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在门槛上问道:“怎么了?医生沒回來就不让我进屋?”
“屋里有个重病的人,皮肤烂得稀烂了。我怕你见了害怕。”
§§§第23节
那个妇女愣了愣,慌忙将跨进的脚收了回去。也许是马晋龙刚好挡住了她的视线,她沒有看见酒鬼的弟弟。可是她看见了酒鬼,立即笑脸问道:“酒号子,你怎么也來啦?不是喝酒喝伤了胃吧?”
酒鬼沒有心思跟她开玩笑,勉强撇了撇嘴角。
那妇女又道:“酒号子,你快回去吧。马中楚他新媳妇好像找你有事呢。”
马中楚和酒鬼两双死灰一般的眼睛立即重新燃起光芒。
“我在來的路上碰到了马中楚的新媳妇,”她朝马中楚努努嘴,“我见她脚步走得很快,像是有什么急事,便好心问她干什么去,她却不回答。我心里纳闷呢,回头就看见她正敲你家的门。”
酒鬼急忙问道:“你是在我家门前碰到她的?”
那妇女点点头:“你和马中楚不都在这里吗?她怎么去你家找你了?”紧接着,她自作聪明地拍了拍巴掌,嬉笑道:“马中楚,不会是你跟你新媳妇闹了矛盾,还要你媳妇到处找你回家吧?我就跟我丈夫说过了,你别看人家娶的媳妇漂亮好看,但是好看的人往往性格挑着呢!动不动就容易闹矛盾。果然吧!”说完,她兀自哈哈大笑。
可是酒鬼的脸色大变,人从原地跳了起來:“不得了!她不是要去害我儿子吧?我儿子一个人在家呢!她莫不是要趁着我们都來了医生家,就去我家整我儿子?”
酒鬼的话一说出,马中楚立刻慌乱了。他的神情立即被他干爹和大胖子收入眼底。他干爹和大胖子异口同声道:“快,我们去看看!”
马中楚慌忙拖住酒鬼道:“不会的,她不会害你儿子的。”
酒鬼一把甩开马中楚,瞪圆了眼睛道:“我弟弟怎么会在你家的,你还沒有给我解释清楚呢!”
马晋龙帮他干儿子辩解道:“肯定不是我家中楚干的,你弟弟虽然傻,但也算是跟传香、中楚一起长大的玩伴呢。怎么会下得了手?”
酒鬼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他连他媳妇的底细都沒弄清楚,怎么知道她不会伤害我儿子呢!你们帮我看好我弟弟,我得马上回家一趟。”
马晋龙道:“你一个人去怎么成?”
大胖子立即道:“我刚才跑得不行了,再走不动了。”
不知道是什么心理促使我自告奋勇道:“我去吧。”
§§§第24节
酒鬼看了看我,用力地点点头,仿佛我是要跟着他去赴一个危险重重的鸿门宴似的。而此时的我对那个漂亮的新娘子沒有任何戒备心理。在我心里,她就是一个來自外地、被本地人所不容的弱女子,别无其他。等马传香出现,所有的一切疑问都会如春天的冰一样化解开來。而这位女子,将跟她的又丑又老实的新婚丈夫过上平平淡淡的日子。她抛弃城市里的繁荣和舒适來到这个偏僻的山村,必定会得到她追求的那种幸福。
爷爷向來乐于助人,简单地嘱咐了我几句便叫我跟着酒鬼去他家看看。
我走到门口,刚准备抖抖身上的雨水,擦擦脚底的泥巴,酒鬼就不容分说拉着我钻入雨帘中。
我只好跟着跑起來。可是脚底已经沾了太多的黏土,跑起來非常耗费力气。几分钟之后,我就上气不接下气了。
“歇……歇……一会儿,好吗?”我双手叉腰,弯下腰來拼命地呼吸。空气中混合了雨滴,似乎空气也因此变得厚重,我感到窒息。
酒鬼挥舞着手,表情夸张,不过同样上气不接下气。他道:“快点儿,不能歇的。她很可能要害我儿子!去晚了就糟了!”
我摆摆手,道:“不……不会的。”我本來还想说,就算他弟弟是被那个女人害的,可是那也是因为女人來的头一天他弟弟表现异常,就算马传香的失踪也是那个女人使了手段,可是那也是因为马传香那晚看到了她卧室里的异常。而他的儿子跟那个女人沒有半点儿利害冲突,照我的逻辑,那个女人沒有理由也就自然不会加害酒鬼的儿子。
可是我当时实在喘不过气來,自然说不出后面的话來,只是呼哧呼哧地呼吸,感觉肺都被雨水打湿了。
酒鬼着急得不得了,跺了跺脚,道:“那你先在这歇一会儿吧,我先去,你歇好了快追过來。”还沒等我点头,他就“嗒嗒”跑了起來。
他刚跑十來步,脚步声就消失了。
我以为是雨声太大,掩盖了酒鬼的脚步声。侧头一看,酒鬼傻愣愣地站在不远处,既不朝前跑了,也不返回來叫我。
顿时,我心下生疑,拖着脚步靠近他。
我刚想叫他的名字,立即被另一个人影震慑住了。我知道了酒鬼为什么会停下來。
难道是她?不对,到底是她还是他?那个人影是不是我在医生家门口看见的那个?由于之前看得不是很清楚,我也无从分辨。
那个人影被雨帘遮挡得模模糊糊。
“妖……骆丽丽?”酒鬼口舌不清地说道。酒鬼站在我前面,比我离那个人影近多了,也许他已经看清了那个人影。
那个人影从雨帘后面走了出來,就如古人从一扇屏风后面走到了屏风前面。我看清楚了,果然是那个妖艳的女人。她面带微笑,额头上粘着湿漉漉的头发,衣服极尽可能地紧贴在她的肌肤上,曲线展现到了极致。
§§§第25节
如果不知道她去过酒鬼的家里,而酒鬼的家里此时只有他儿子一个人的话,我肯定会认为傻愣愣的酒鬼是被这个妖艳的女人勾去了魂魄。
雨这么大,她为什么连一把伞都不打?
“酒号子。”女人向酒鬼打招呼道,“你弟弟呢?”
酒鬼的身体晃了一下,又定定地不动了。
“已经送到大夫那里去了。”我代替酒鬼回答道,感到嗓子里发痒。
她瞟了一眼酒鬼身后的我,手掩住嘴巴笑了笑,然后扶住酒鬼的肩膀,说了一句话。那句话说得非常清晰。如果那句话是从村里其他女人嘴里说出的,说不定酒鬼会扬扬自得地点头。可是这句话从这个女子嘴里说出,酒鬼非但沒有笑,反而双腿筛糠似的抖了起來。她娇喘微微道:“酒
-->>(第5/7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