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马中楚來说,这个漂亮的女人愿意跟他已经是上天赐予自己的莫大的福分,就算在这个屋里找到一个陌生男人,他也不会或者不愿怀疑骆丽丽。何况他听不懂干哥说的“两个人是一个人”是什么意思,也不想弄懂。
“关于剥皮的传说,你们沒有听说过吗?”
马传香的话刚说出口,屋里的其他三个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第10节
马中楚后知后觉道:“哥,你的意思是……刚才那个床边的人才是她?我们看见的那个床上的人只是一副人皮?”
马传香说:“是。”
女人笑了,她笑得那样地痛快,以至于腰都弯了下來,两手护住腰部身体颤抖个不停,像极了梅雨天气里的梨树。
马传香“哼”了一声,问道:“是不是我把你的把戏戳穿了,你就用笑來掩饰?”
女人一手捂住嘴巴,闷声道:“你们不是看见了还有一个人在这个房子里吗?你把他揪出來呀?你不是说我是戴着人皮的怪物吗?來,你过來,來掐我两下,看看能不能把我披着的人皮撕下來!”
马传香厉声道:“你不用狡辩了!你既然能在我们进门之前披上人皮,就不会这么轻易让我们撕下人皮了!要不是我以前见过你,我也不会这么肯定你就是披着人皮的怪物!”然后,马传香用一种异样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了骆丽丽一遍,仿佛面前站着的不是一个美人,而是一张白纸,他要在这张白纸上寻找曾经留下的记号。
“你以前见过我?”女人止住了笑,满脸迷惑地问道。
马传香的爹也吃了一惊:“你说什么?你,你见过她?”
马传香看了看女人,又看了看他爹,得意道:“对,我以前见过她!”
“可我沒有见过你。”女人冷冷道。
马传香道:“你当然不会承认自己见过我!因为你不好意思提。我是个男的,沒有什么不好意思,所以才敢说出來。”在说这话的时候,马传香心里怦怦直跳,他生怕那个女人说出她确实见过他,并且将他干过的丑事一同倒出來。但是他想,这事情对于一个女人來说,应该是羞于启齿的。更何况她正在骗取干弟的感情,一旦她说出來,干弟肯定不会再对她那么好了,那么她那不为人知的阴谋也就要落空了。
酒鬼的弟弟因为沒有他这么多心思,所以才会见到她就吓得尿了裤子。
“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女人气愤地挥舞着手大声辩解。
马传香后退了几步,道:“你伪装得很好啊!”
女人顿时火冒三丈:“我伪装什么呀我!我有什么需要伪装的!我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我懒得跟你纠缠!”
说完,女人拿起床边的衣服往身上一披,两只凤眼瞟了旁边愣愣地站着的马中楚一下,愠色道:“你带我回家來就是为了审问我吗?那好,我这就走!”
“我……我……”马中楚“我”了半天也沒有憋出一句话來,只是傻傻地看着心爱的女人往行李包里装了几件简单的东西,看着她提起行李包往门外走。
马传香却横跨出一步,拦住女人的去路,邪笑道:“见我揭穿了你的老底,你就想开溜,是吧?”他伸出一只手粗横地搭在女人柔弱的肩膀上。
女人侧头看了看肩膀上的手,那只手的指甲内还有沒洗净的黑泥。“你既然知道我是剥人皮的鬼,难道就不怕我报复你吗?”女人的笑,比他还邪恶。
§§§第11节
后來据酒鬼讲,在那个夜里的同一个时辰,酒鬼在床上听见了一些怪异的声音。他的干瘦的儿子睡在旁边,打出轻微的鼾声。但是,显然他听见的不是鼾声。
酒鬼说他清清楚楚记得,那是女人到这个村子來的第一个夜晚,因为他弟弟被吓得小便失禁,他是一手捂住鼻子一手将弟弟的裤子洗干净的。自从他妻子不告而别之后,他在家里既是当爹又是当妈。他一想到那个夜晚,便隐约闻到一股尿臊味。所以他对那个夜晚记忆犹新。
酒鬼说他是不怕小偷的,不是他自夸胆量大,而是家里实在是一贫如洗。用他的话來说是“就算小偷拿着刀來,也顶多在我们家的墙上刮点儿灰”。
可是深更半夜令他醒來的不是小偷的脚步声,也不是小偷撬门的声音。
虽然白天喝了酒,脑袋昏昏地如一团糨糊,但是好奇心促使他爬了起來,趿着拖鞋走出卧室。
声音是从弟弟的房间里传來的。
这回他听清楚了,“咯吱咯吱”的声音如同去稻壳的风车。而同时听到的,还有弟弟的喘粗气的声音。
酒鬼心下纳闷,这么晚了,弟弟还在忙什么呢?
他轻轻走到弟弟的房前,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房门。
眼前的一幕令酒鬼既感到羞愧,又感到愤怒。
酒鬼的弟弟抱着一捆新劈的干柴睡在木板床上。干柴由一根稻草绳拦腰捆住。他的弟弟搂着那捆毛糙而干枯的柴木,而他下半身的动作令酒鬼羞愧难当。他这才醒悟,该给弟弟找个女人了。按弟弟这个条件,一般人家的女儿肯定不愿意嫁给他,但是如果对方是个聋的或者哑的,说不定能够将就。
在那一刻,酒鬼如同醍醐灌顶,猛地拍了自己的脸一巴掌,发誓要再去城里打些时日的工,挣点儿钱给弟弟准备办个喜事,顺便打听哪个人家有实在嫁不出去的姑娘,问问能不能跟他弟弟将就过。
但是,但是他居然抱个干柴做这么猥亵的动作,实在不像话!如果儿子看到了怎么办!
酒鬼在房门前犹疑不定,不知道该上前一个耳光将弟弟打醒,还是该跪在床前抱着可怜的弟弟痛哭一场。
酒鬼的弟弟忽然停下了动作。酒鬼一愣,以为弟弟听到他过來了。
沒想到弟弟突然冒出一句话來:“好了,传香,我们走吧……”
酒鬼顿时浑身一颤,感觉地下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蹿到了头皮。
酒鬼的弟弟撒开了手,响起了呼噜噜的鼾声。酒鬼蹑手蹑脚走近床前,伸手在弟弟的额头上摸了摸,满额头都是凉津津的汗水。
酒鬼叹了口气,转身走回门口。
就在他抬起脚刚要跨过门槛的时候,身后“哐当”一声,吓得他连忙回过头來。只见那捆干柴已经散了开來。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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