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得我人不人鬼不鬼,亏他还睡得着!”
阿珍第一次见大水这般火暴,小声说:“他几天几夜睡不着,刚眯上。他怎么会害你?”
“我跟你说你也不明白,总之我走投无路了,倾家荡产了,我出门可能就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他还睡得着!睡吧!叫他睡醒给我开追悼会吧!”说完就起身走。
刚要出门,阿华喊住了他:“吼什么吼!什么时候回來的?”
“你什么也别问,倒是我问你一句,到底能不能弄到钱?这初六开工,我要钱沒钱要材料沒材料,还欠了一屁股债,你天天放屁安狗心一分一厘都不到位我怎么办?你指条路让我走呀!”
“你还能多带点资吗?当借款,高息。”
“我的另两个项目都停了,一心一意建大楼。再弄钱,我唯有带全家去卖血!你要是不给钱,我倒有个主意。”
“什么主意?也让我去卖血?”
“我把项目转包出去,人家出钱人家得利,我只收回我的本钱。以后利润怎么分,那是你和承包人的事,我管不着了!”
“那怎么行?你不是等于把我卖了吗!”
大水冷笑,伸出手:“钱呢?沒钱,那你是自己卖自己!”
阿华阴沉着脸,把刚点着的烟扔了:“不能出此下策。走,我和你给钟书记拜拜年去。”
“拜年?这工程搞得一钵汤一钵水的,带扫帚去让他打呀?”
“向他的水厂借点钢筋水泥用用,粪箕装牛尿,顶一顶再说。”
阿珍连忙收拾好一包礼品,送老公和大水出门。
一夜人吵鞭炮响,郝正仁无法安睡,天亮才睡着。中午时分,给一阵急骤的铃声吵醒。胡丽喊:“老郝,弟妹的电话。”
老郝极不情愿地起床,边出门边说:“是來拜年吧,年年如此了,又不是外人还打什么电话?”可当他一拿起电话,立即惊呆了。先是弟妇凄厉的哭喊,接着是絮絮叨叨的诉说:“你们鹏海区昨晚抓了走私,供出了郝正义,郝正义给带走了,家也给抄了,找出了 200多万现金和 10多本存折,还封存了一批贵重礼品。你快想办法救救他吧,再迟,案子一结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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