,除了我,谁能救你?谁愿救你?”他顿了顿又说, “你知道陈彤干什么去了?出国了!他出国一回來,我们不等着束手就擒!”她叹口气,转头望着桌上陈彤的像。
“你还指望陈彤能原谅你吗?你太天真了,你不懂男人。男人抛头颅洒热血可以在所不辞,锄强扶弱可以义无反顾,但绝不可以容忍欺骗,更吞不下亲眼看见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上床!你一再欺骗了他,又让他捉奸在床,他不复仇还是男人吗!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啊!他那晚从这里出去,把车开到沟里了。你想象得到他是怎样的愤怒,翻了车,又是怎样的火上浇油!”
她哭了。他拍拍她的背:“别哭了,眼泪救不了自己,忏悔侥幸只能等死。
现在有一个三全之计,只要你点头,那就柳暗花明了!”
“我?”
“你!”他为她抹抹泪,有条不紊地说,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不!这不是害了叶区长?”
“你错了。你做完了一走,从此蒸发,他们拿不到人证,民不告官不究,叶大刚哪來的罪?你走了,陈彤也沒有了我的证据,哪能奈何我们?” “那我现在走不就一了百了了,干吗要害叶区长?” “咱明人不说暗话。他想乘换届争郝书记的位子坐,给他制造点不明不白,那是为了保郝书记能连任。老郝赢了,会罩着我,我保住了,肯定会对你好,这是不是三全之计?” “你们真卑鄙!” “是卑鄙。政治其实就是卑鄙地玩阴谋。可我们不玩别人玩,别人玩赢了,我们只能给一锅煮了!”她冷冷地哼了一声:“我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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